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也不绕弯子,当下开门见山地说道:“王卿,你对厂卫之制有何看法?今日只有你我君臣二人,你可直言无妨!即便是说错了,朕也绝不责怪!”
王锐闻言立刻心知皇帝对东厂和锦衣卫起了疑心,心下忍不住暗暗高兴,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地说道:“回皇上的话,厂卫之制有利有弊,全在于如何用之罢了。若是善用其长,它自然可以成为皇上、朝廷,乃至于国家的有力臂助。可若是用之不善,则会给皇上、朝廷和国家带来极大的灾祸,甚至是庙堂倾覆亦不稀奇!”
朱由校露出颇感兴趣的神情,笑着追问道:“这却是为何?王卿可否详言?”
王锐应了声是,不慌不忙地说道:“启禀皇上,当初太祖设立了锦衣卫,特令其掌管刑狱,赋予巡察缉捕之权,是为了监视、侦查和镇压官吏的不法行为,目的当然是好的。后来成祖又设立了东厂,目的相仿,但是权力却更大,连锦衣卫也置于其掌控之中。可也正由于其权力过大,这才有了问题。”
顿了一顿,王锐才接受说道:“提督厂卫之人固然都是皇上绝对信任之人,但其手下却良莠不齐,若万一有人有了不臣之心,又由谁来监督、查办?难道皇上敢担保厂卫中人全部会忠心不二,绝不会出问题吗?如果其果真有甚意外,则变生肘腋之间,恐怕皇上会先受其害!其实也不必如此严重,只需厂卫中人飞扬跋扈任意胡为,长此以往,则百官惶惶,受损的岂不是皇上的名声?眼下满朝文武百官哪个不畏厂卫如虎?不知恐怕就瞒过了皇上一人罢了!”
他这一次好不容易抓住了东厂的把柄,又被小皇帝召来密谈,若不趁机狠狠给老魏上他一剂烂药,那可真是对不起党、国家和人民那么多年对其的教育和培养了!
只见朱由校微微点头笑道:“王卿所想与朕略同。但不知你可有何妙法?”
王锐心中大喜,但表面却神色不动淡淡说道:“回皇上的话,厂卫的问题是由于其权力没有制衡,若不能解决这一点,臣也想不出什么妙法,还请皇上恕罪!”
朱由校微微一笑摆手说道:“这又不是王卿的问题。朕又怎会责怪?王卿说的不错,厂卫的权力没有制衡,这才是问题所在。现下朕倒有一法,还要王卿一同参详一下才是!”
王锐闻言急忙躬身说道:“皇上高见,臣恭聆其详!”
朱由校地脸上露出兴致勃勃的神色,笑吟吟地说道:“朕打算再设立一内卫,专门负责监督与制衡东厂与锦衣卫,只需向朕负责!王卿忠心耿耿,朕信得过你。因此打算就由你来提督内卫,不知卿意下如何?”
王锐心中狂喜。但却有些担心小皇帝这是在试探自己。因此表面上丝毫不敢流露出来。反倒是眉头微皱苦笑了一声说道:“蒙皇上信任。臣实是感激不尽!只不过这内卫地权力如此之大。若有朝一日变成了厂卫一样又将如何?而且厂卫对此必定不服。双方争执起来。难免就演化成一场权力相斗。此乃舍本逐末。岂不有违皇上厚望?”
朱由校看了他一眼。满意地点点头笑道:“面对如此权重高位。王卿能不图其利先见其害。足证明忠心。朕果真没有看错你!既然是这样。那厂卫与内卫就互相监督与制衡。王卿以为如何?”
王锐摇了摇头说道:“如此一来双方仍然会为权力相斗内耗严重。恐怕也有违皇上地本意!”
朱由校闻言微皱起眉头说道:“王卿言之有理。但不知你可有何妙法?”
王锐对朱由校所说地心中也早有幻想。但是却不成想幸福来得如此之快罢了。
他心知眼下是一千载难逢地良机绝不可轻易放过。因此略一沉吟后不慌不忙地开口道:“启禀皇上。当初设立厂卫地目地主要是为了监察各级官员。但是以臣愚见。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朝代兴衰更替。究其根本。却不独独因为官员、吏治。或因内忧。或因外患。可谓是原因良多。正所谓千里堤坝溃于蚁**。国家虽大。但能够危及其安危地因素何其多也?只可惜历朝历代帝王对此却不加重视。是以不知留下了多少遗憾!”
见朱由校听得聚精会神,王锐心中高兴。舔舔嘴唇继续说道:“若皇上能设立一情报机构,不独独监察各级官员,而是将所有可能危及到皇上、朝廷和国家安全的信息全部控制在掌握之中,则可以防患于未燃,令我大明江山更加稳固矣!如此一来厂卫也在此监察之列,而这情报机构的官员亦受厂卫之监督,岂不是二既不冲突,又能互相监督与制衡?不知皇上认为如何?”
他这番建议实际上就是想撺掇着朱由校成立一个像中央情报局或国安局那样的情报与安全机构了,东厂和锦衣卫虽然也有类似的作用,但只是具备了基本的雏形而已。最主要的作用是为了监察和对付官员,功能上还远远没有那么全面和强大,而王锐地用意是想建立一个真正具有现代意味的情报与安全系统。
其实在王锐的计划之中,这是非常重要地一步。他原打算在信王登基后再想办法实现的,可是没想到事情展得如此顺利,此番山东之行竟抓到了雷家勾结东厂的线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