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章回顾:一场政变洗礼了洛阳宫,死伤无数,李尔帆死了。
春去冬来,花开了又谢了,谢了又长出新芽,年复一年,周而复始,日子如流水般逝去。
八王之乱是什么?时间过去了,百姓连提起的欲望都没有了,战争只是历史的一角。李尔帆走的那天是春天吗?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满天的樱花中他对我笑得很灿烂。
死的人永远活在过去里,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思恋一个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大杯冰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流成热泪。
是谁说:得不到你所爱的,就爱你所得的。
生死轮回是在所难免的,但只要你活着,就要以最好的方式活下去。
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于是李尔帆成了一个大家都不愿意提起的话题,只是大家无论在天涯,还是海角,在每年清明时节雨纷纷时和他的忌日时,大家都会赶回来,相聚到他坟上断魂。
不提不代表无情,只是把一切记忆尘封在过去,继续活下去,连他的那一份一起活了。
我丢一个蜜枣到嘴里,轻轻地执子,然后微笑着静待过儿的下一步。
阳光滤过树冠照在我们身上,洒下斑驳的树影,轻风吹过,扬起过儿耳边的碎发,花落如雪,衣鬓染香。在小院里树影婆娑,四周静得只有风里秋虫的嘤咛,空气也仿佛被水滤过一般的清新凉爽,呼吸起来似乎还有细微的颗粒沁入心肺,斑驳的阳光中纤尘舞动,啾啾鸟鸣隐在枝叶间,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过儿皱了下眉头,斟酌下后象跨方田攻了出来:“姐,你为何还不接受潘岳姐夫的求婚?”
我看着过儿执黑棋落下一子后,端起棋案旁的琉璃茶盏,品了口刚刚砌好的香茶,刚才的小兵过河,只是试探,这两年来过儿的棋艺进步很快,跟我旗鼓相当了。
政变之后,我和潘妖孽带着过儿速速离开了洛阳,和几个义兄们回到了武陵郡,回来后我仍然在衙门里当我的仵差,过儿也没有回去,跟着我在武陵郡住了下来,并且立志要成为一名捕快,于是便在衙门里跟着齐修庭学习,顺便跟我学些验尸的知识。
日子也很优哉游哉地过着,晃眼间,两年过去了,这期间发生了一些事,爹爹在战场上当了逃兵,从此耻笑于大方,为天下人所不齿,但兵荒马乱的年代,大家很快就忘了,只是娘亲对爹爹彻底失望了,终于明白自己这么多年来自己爱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于是我叫人捎信给我,说要过了武陵郡跟我和过儿一起过,我当然非常乐意,于是我们三母子都极少回荆洲的顺阳郡老家,听闻大婆螺丝和夏狐狸之间的战争益加白日化了,每天唇枪舌战,有时还大打出手,搞得杨家鸡飞狗跳,鸡犬不宁,听闻爹爹更加颓废了,呆在家里的时间非常少,每日和丑化版张飞到青楼里做体力活。
对这些小道消息我一笑而过,每月寄些粮饷回去,权当是对爹爹养育之恩的报答,但尽量不让这些消息传到娘亲的耳朵里,娘亲现在过得很好,我不想她再为杨家的事而心烦。
几位年长些的结拜哥哥们也相继成亲了,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的姻缘,但都算过得很幸福,大哥沈炎娶了虎门之女,生了两个虎头虎脑的胖小子,非常的可爱,两个胖小子一看到我就呵呵地叫我“九哭哭”,有我小时候的口吃风范,老二李曦臣、老五韩诗棋各自和名门闺秀成亲,各得一女娃,并且和大哥的两个胖小子定了娃娃亲,两个胖小子一见到未来的老婆,就“娘子娘子”地叫着,把我这个“哭哭”给丢到一旁,果然够见色忘义!
老六老七和老八家里也为他们定了亲事,喜事也不远了,剩下我和四哥俞景伦成为了单身公害,谣言满天飞,我耸耸肩,依然过得非常地逍遥,只是某些人不爽而已。
潘妖孽回来后一直要求我辞了衙门的差事跟他成亲,我皮笑肉不笑地送给他两个字:做梦。潘妖孽气得脸都青了,却拿我没有办法,我跟他说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就等我或者感动我,要么你就去找个人成亲算了,我非常乐意跟你解除亲事。
他一愣,冷下了个脸来,整个房间马上进入冰河期,我撒腿又想跑,他嗖嗖两声点了我的穴道,笑着在我耳畔呵气道:“想解除亲事好让你光明正大地去爬墙?”他笑得特迷人,果然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仅仅用笑容就可以杀死人。
我“嗯嗯”两声,非常不怕死地连连点头,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把自己送入坟墓里去,我还想多玩几年,最重要的是我实在舍不得我的事业,我喜欢当仵差,为死者们沉冤得雪,这让我非常有成就感。
“做梦。”他把我送个他的两个字一字不少的还给我,随即低下头来,覆上我的嘴唇,吻得我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两脚乱颤,春心荡漾,神志不清方才放开我。
“月儿。”他哑着声音呢喃着。
“嗯。”我浑身无力地倒在他怀里。
“我们成亲好不?”他柔软的唇在我的脖子间摩擦着,引得我一阵轻颤。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