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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命案了,吴大人命你赶快回衙门去!”
又出命案了?自从上次青楼命案后,一切回归平静,虽然主谋没有捉到,但的确没有再发生命案了,小县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只是风平浪静之下暗流涌动。
“那我们快去吧。”我把剩下的汤喝下,打起精神来,抹一抹嘴就跟着小林子到衙门去。
我进到衙门内堂时,看到有个女子刚刚走进去,小个子,偏瘦,丫环的打扮,齐修庭跟在她后面。
“大人,卑职到了。”我跟他们的后面而进。
“都坐下吧。”老吴脸上仍然是一派忧国忧民的模样,由于眉头经常性皱着,两个眉头之间已形成几条深深的皱纹,“小喜,你可以开始了。”
“是,大人。”那被换作小喜的女子答道,“死的人是我们东家的第二子,九画山庄的二少爷——华修远。那天晚上,大概是人定时分吧,也就是亥时(现在时间21点至23点),二少爷和平时一样回到自己的厢房去休息,可过了不久,我们就听到了一连窜让人发悚的惨叫声,那天夜里特别静,可以听得非常清楚,那声音是从二少爷的房间传出来的,奴婢住的下人房离二少爷最近,当时那声音非常的凄惨,奴婢听到时,全身多起了鸡皮疙瘩,”她停了一下,我看到她的手一直在扭着自己衣服的小角。
师爷老刘在一旁负责记载,老刘五十多岁,在衙门当了二十多年的师爷。
“你是负责华修远的贴身丫环?”我提问道。
“是的,奴婢是侍侯二少爷的。”她怯怯地看了我一眼。
我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听到声音后,奴婢马上穿好衣衫和另一个丫环小兰跑过去,我们去到时声音已经停止了,屋子黑着,没有灯光。门窗都被从里面闩上了,奴婢和小兰使劲马上大声拍二少爷的门扉,可是无人应声,接着大少爷和大夫人都过来了,大少爷也叫了好多声,但始终无人应答,于是大少爷吩咐男家丁们撞门,门都是用黑胡桃木做的,很牢固,几个男家丁撞了十几下也没有撞开。于是命人去找了把斧头过来,将窗户砸开,小虎跳了进去,将门打开,灯火亮了之后,大家都看到了二少爷浑身是血倒卧在床上,两眼圆睁着,二少爷死得好惨啊,呜呜……”
“你的意思是,当你们进去时华修远已经死了,里面没有见到任何人?”我无视她的哭声,问道。
“是的,我们进去时,门窗都是紧闭着,没人看到其他人出来。”
死在自己的寝室里,,门窗由里面反锁,那就是说没有人进出过,可如果是自杀,那又何必搞出那么大的声响来惊动大家呢?无论是他杀还是自杀,一切都有待检验尸体和侦察现场之后才能确定,“尸体可曾被移动过?”
“没有,大少爷吩咐大家别动任何东西,一等天亮,大少爷就派奴婢来衙门报案。”说完,小喜又不断拿帕子抹眼泪。
“八戒,这案件你有何看法?”
“大人,卑职以为尚未检验尸体和侦察现场,说什么都为时尚早,如果这是宗自杀案件,那很容易解决,倘若是宗凶杀案,那将会比较棘手,依据小喜的说法,那应该是密室杀人。”
“密室杀人?”齐修庭望着我,有点吃惊。
"嗯,是的。”我点点头,“密室杀人是只命案发生在封闭的空间内,例如,紧闭的卧室,密室杀人是犯罪的最高境界,凶手是如何进入密室?犯罪之后又是如何离开密室?而往往以此为犯罪手段的人,必是比较狡猾,因为他能让自己在短时间内脱身,必然得有周详的计划和细腻的心思。”
老吴和齐修庭听到我的解释我,颇为吃惊地看着我。
“你和齐捕快到现场走一趟吧。”
“是,大人。”说完,我和齐修庭便带着一些衙差匆匆往九画山庄去。
九画山庄非常大,环境优美,依山傍水,丛绿成荫,只是此时弥漫着一股凄惨的味道,山庄上下挂起了白布,门上悬挂着白纸球——“孝球”,无不在告诉着大家此山庄有丧事。
华修远的别院在西边,离正院相对而言比较远,走进西侧院,迎面而来是一个灵棚,正门有一块大匾,匾上书:“恭承惠吊”。灵堂设在隔壁的屋子,应该是用来停放华修远的灵柩、棺柩停在主屋里,正面摆着祭桌,桌后挂关竹帘,帘上糊着一个大大的“奠”字。
我走进灵堂,闭上眼睛提前为亡灵超度,颂完经,我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站了个男子,正冷眼地看着我。
月白色的锦衫,肤白如雪,细长的眸子,流出媚人的风采,只是没什么温度,眉目一转,即使是寒冬冰雪,依然风情万种,倾城倾国。
我吓了一跳,是他!潘岳!我的未婚夫,被人包养的小白脸,身穿上白色衣衫,更像名副其实的小白,没天理,人长得好看,又一副模特的身材骨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只是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看着我,我也望着他,两个人大眼盯小眼,乌龟盯王八,一句话也不讲——
有些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