摇了摇头,极慢的开口,“你这个人——”
轻声的说完这句,她又静默了一会,我一直等着她把话说完,可她终于什么都没说,背过了身子,给我留下一个沉默的侧影。
气氛微妙,空气硬得如同一块玻璃。就连刚刚还在圆场的沈思录都一句话也没说。矛盾的原因心知肚明,但是又僵持不下。
我看着苏措的背影,迟疑着问:“如果不懂的话,需要我帮忙吗?”
“不必了,谢谢。”她回答得格外礼貌。
我仿佛吞了一根鱼刺般难受。
实际上那天她还是从孟高飞那里拿了卷子。她在前面走笔如飞,忙得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我对孟高飞的行为非常生气,责难地看着他,他根本不理我,瞪我一眼,压低声音:“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还真是那种古板到极点的人啊。何况抄个作业是多正常的事情,谁没干过?同学之间帮个忙而已。再说,你以为苏措缺了你就没办法了。咱们班,咱们学校,愿意讨好她的男生多的是。”
这个我不用想也知道。我再怎么不问世事,也知道她处现在哪里,哪里就是一幅画。
“再说你管那么多干吗?你又管得着吗?”
我自然管不着她的事情。我又不是她什么人。我不过是多管闲事不识好歹的人罢了。
这大概是我跟苏措第一次理念上的分歧。
我很想知道她那句“你这个人——”接下来的话是什么,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这句未完的话都成为了我心病。
可直到最后,我也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