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俟指了一下手下那盘残局道。
“我是说有没有世俗一些的?”林青看了一眼黑白二色的棋子沮丧地说。
“没有。”苑俟眼皮不抬,林青偷眼望了一眼那边那个沉默男,竟然也是没反应。
“这样如何?”白约看着二个默不作声地男人提议道:“我们讲笑话,输的人喝酒。”
“好啊。”林青生怕再被苑俟一口否决,马上应道。
苑俟看了二人一眼,不置可否,而坐在对面的闻煊成更是没有反应。
“他们二人?”林青小声地指着两个男人问。
“不用管他们,若他们嫌我们太吵,我们二人单独雇一辆马车上路。我偏不信全天下还只有姓苑的家里有马车的。”白约横了苑俟一眼道。
“好。”林青笑了,此刻的白约正是她喜欢的。
“你是主,我是客。所以你自然要让我一招。”白约开口道。
“好。”林青应道。
“酒带足了么?”白约关切地看了一眼车厢里的几个箱子问。
“放心。”林青指了指身边的道:“这些足够你输的,若不够到了前面的集镇上再买。”
“这些我不要,你若输一招便奉上你家酒窑里窑藏三十年以上的一坛。”白约看了一眼苑俟道。
“这个我说了不太算,他的酒我怎么敢随便做主?”林青心道:你也太黑了讲个笑话都要窑藏三十年以上的,苑俟爱酒如命怎么会应下这个赌。
“你是苑家主母,怎么连这点酒都作不得主?”白约问。
“随你赌去,只要不动我窑藏五十年以上的便可。”苑俟终于反淡淡地应了一句。
“好。”白约眉开眼笑,看样子苑俟并没有向林青讲过自己的特长,今日自己要走运了。
“我们便拿他们二人来赌,谁先说得二人同时开口笑便算谁赢?”林青眼珠一转道。
“好,只是苑俟与闻公子都是与你一势的,如何公正?”白约扔给林青一个问题。
“你没看二人都是面瘫么,真笑假笑你还分不出来。再者,这二人才不屑于为配合我抑或是讨好我装出笑容来。”林青指给白约观察二人的脸色。
“也是。”白约回忆了一下,苑俟自幼就很少笑,若是假笑也装不出来。而这个闻公子更是一张冰山脸,刚才见面时的笑冷得如同严冬的雪,看样子应该都不是会假笑之人。
“有一和尚寺要新造五百罗汉,无赖某甲衣食无着,便去对和尚说能够一手包办,而且工钱便宜。和尚大喜,每天供给他好酒好菜。
某甲要了一间空房子,命和尚挑来几担水和泥巴,然后关起门来,吩咐不要去打扰他。
一个月过去了,和尚们还不见动静。有一天,他们推开房门进去一看,只见某甲把泥巴搓成了几百颗小泥丸。和尚问:你不是说能造五百罗汉么,为什么在这里搓泥丸?
某甲大模大样地说:造五百罗汉,需眼珠一千颗,我这不是正在造么?”白约一正经地讲完了,林青还未等话音落下已哈哈大笑,张眼四顾两个男人如若未闻。
“再来再来。”林青此刻只想看到二人哈哈大笑的样子,不在乎自己会输掉几坛子酒的事情。而凭着自己讲玩笑的本事要逗笑二人恐怕不容易。看着白约讲笑话时的表情,林青知道今日遇到高手了。
“算了,有些人根本就不会笑。”白约忽然没了兴致不再说话。
“白约姐,喝酒吧。”看着白约的表情,林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还兴致勃勃地人,怎么转眼间就成了这副没精打采样子。
“小姐。”忽然有人在车外禀报。
“你怎么才赶上来?”白约叫停了马车怒气冲冲地探出头去。
“小姐,您要的东西已备好了。”林青看到车外一个青衣小帽的男子捧着一包东西递于白约。
“白杨,你去帮我雇辆马车,这辆车子上太过拥挤了。”白约接过东西又道。
“是。”那个叫白杨的人应了一声拍马而去。
“白约姐,人多总热闹一些。”林青连忙挽留,这毕竟是苑家的世交,不知自己何处做错了竟然把白约得罪成这个样子。
“我看着这两棺材脸就来气。我要出去透透气!”白约没来由的怒气让林青不知所措,只好看着苑俟,希望他能开口说话。
“你去与白约姐同乘一车。”苑俟不动声色地说话了。
“对,你们同乘一车也方便些。”一直不说话的闻煊成也开了口。
看样子这两个男人是想把两个女人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