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儿嫂子也不清楚,你自己去把握一下,如果没谈恋爱,就把关系摆明,别造成误会。我看报纸电视上有很多事情,都是在外面恋爱关系没处理好造成的坏事,不过我相信咱们家的贺冰一定能处理好的,有需要帮忙的就跟嫂子说。
我笑了一下,我想,嫂子有时候真象我妈,不,我妈都没她这么细心和体贴。我有这样的哥哥和嫂子真是幸福的啊。
胡乱地说了几句话,我有了困意。
正准备挂电话,嫂子突然问起了宁娜。
我说已经把钱还给她了,也没再联系什么。
嫂子说,妞儿,人在外面还是需要朋友的。我们虽然对她不了解,但她也是帮你的人,经济方面清楚一些是必要的,但朋友可以继续相处啊,你长大了,嫂子不干涉你那么多事儿,该交朋友就交,把握好分寸就是了。
我应着,心里突然明亮了起来。是啊,嫂子说得没错儿,我只需要把事情处理得圆满就成,没必要那么极端,宁娜应该是我在北京的第一个朋友,我为什么要拒绝友谊呢?
那一夜睡得很静很沉,象睡在一个波涛缓缓的湖里似的,直到临醒前才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宁娜在爬长城。我在前面爬着,宁娜在后面跟着,我拉着她的手,爬啊爬啊,长城上空荡荡的只有我们两个人,但前面的路好长好长……突然醒了,爬长城爬得把被子都踢到床底下去了。
太阳一出来我就象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似的又忙碌起来。跟货送货一天一天,转眼又到了周末,看着日历才发觉到了清明节。戴鳌跑了过来,说是找我去游颐和园,颐和园我也早想去了,就定好明天一起去。晚饭的时候老李小张和戴鳌一起喝酒,我早早吃完回到房间里看电视。听见外面嘻嘻哈哈在猜酒令开玩笑。老李总是拿戴鳌和我开玩笑,想必他看出了戴鳌对我的心思。我假装没听见,把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
然后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我才买的手机,当年配个手机还挺“威风”的,虽然是摩托罗拉那种最笨重型的大块头,但联系起业务来很方便,知道手机号码的也是一些客户。我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心里狐疑怎么晚还有人要送货?
接通后电话那边穿来一串笑声,吃吃的,象是个调皮的小女孩。
我愣住了,问,是哪位?
她说你猜呢?
我恍然地犹豫地说宁娜?
哈哈,她说,你还记得我啊。
我说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的?
她说我为什么不可以知道呢?
真是奇怪,我早搬家离开了通州了,换个办公室,换了联系电话,新办的手机卡,她竟然也找得到。
她还故意卖关子,一副鬼笑的样子,贺冰恭喜你啊,现在都做经理啦。
看来她还知道我不少东西,真是吊我胃口。我说你是做间谍的吧?
她说间谍谈不上,不过找到你也不是件难事儿,俗话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嘛,最近怎么样,还那么忙吗?
我猛然明白过来了,找到我还真的挺简单。她只要说是我的朋友,打电话到通州那边去,随便问谁就可以问到我现在的联系方式了,哼,小孩子把戏,我差点儿被她唬住了。想到这里我笑了,说,还行,不算太忙……找我有事儿?
她说没事儿就不可以找你了?
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了。
她说明天有空吗?我计划明天去红螺寺玩儿,一起去吧。
我问红螺寺在哪儿?
她说还能在哪儿,地球上呗,难不成我找你一起上火星?
这刁钻的小姐说话永远是这副腔调,我突然想,你越刁钻我就越不买你的帐,于是回敬她,明天我约好了去颐和园了,那个火星我就不去了,谢谢你啊。
我本以为她会因拒绝而不悦,没想到她竟然嘻嘻地笑了,她说哟,贺冰同学有约会了啊?那看来我需要等你的档期呢,不过没关系,越难约到的我就越要约,反正红螺寺在那儿呆着又不会跑了,今儿不去明儿去,明儿不去后儿去,横竖是要去的,你信不?
我说你今天心情很好?
她说确实不错。
我说为了不破坏你的好心情,明天去颐和园我给你留一个名额。
她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挂了电话。
我猜想,她是不是用笑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呢?她那样一个有钱的骄傲的女子,本就是瞧不起我这个乡下人的,现在主动约我出去玩结果被驳了面子,肯定要气爆炸了,竟还能笑得出来?
不过也或者我想多了,我承认,我确实不了解她,很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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