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醒来时,我发现我正站在一个硕大的圆,他们选得真不是个好时候,西域早晚温差极大,素有“晚穿棉袄午穿纱”的“美誉”,虽然现在是夏天,白天裸奔都不嫌冷的天气,晚上却需要加一件单衣。如今毡房内已经点起了蜡烛,外面天色似乎也在渐渐暗下去,西域的夜风飕飕地从毡子的缝隙里刮进来,散成带着冰花的恶魔,嗬嗬地朝我喷着气。
唉,可怜我还穿着白天单薄的纱衣,平时不觉得,这样被捆得动弹不得时,竟然连那些铁链都在孜孜不倦地吸取着我那点可怜的热量。我感觉身上越来越冷,却不能动动手脚还驱寒,甚至连运功抵抗都不能。——还记得吗?我的功夫,是瑶瑶传给南平,南平又传给我的。当内力游走全身时只会觉得浑身清凉无比,防暑降温还可以,防寒却是万万不能了。
肚子咕噜响了一下,我才记起,我还没吃晚饭呢!虽说咱要是遇上特殊情况,饿个几天没问题,可是据说人饱着时会分泌一种让人感到幸福感到振奋的物质,所以饿着面对一个聪明的变态的对手,绝对不是明智之选。唉,在饥寒交迫中等待某人的大驾光临?难道他这个也料到了,这个也要利用么?他的控制欲这么强?
我正胡思乱想着,一阵如银铃般悦耳的咯咯娇笑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然后整个毡房突然亮如白昼。
我眯着眼睛,看门口那个给我们带来光明的女子,以及她身后鱼贯而入的大堆随从。
那些随从好似已经演练了几百遍一样娴熟,自进门后就迅速占据了自己的位置,然后迅速而有条不紊地各司其职:焚香,放置夜明灯,打扫,洒水——也有可能是洒别的东西,总之排场大得令人咋舌,恐怕皇帝老儿见了都要拿个小本子屁颠屁颠地跟在这女人后面,忙不迭地请教如何摆架子。
待那些随从准备好一切,躬身退场后,那女人才不紧不慢地站到了聚光灯下,略略抬高下巴,来了个惊艳的亮相,再冲我微微一笑:“小艾,又见面了。”
我抽抽鼻子,一股熟悉的香味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充斥了整个毡房。不由苦笑,你这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这女人我总共见到她三次,一次是在有间客栈,一次是在西域郊外,一次是现在。
她竟然一次比一次漂亮,此时她穿着西域女子惯穿的纱衣,一层套着一层,每层纱衣的颜色都不相同,各种颜色重重叠叠地交汇在一起,随着她的动作在明亮的灯光下折射出神秘迷人的光芒,乌黑的头发松松地挽起,发间有闪烁的红宝石作为点缀,真的像仙子一般美丽。
我心里不断叹息,果然是女的。老天爷,为什么要让我跟女人为敌?可明知这女人娇艳却有毒,也并不妨碍我看得目瞪口呆。这女子实在太漂亮,太完美。她是假的吧?真的人,怎么可以美到这种地步?
那女子娇笑着,走上前一步,半侧着身子,向我展示她最完美的曲线,用柔美的声音居高临下地问我:“小艾,你能猜出来我是谁么?”
我苦笑,转了转手腕,令手上的铁链发出哗哗的响动给我做了个前奏,才神秘兮兮地:“姑娘你天庭饱满,地角方圆,是难得的福相,可惜你印堂发黑,眉间带煞,最近必有一劫啊!”
那女子妖娆一笑,妖娆着走过来,妖娆着给我了一巴掌,咯咯笑着道:“坏孩子,答得驴唇不对马嘴,该罚。”
我舔舔嘴角,有点咸。妈的,你长那么漂亮,打人竟然还这么狠。你还真下得去手啊?
你叫我猜你是谁,可我怎知道!你就算满脸写着你名字,也得看我会不会读啊?这比算命骗钱的难度系数高多了吧?
那女子掩口一笑,娇羞的大家闺秀的样子,谁能相信,她刚才又快又准地给了我一巴掌?我怕她再问我猜猜她多大年纪这样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忙抢先开口:“我能问问,我是怎么着了你的道么?”
那女子果然得意地笑笑,向我解释道:“还记得那四具尸体上的香粉味道么?”
我恍然大悟,但是面上仍维持着不动声色的面瘫表情。不,我不能落了下风,这是个斗智斗勇的过程,我可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可这女子太好为人师了,她竟然耐心地解释下去:“四具尸体上的味道,有的很明显,有的却闻不出来,但是它们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分开闻的话,都只是普通的香粉而已,即使你对毒物再精通也看不出其中奥妙,只有四种香粉全部闻过,而且是按着顺序全部闻过,才能在体内混成一股子极浓烈的迷药,即使你内力浑厚有如张三丰,也是立马着道。”说着得意地抄手浅笑,“怎么样,这样的迷药,配你,不委屈吧?”
我苦笑着点点头:“那是自然。”心里却道,这女子跟唐门有关系!——她说的这种迷药,是唐门顶级迷药醉花仙。我并不知道这药的成分,我只知道它配置极难,其中某一味药的配置手段又涉及到了唐门的什么独家技术,因此便成了唐门的顶级迷药,能得到这方迷药,这女子自然不是一般战士。
她背后站着的,到底是哪一方势力?皇宫?还是那个什么铁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