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有花,却无你。
也许明天我便会离开这个世界,曾经的美好在瞬间化为灰烬;也许以后我再也不能如此地拥抱着她,笑儿,此生此世,我最爱的人;也许也许,太多的也许了……
“笑儿。”
“嗯?”
“给我讲个笑话吧。”她慵懒地蹭着我的胸膛,像一只憨态可爱的小猫。
她螓首在我怀里,瞳子顿时闪出光芒:“哈哈,三哥你终于懂得了我的笑话啦?”
“嗯。”其实我还是不懂得她的笑话,但就是喜欢听她说那些笑话,或许以后再也无法听到了。
“老规矩?”
“嗯。”我摸着她的头发,我们的约定,如果她的笑话不好笑,那么我就答应她一个要求,当然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理解过她的笑话。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一位剑客临风而立,残阳如血,他的剑很冷,眼神很冷,心也很冷”讲到这,她停住了,这个笑话似乎比平时那些太监的要正常些。
“嗯,后来呢?”
“后来——他就冷死了。哈哈哈……”
“……”
“不好笑吗?”她挑眉望着我,双手掐在我的脖子上。
“笑儿……”我嘴角抽搐了几下,轻轻拉开她的手,握住,放到嘴边,一一吻过去,果然见她“嗯”的一声软趴在我身上。
“三哥……”
“嗯?”
“你说永远都这样多好。”
“嗯。”是的,如果永远都这样多好!
水洗后的天空浅蓝浅蓝的,不见一丝白云,金辉色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枝隙间落在我们身上,我拥着她的腰际,如果天地间定格在这一刻,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可惜那一刻还是来了,贾南风要我离开她,我冷笑了,你可以控制我的童年,却不能控制今天的我,我是不会再听从你的话了,我是不会离开她的。
贾南风闻言大怒,“不行?笑话?这里啥时候轮到你说不行了?来人,将他们带进来!”
话音刚落,两个蹒跚的身影便被人拖了进来,我定眼一看,竟是我爹娘!
他们被人押着进来,形骨萧索,面色憔悴,身上有斑斑血迹,父亲满头的白发散乱着,母亲两眼浮肿,凄然地看着我。
我捏紧了拳头。
“翼然啊,别说哀家这个做姨娘的不提醒你,你倘若是不服从哀家的旨意,恐怕今天就是你爹娘的忌日。”
最毒妇人心,今天我果然见识到了,我娘是她的表妹,她竟然也下得了手,可怜他们一身清骨,何时受过这种折磨?
我看着爹娘满头的白发“唰”的一声跪了下去,孩儿对不起你们!
“同意了?还要不要帮哀家夺天下?”
“翼然一切但凭贾后处置,只求您放了我爹娘。”我从牙里蹦出这几句话。
“哈哈哈……这才是识时务的人,来人,将东西拿进来。”
“是,娘娘。”
我谨慎地看着她,她又想玩什么阴谋?
太监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捧着两个锦盒。
“翼然,为了防止你再有二心,哀家得卑鄙一次了。”她双手一挥,太监们就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两粒小药丸,太监朝着爹娘走去。
“你想干什么?”卑鄙一次,她卑鄙的何止这一次?我飞身夺走两个锦盒,瞥了一眼那药丸我就知道了,那是毒药。
“哀家说了,为了防止你对哀家阳奉阴违,哀家得用你爹娘来控制你,这毒是哀家特地请人配置的,此毒只有哀家才能解,假若你乖乖听话,助哀家夺得天下,那么你登基那天,哀家必然会将解药送上,若你有二心,那么你就等着为你爹娘收尸吧。”
“何必多此一举呢?”我拿起两颗药丸一把吞进去,娘泪流满面地望着我直摇头,爹也老泪纵横,孩儿无以为报,那么一切的罪孽都有孩儿一个人来承担吧。
“这也好,每个月哀家会给你颗解药暂缓毒性,至于那仵菜……”
“我会离开她的,但我有个条件。”
“说。”
“我要她活着。”
“哈哈,看不出是个痴情种,好,哀家就允了你。”
想起和她相拥在一起的烂漫,想起和她十指纠缠在漫天樱花下,我和她的童年、那个被她遗忘的誓约、那些不好笑的笑话、那些零零种种,串成一连串的爱,一场缠绵悱恻的记忆,挂在心边,可是一切都到尽头了。
我将她的玉砸碎了,连着我的心一起碎了。
“你回武陵郡去,然后跟潘岳成亲,永世不要再踏进洛阳半步。”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凝望着远处的山峦,我怕看见那双水灵里面的水气后我会崩溃掉。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一阵冷风袭来,她在瑟瑟发抖,我强忍住想把她拥入怀的想法。
“我累了,我决定从我们的感情中脱身。”不能再看她了,多看她一眼,我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