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奇怪。”白约开始自顾自地饮酒。
“我也不清楚。”林青有苦难言,既然选择了这个位置就要处理在这个位置应该面临的问题,天下暗恋苑俟的并非白约一个。
“奇酒楼我已去过,依我的见识才到第二层便上不去了。”白约忽然将杯掷于桌上道:“所以你在酒上的修为应在我之上。”
“白约姐。”林青握住了白约的手,林青知道即使自己不出现,苑俟也不会娶了白约,两人的性子根本不对盘,只能做朋友,就如同自己与萧远一样。
“你是不是现在很高兴,你胜了,可以取笑于我。”白约笑道。
“白约姐。”林青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的这个女人,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不喜欢一个人也是没有错的。但是若这样的两个人遇到了,总有一个会受到伤害。
“其实他娶我实属无奈。苑氏好像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苑氏男子的身子一生只能给一个异性看到,这便是他的妻。而我偏不凑巧,不小心看到了,就成了现在的局面。”林青笨拙地解释着。
“你信这样的话?哈哈哈……”白约大笑道。
“你笑什么?”林青被白约的笑吓怔了。
“越了白府乃是越了酒族之首,郑了苑氏亦是郑了酒族之首,两氏相交不下百年,却从未听说过有如此可笑的规矩。这只是一个借口,难得你竟然相信。也难得,他如此没有心机的一个人,竟然肯为你去扯这样无知的谎。”白约此刻眼神清明,没有刚才酒后的迷茫。
“这不是真的?”林青反问。
“笑话。天下男人三妻四妾是极平常之事,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规矩。虽然苑氏男子皆以情种称世,一生只娶一位女子,却也不至有如此可笑的规矩。”白约声音清朗。
“那这句话竟然是假的?”林青虽然早已对此事有所怀疑,却仍然相信了苑俟的话,二人都是假戏假做,互相配合一下又如何?若白约所说是真,自己岂不是很无良地伤害了苑俟。
“他对你是真心的,我今日来只是想看一个你是何等人物竟然能让他如此动心。一见果然不凡,虽然论样貌你并非天下绝色,但是奇酒楼却非天下绝所能创制,春风笑也非天下绝色所能改良;苑俟也非天下绝色所能打动。你与他,竟然像是天定一般。”白约神色清明,竟然无有半分嫉妒之意。
“你如此夸奖,林青甚是汗颜。”林青握紧双手道。她无心来伤苑俟,只是却已造成真的伤害,接下来如何是好?全身而退,已无可能。
“成全一个人比毁掉一个要难,但白约此生只爱做难事。”白约笑道:“酒似乎没了,难道除去春风笑,苑府便无其它好酒了么?”
“我早已备好,区区一壶春风笑,如何醉得倒两个酒鬼。曾经我也是一个酒鬼,嗜酒如命!”林青弯腰从凉亭下的水里拨出一坛早已浸好的桂花酿道。拍开蜡封,桂花香气四溢。
“白约姐,现在虽然桂花时节已过,却未到冬雪纷飞之时,冰浸桂花酿应该是极爽口的。”林青说罢为白约斟满了一杯。
“果然会喝。”白约一口饮尽赞道。
“据苑俟所讲,此水深有八九米,水潭之下便是苑府的冰窑,所以水温比别处要低上许多,若是夏季必定以冰块浸之,现在是初冬季节以冰水来浸方不伤身体。何况你们二人此次是拼酒,喝不得那么凉的。”林青解释罢也饮尽了眼前之酒。
“看样子这亭下必定挂满了各色美酒。”白约一指脚下之亭道。
“白约姐,足够今日之饮了吧?”林青笑问。
“好,你们便看谁的酒量更好一些罢。”白约笑道。
“若是我输了呢?”林青笑问。
“你若输了,你这苑氏少夫人之名便有些虚担了。”白约笑道:“苑氏虽以品酒著称于世,酒量如何天下鲜人有知。但是,我知道,苑氏传人自幼传浸于酒缸之中,练就千杯不醉之功。我自幼为配苑俟也少练,你若怕了便自行放下酒杯说一句,我输了。今日便不必再比。”白约这话说得竟然让林青退路。
“我虽然不是千杯不醉,陪白约喝两杯一尽地主谊也是应该的。”林青的话笑里藏刀,这种场合似乎又不是一个人的面子问题了。
“好。”白约应了一句端起眼前杯子,望着林青的眼睛笑饮而下。
“好。”林青也笑饮而下。
“少夫人情况如何?”苑俟在前院花厅问前去送点心归来的家人。
“少夫人还未有醉意,白约姑娘也分毫全无。”全府上下都知道白约对公子之意。公子刚刚大婚,白约便找上门来,来意傻子也猜得倒——那便是来与少夫人一决高下。
“公子,为何不告诉少夫人真相。”苑鹞问道。
“林青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说白反而不好。她今日既然在这位置上,谁来拼洒挑衅也都是会咬牙应下的。”苑俟笑得淡然之极。
“少夫人的酒量苑鹞不知,但是白约姑娘的酒量却是……”苑鹞没有说出后半句便被苑俟瞪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