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玲玲便用车把母亲接到了自己的家。
池翠翠也是怪,在女儿家住了半个多月,病果然好的多了。特别是在外孙和外甥女下学回来后,她看着两个喜气的孩子,心情极为的愉快,又是说又是笑的,没病人一般。两个孩子也是乖巧,总是哄顺着姥姥,逗说着笑话,给姥姥又是夹菜又是盛饭,又是倒水又是喂药的。池翠翠的心情豁亮的阳光一般。
孟玲玲更是满脸的笑容,百般的照顾着母亲,唯恐有一点使母亲不舒心的地方。梳头,洗脸,洗脚,剪指甲,换洗衣服,等等。晚上,和母亲睡在一张床上,说些母亲喜欢听,高兴的话。
胡志山为了岳母娘也不得不忍痛割爱,和儿子挤在一张床上。这个善良的人,在岳母来了这么长时间,没有流露出一点点的不高兴,“妈,妈”叫得就像是自己的亲娘一般。
孟玲玲觉得母亲基本上没事了。陌生人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的。就是胡志山也认为岳母的病好的如正常人一样了。
池翠翠表现的也确实很好。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说死说活也不和女儿在一个房间睡觉了,主动搬着行李去找外甥女安安去了。安安和妈妈报告说,姥姥晚上睡的安安稳稳的,非常好,近几个晚上连药都不用喝了。
这样,一家人就放心了,玲玲还把母亲病好的消息告诉了父亲。
孟金堂听到之后,像喝了兴奋剂一样,精神头一下子就振作了起来。他和女儿说:“再帮爹几天忙,收割完几亩玉米,我就把你妈接回来!”他依然在电话里吩咐着女儿,“出门一定要注意,我的心总是悬着,眼皮子直跳,尽做噩梦,你们一定要注意啊!”
孟金堂吩咐罢女儿之后,便套起了毛驴车,出来街门。他赶着车走出了一百来米远,忽然,想起忘拿镰刀了。于是,就把驴车栓在一根电线杆上,回身返家,去取镰刀。
他惊奇的看见自己家的西上房的烟囱冒出一股青烟。他的西上方是双喜的喜房,自从双喜夫妇走了以后,快有半年没人住了,咋就有了烟呢?
他赶紧几步,迅速开了门,进了双喜的房间,嗅嗅没有什么烟味,又端起锅看看,灶膛冰冷,一点子火星都没有。
“这就怪了?半年灶膛没有点火了,咋就烟囱冒烟呢?难道是自己看花了眼?也许是看花了眼吧!”
孟金堂拿了镰刀,再次走出了大门,又站在街上的高台,望着西上房的烟囱,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烟冒出,他方才放稳了心。
他来到自己的承包地里,把驴从车上上卸下来,拴在地头的树上。就开始下地扳玉米了。这是树上的一只喜鹊,在他的头顶飞来飞去,叫个不停。他走到哪里,喜鹊跟着他叫到哪里。他是打也打不走,撵也撵不掉。叫的他毛骨悚然!
他一气之下,就蹲在了地头,手里拿着一块石头,准备狠狠的揍那喜鹊一下,石头是扔出去了,连喜鹊根毛都没挨着。他气急败坏的又扔了几块,喜鹊早飞的不见踪影了。
他又坐了下来,看见地头的青草长的是十分的茂盛,尽管是深秋的节令了,这些青草仍然没有衰老的痕迹。
一件令他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慌的事情,在他的眼前闪现。
“哎,我当时怎么那么糊涂?就把王二疤子的三十多只羊给害死了呢?”她想起十几年前的事情,有点懊悔,“真是不应该。一个傻子,我怎么能那样的惩罚他呢?”
王二疤养着三十多只羊。王二疤的二儿子是个半傻不灵的,人们称为的“二不秋子”。“二不秋子”每天把羊感到草滩,自己或玩或睡,至于羊跑到谁家的地里,啃吃哪家的庄稼,“二不秋子”是根本不管的。“二不秋子”的羊群尽管糟蹋了不少人的庄稼,可大家知道那个傻子不是故意的,再者,王二疤一家就指望着这三十多只羊生活,所以,糟蹋就糟蹋了,也没人太计较。否则,计较着者比“二不秋子”还“二不秋子”!
孟金堂可就不一样了,他地头的玉米被“二不秋子”的羊群啃成了秃和尚。于是,孟金堂就想制裁制裁王二疤子。
有一天,他就把玉米粒伴着老鼠药撒了漫漫的。结果,就在那天的中午,王二疤的三十多只羊,死的死,亡的亡,无一幸活。王二疤一气之下,一棒子下去,“二不秋子”的一条腿从此残废了。
第六章孟金堂心虚疑鬼神 孟玲玲尸横白鹤街(下)
孟金堂回忆到这里,摇摇头认为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但事情已经过去了,也就不再惋惜了。
此时,那只喜鹊没有再飞来,孟金堂理了理心情,掐灭了半支烟,又在继续着他的劳动……
这天是深秋以来,难得的好天气!天空晴朗,万里无云,阳光和煦,温暖如春。人们热的连里边套的的毛衣都穿不住了,换上了夏日的服装。孟玲玲看着母亲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准备领着母亲上街转转,逛逛新城。
“妈,今儿天气这么好,咱们上街转转,顺便给您买点衣服穿,咋样?”
“嗯,快入冬了,我也正准备换换冬衣,顺便也给你爹买件皮衣穿!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