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快了吧?给人很蹊跷的感觉。我拧眉看着那衙差,如果这事真的是秦寿和成石二人所为,那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来自首?如果不是他们二人所为,那他们想要包庇的人又是谁呢?而且当晚我在跟他们二人打斗时,明明看见了远处的房内有人影在晃动,按尸斑来推测,那时候应该正是其中一名女子遇害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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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威武~~~~”公堂上,两排衙差排立,执棍敲地,非常的气势;堂外,站满了听审的民众。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草民秦寿。”
“成石。”
“我们二人前来自首,之前和昨晚的十桩命案都是我们二人所为,请大人治罪。”堂下,瘸子和男版贞子头发凌乱,鼻青脸肿,脸都有点变型了。
堂外民众唏嘘不已,一阵喧哗,咒骂谴责声此起彼伏。
老吴脸色一沉,一拍惊堂木:“肃静!”声音马上消失,“秦寿、成石你们二人为何要下此毒手?何人指使?”
“没有,没有人指使,全是小的二人所为!与其他人无关!”秦寿磕头认罪,外表状似很害怕,但细细观察,显然是装出来的,答话条理清楚,思路敏捷,所说的话也像是事前排练过的,只是他要藏匿包庇的对象是谁呢?如果认罪后依据魏晋的法典刑律,杀人者严重者当处以刑法“凌迟”。
凌迟是最残忍的一种刑罚,具体行刑较少。据说此刑罚是西晋的当朝皇后贾南风所定的,为的是掌握朝政大权,诛灭异己,控制人心,稳定政权。
凌迟,即民间所说的“千刀万剐”。指处死人时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使受刑人痛苦地慢慢死去。最后受刑者死后,其五脏、躯体、头都吊在杆上示众。
如此残酷的刑罚他们为何要自己承担下来?是胸有成竹即使招认后也不会有事,还是受人威胁呢?
“那你们是如何杀死她们?”
“我们在云良阁包下一个院,叫下人买来一些贫穷人家的女儿,然后我们就……”
“然后你们就怎样?快说,不得有任何欺瞒,否则刑法侍侯!”
“是,小的不敢。”老吴虽然声色俱厉,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根本就不怕,完全是装出来的,不能不让人怀疑他们背后有人撑腰,以至他们敢如此大胆!
“然后我们就叫她们和我们行房,不过她们是自愿的,后来她们全都染上了花柳病,不治而亡。”
“胡说!”我眉头蹙了起来,“根据我的检验,她们中无一人得花柳病!她们全都是被蓄意谋杀的!一人脖有勒痕,是被勒死,两人被空腹喂毒致死,其他几个身上有多处淤伤,身体上遍布青紫的淤痕,明显是死前遭人殴打至死,更令人不齿的是,你们连她们身怀六甲了也不放过!你们还是人吗?你们简直是禽兽都不如!”
秦寿和成石抬头看我,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出,他们已经认出我来,只是他们那一副猥琐的模样,我恨不得一脚揣到他们脸上去!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老吴一拍惊堂木,两位衣冠禽兽吓了一跳。
“小的知罪,小的全招了,那些女子全部都是我们二人杀死的,请大人从轻发落!”不知他们背后卖的是什么葫芦,竟然连狡辩都免了。
“应该不止你们两个人吧?”老吴挑眉喝道。
“大人明鉴!全部都是我们二人所为,再无第三者!”他们两个人态度生硬,一口咬定是他们二人干的,但这是不可能的,昨晚我明明看到房子里面有其他的人影!
“大人,他们说的……”
“让开让开!”我刚要开口反驳时,堂外响起了一阵吵闹声。我往外一看,围观民众让出了一条道,走在前头的是几个官兵,官兵将民众都推到一边去,中间走进一个男人。
华服锦衣,二十七八岁上下,细长的丹凤眼斜视众人,两边的百姓看着他,眼中流露出又恐惧又痛恨的神情。
“下官参见贾大人,大人不期而至,有失远迎,望请见谅!”说这话时,老吴已经从座位上跑下来。
贾大人?莫非他就是云良阁背后的主人、贾南风皇后的亲外甥贾谧?只是这时候他不是更应该避闲吗?为何还敢跑来这里?我打量着他的当时,他用眼光的余角瞥了我一眼,神情是极其不屑。
“吴大人不必多礼,本官是听到最近的几桩命案跟云良阁有关,云良阁乃本官手下的产业,故此来看看何人竟敢在云良阁闹事!”哼的一声,自己竟然踱到公堂下面的位置坐下。
好一招置身事外!虽然我不敢说此事一定与他有关,但他是云良阁的大老板,他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贾大人请上坐。”老吴欠身道,我不知道老吴打的是什么主意,但以他的性格,他不是那种阿谀奉承的人。
“吴大人不必拘礼,本官只是来旁听,请!”贾谧的眸子闪过一丝阴险的神情,略过秦寿和成石两个人,我看到他们二人身子很明显地颤抖了几下。
“那下官是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