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锐早就摸透了朱由校的脾气秉性,你越是辩解,他可能越是怀疑。前面该说的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眼下自己主动认错请罪,他反倒会认真替你考虑。
朱纯臣和老魏也都十分清楚这一点,因此眼见王锐以退为进,当下作出了不同的反应。
其实事实比王锐想象的还要简单得多,实际上朱由校的心里根本没有对他今日的“谋反”之举有多少猜忌和不满。
说实话,朱由校确实是不适合当皇帝,套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其情商太低,太容易感情用事,一旦心中认定了你对他好,就会毫无保留地予以信任。历史上他也是这般毫无保留信任老魏同志的,可说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只不过眼下所信任的对象又加上了一个王锐而已。
他的情商低,智商却不算低,当然清楚朝廷有眼下的局面,王锐绝对是功不可没。若没有飞天神翼和飞龙艇,自己怎能名留青史?若没有天武神枪和雷霆神武炮,又怎能解除了建虏这心腹大患?
若说王锐要谋反,自然是打死他也不信。只要对自己、朝廷和大明有一颗忠心,就算行事有一点过分又有什么关系?况且此举还是为了捐输大事!这就是朱由校心里真正的想法。
只不过今日之事的影响太大,他身为皇帝也不能一句话就抹平,总要问清楚情况,给众臣一个交代才行。
眼下见双方辩论得不分上下,王锐又已经主动认错请罪,朱由校自是心中大喜,心说该是到了自己说话的时候。
因此当王锐说完之后,朱由校点点头微笑道:“王卿既然已经知错,那自然再好不过!念在你此番是为了捐输大事而有所疏忽的份上。朕就不以谋逆罪论处。但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今后再生,朕少不得也要给你一番小小的惩戒才是!这样吧。朕就罚你一年的俸禄以为惩戒,你可心服?”
王锐现在虽然说不上富可敌国,但能调动的银钱也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区区一年地俸禄又算得了什么?
他没想到惩罚竟如此之轻,当下不由得喜出望外,急忙叩谢恩道:“皇上如此体恤臣下,当真是圣明之君!微臣铭感五内,岂敢不口服心服?”
眼见皇帝竟如此偏心,一班阁臣可是不干了。===
黄立极当下踏前一步亢声说道:“皇上。威国公虽无谋逆之心。但却有谋反之举,自当依律处置,岂能因私心而废法度?如此令群臣齿冷不说,亦必增长奸佞小人的不臣之心。还请皇上三思才是!”
他地话音刚落,施凤来等人也立刻上前随声附和。
朱由校面色一沉,转头扫视了几位阁臣一眼嘿嘿冷笑道:“尔等放心,朕不是汉献帝,我大明也出不了曹操!”
黄立极等人被他一句话抢白的直翻白眼,施凤来更是老脸胀得通红。
朱由校又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尔等往日里口口声声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现下里捐输乃是为朕与朝廷分忧的头等要事,但半日来只见百姓踊跃。未见群臣响应。此等所为朕还未说齿冷,尔等就敢擅言齿冷耶?眼下殿中诸人皆是朝廷柱石。朕之肱股之臣,何来奸佞小人?还望黄卿教我!”
黄立极没想到小皇帝地言辞竟也如此犀利,不由得冷汗涔涔而下。几位阁臣面面相觑,一想到捐输之事就忍不住心下虚,哪里还敢再开口?
老魏见状心知现在再强辩绝没有好果子吃,也明智地闭上了嘴巴,连屁也不敢再放一个。
朱由校见镇住了众人,心中也松了口气,当下又转向田尔耕说道:“今日之事全因你派人办事不利所起,因此朕也罚你一年俸禄,降两级仍暂留原职听用,你可心服否?”
田尔耕见处罚如此之轻,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连忙伏地叩谢恩道:“皇上责罚得是,臣已知错,岂有不口服心服之理”
朱由校点点头说道:“龙虎卫与锦衣卫俱是朕之亲卫,你二人亦都是朕之肱股之臣,朕希望两位卿家莫因今日之事而生出嫌隙,二卫精诚合作共成大事才好!”
王锐和田尔耕连忙应是,但心中却知道两卫间已经结下了死仇,再无化解的可能,小皇帝的话只是一相情愿罢了。^^^^
朱由校哈哈笑道:“好,好,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众卿这就散了吧!”
说罢他也不等众人答应,径自起身入内,换上他的“工作服”又准备去忙他的木匠活了……
老魏等人本来今日是卯足了劲,准备一举扳倒王锐这块最大地“绊脚石”地,却没想到其如此“谋反”之举到最后才只换了个罚俸一年的处罚而已。
直到朱由校的背影消失了良久,老魏等人仍傻站在那里呆呆地出神,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各种滋味同时涌上心头。连这样都扳不倒这个强敌,那究竟要如何才好?
老魏盯着朱由校消失的方向面现沉思之色,眼睛里似乎冒出幽幽地绿光……
王锐却顾不得那些失意人的心情,非常愉快地与信王和朱纯臣一起出了宫,径往捐输处处理善后问题。
这一次因为疏忽而险些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