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抢前几步,微微俯身扶住了王锐的双臂,心中忍不住百感交集。说实话,他以前从来没有当什么“圣君”的想法,更无当个“圣君”的觉悟。他也自知没有当“圣君”的文才武略,所以只想做个痛痛快快的皇帝就好。可以随意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尤其是木匠活儿。
但是自从遇到了王锐后,一切似乎都和以前不同了,朱由校能明显察觉出自己身上生的变化。
这个年轻人的脑子简直就称的上是一个奇迹,不知究竟装了多少神奇的物事与想法,每一个都能带给人新奇的感受,让人欢喜、赞叹,并且打从心眼里佩服。
飞天神翼、飞龙艇、天武神枪、雷霆霹雳炮、霹雳弹、千里镜、反季节的蔬菜瓜果等等不一而论,每一桩一件都是令人匪夷所思,更重要的是无不收到了奇效!
朱由校虽说没有当“圣君”的奢望,但却不代表着他没有虚荣心,不想青史留名和做出些文治武功。
只不过以前那属于痴人说梦,而自从有了王锐之后,这些却似乎都在一点一滴地变成了现实。
亲手制造出了飞天神翼,可以令大明的勇士最先完成了征服天空的壮举;第一个乘坐飞龙艇翱翔九天,也使他成为了千古帝王的第一人,这些都足以让他这个皇帝青史留名。
而此战千里奔袭,击溃并全歼了阿济格与阿巴泰的八旗精锐,则可以归结到文治武功之中。
多长时间以来,朝廷一提起辽东和建虏,就会感到无可奈何。心知其早晚都将成为心腹大患,甚至能给本就风雨飘摇的大明江山带来灭道:“臣多谢皇上隆恩!此番大胜既赖皇上的洪福,又仰仗所有将士的上下同心共同戮力,实非臣一人之力所能,皇上的盛赞令臣愧不敢当!”
朱由校哈哈一笑说道:“王卿不必如此谦虚,能创此奇迹,当世惟卿一人而已!往后卿还当继续努力,朕之扫平建虏、光复辽东失地的大计还要靠卿来实现呢!来来来,朕就先干为敬!”
说着,他当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王锐也连忙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然后恭敬回道:“皇上放心,臣深蒙圣恩,自当誓死以报!”
赵率教和史梁等人也跟着谢恩。随即将酒一饮而尽。他们几人还是头一次得皇上亲自敬酒,心中的兴奋自是难言。
王锐一摆手,立刻有龙骧卫的将士上前,将那2oo多名俘虏押了上来,同时献上了阿济格与阿巴泰的级,这就是所谓地献俘了。
朱由校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转身将众人带到了芦棚之上。就在此处设宴为龙骧卫的众将士庆贺、洗尘。
龙骧卫的六个方阵整齐地列在芦棚之下。忽然齐声高呼万岁。那些百姓也纷纷跪倒在地跟着高呼万岁,场中的热烈气氛达到了,今日地主题都是庆贺对建虏前所未有地大捷和论功行赏,因此大殿上的气氛是一派喜气洋洋。若非像王锐这样有心人的仔细观察。根本觉察不出有任何的异样。
现在朱由校的心里除了高兴还是高兴。自然觉不出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他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向下扫视了一眼似乎也是人人面带喜容的群臣,微微一笑率先开口说道:“数日前。阿济格与阿巴泰二贼酋率部突入我京畿诸州县,屠戮我军民,强掳我百姓牲畜,可谓是猖狂之极!而今幸有王卿率龙骧卫千里追击,于大甸子一战全歼了一万五千贼虏精锐,更是击毙了阿济格与阿巴泰二贼!此等大捷不但大显了我大明天朝之威,而且更是我朝与建虏交战来从所未有,堪称不世奇功矣!如此大功,朕岂有不重重封赏之理?今日将众位卿家召集于此就是为了此事,不知诸位有何建议?就请但说无妨!”
群臣闻言哪能不明白皇帝想重重封赏威武侯的心思?但那些大佬们早已有了想法,并不急于开口,而那些资格不够地自然也论不到他们先说话地份,因此一时之间竟是无人接口,大殿之中顿时悄无声息,出现了短暂令人尴尬的沉寂。
王锐见状不慌不忙地出班跪地奏道:“启禀皇上,臣早已经说过,此番大捷绝非臣一人之能所能办到,全赖皇上地鸿福与所有将士上下齐心奋勇杀敌。况且臣有今天,早已是深蒙皇上厚恩,原该誓死以报,又岂有再图封赏之理?所以臣恳请皇上收回对臣的封赏之意,用对臣的封赏来抚恤此番阵亡的将士,如此臣心方安,亦能彰显皇上的宽厚仁爱,还请皇上三思才是!”
朱由校闻言淡淡一笑道:“王卿放心,对于此番大捷的有功之人,朕自是皆不吝啬封赏,对阵亡将士更是会重重抚恤!你也不必再谦虚推辞,若如此大功朕不封赏,今后还有何人肯为朕来做事?”
一旁的顾秉谦心知这时再不开口的话,恐怕皇帝马上就要亲口点到自己的头上来了,谁让他是辅的身份来着?若是那样,未免就太被动了。在今天这样的好日子里只有锦上添花忽悠得小皇帝更高兴,如果因为这点小事而去触他地霉头可就是太傻了。
以顾秉谦的老奸巨滑。自然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因此他适时地出班奏道:“启禀皇上,威武侯的此番大捷不但大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