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崔应元听到谋反二字,脸上的肌肉**了一下,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休要血口喷人!崔某对皇上忠心耿耿,又怎会意图谋反?你说我勾结雷家,又有何证据?”
王锐也不动怒,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崔大人的确是忠心耿耿,只不过恐怕不是对皇上,而是对你真正的主子吧?难道崔大人直到此刻仍在心存幻想么?你若是聪明的话,就不妨好好想一想,眼下就算是在下将你放回去,你的主子还能让你继续在这个世上活下去么?识时务方为俊杰,你若不想受那皮肉之苦。就痛痛快快地一一招供,否则后果如何不用在下明说你也应该知道!崔大人身居厂卫要职,种种严刑想必是见得多了,你若仍是心存侥幸,就且看一看我内卫的手段比之你们东厂和锦衣卫如何!”
崔应元闻言冷汗涔涔而落,片刻间已湿透了衣衫。他的面容扭曲。如同鬼魅一般,半晌后才颓然开口道:“你还是杀了我吧!今日我落到你地手里,惟求死而已!”
王锐哈哈一笑,用嘲讽地语气说道:“崔大人听说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句话吧?想来也见过不少这样的场面!只不过那滋味往日都是看他人承受,今日才有机会亲身体验。如果崔大人再这般嘴硬地话,相信很快就会品尝到那个滋味。我敢保证,到时候你才会现,原来死亡竟也是那么困难和享受的一件事情!”
崔应元的心口如受重击,脸如死灰。已然接近了崩溃的边缘,但心中仍在苦苦挣扎。
王锐见状心中暗喜,当下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懒洋洋地对一旁的曲达闾说道:“看样子崔大人是想挑战一下我内卫的手段了,剩下地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地招待我们的第一位贵客,莫要令我失望才是!劳累了一夜,眼下我先去稍稍休息一下,等到崔大人想通了,再派人报与我知晓不迟!”
曲达闾急忙起身应道:“督公请放心,在下绝不会给内卫丢脸就是!”
说罢,他又转向崔应元。目光中故意露出残忍和极度兴奋的神色,笑嘻嘻地说道:“崔大人,你往昔虽然是曲某的上司,但今日在下可要对不住了!东厂和锦衣卫的那些手段你我都早已熟知,没什么新鲜的玩意了,今天就尝尝新的花样如何?呵呵,来人啊,还不赶快将崔大人请到刑房去!”
随着一旁几名内卫校尉的高声应答,崔应元的心理防线终于在瞬间崩溃。
他不等那几名校尉上前。连忙声嘶力竭地高喊道:“国公爷,王督公,我招供,我愿意将所有地事情全都招供出来!”
王锐见自己的心理战终于大获成功,忍不住心中大喜,同时也对崔应元这等色厉内荏的走狗更为鄙视。
他重新坐下来哈哈笑道:“崔大人果然是个聪明人,在下也十分高兴!你放心,你我既同殿为臣,只要你愿意全力配合。将来本督自然会在皇上面前为你求情便是!来人啊。还不快给崔大人松绑?上茶,先给崔大人压压惊!”
几名校尉立刻上前替崔应元松了绑。片刻后又送上一杯热茶。
崔应元此时已被王锐软硬兼施、揉圆搓扁地完全降伏,喝口热茶定了定神,当下也不敢耍什么花招,老老实实地将所有事情全部详细地招了出来……
人在危急之时会本能地抓住一切任何有可能救命地东西,就好象溺水之人抓住根稻草也绝不会放手一样。
崔应元现下就是这样一个心态,所以既然已经开口认罪,他就毫不犹豫地将与此事所有哪怕是有一点关联的人全部攀咬了出来,内心里是希望着借此将水搅浑,好减轻自己的罪名。
王锐对此自是求之不得,摸透了崔应元的这个心理之后,更是用心理战的手段,诱使他攀咬出更多的人来。
不过在老魏这一关键环节上崔应元倒是保持住了一丝理智,存了一线主子有可能救自己一命的幻想,没有丧心病狂地他攀咬,只是说自己乃是妄测上意行事,绝没有受任何人的指使。王锐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凭老魏地谨慎与狡猾,当然不可能给人留下明显的把柄。
眼下的战果已足够辉煌,因此王锐并不打算硬逼着崔应元去捏造口供,硬将老魏直接拖下水来。
所谓过犹不及,那样的话反倒有可能弄巧成拙,自己一旦拿不到老魏明确指使的真凭实据,此案就会陷入僵局,反而抹杀了现在的战果。
心急吃不得热豆腐,王锐很清楚这个道理。眼下的战果已足以对东厂和锦衣卫形成了一次致命的打击,厂卫可说是阉党最得力的爪牙和武器,此番一举打掉了其威风,敌我强弱已呈扭转之势。
当此情形之下,老魏或被逼铤而走险,或慢慢等死,待自己步步紧逼,先收拾了其爪牙、羽翼,最后才致他于死地。无论怎样主动权已然掌握在王锐地手里,所以他决定稳扎稳打,绝不贪功冒进。
接下来的数日可说是朝野震惊,内卫倾巢而出,大肆在东厂和锦衣卫缉捕要犯。往日里只见过厂卫随意拿人,今日情形一下倒转了过来,又如何令人不惊?整个京师都被震动了,无人不感到震惊与骇然。
老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