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创意,跟什么宗教血祭似的,真无聊。
打个哈欠,既然你非得检验我这五年来有没有把所学的验尸手段还给吴越那祸害,我也盛情难却地验个尸?
不过,不是现在。
你既然留了尸体给我,自然是希望我去找你的,而我该死的好奇心也告诉我,我应该去找你。只是,本姑娘折腾了一晚上,我困了,我要补觉去。你要玩,好,等太阳出来了,我再陪你玩,你也算不欺负我弱视,是不是?
我并不怕你对阿狄怎么样,你既然想引起我的注意,那么我若不在,你才不会费心去折磨他。而且,我打心眼里不喜欢你。过往的经历让我不喜欢杀人杀得太有创意的人,这种人,拿活生生的人命做娱乐,必定是变态到一定境界才做得出来,而我不喜欢境界比我高的家伙。
俯身拍拍那被钉成标本的女子,我拜了拜,喃喃道:“大姐,苦了你了,再坚持几个时辰,等我精神养好了再去找那个变态哈!”
给我的眼睛耳朵们下了寻找阿狄的命令,我就去睡了,希望睡醒后能够得到他的消息,那样,我便可以不理这闲事了。
可是我终究是没有休息好。
那一夜,我竟梦到了南平,他笑着问我:“阿狄呢?我刚为他做了他最爱的桂花糕,你把他交出来。”
我摊手,遗憾地告诉他,我把他弄丢了,桂花糕还是我来吃吧。
南平生气了,脸一板,告诉我:“这是阿狄的桂花糕,你去把他给我找回来找回来!”
他的脸竟然因为太过生气,扭曲了形状,忽地变成了那个卖花女的脸,她咯咯娇笑着,得意地问我:“我的毒厉害么?我把阿狄杀了,我家的主子就可以高枕无忧啦!”
之后她的嘴巴便越笑越大,渐渐把自己的脸也吞了进去,大嘴不断扩张,最终整个面皮都翻了个面,在血红的反面突出了鼻子嘴巴,变成了墨让的样子,他满脸是血地问我:“你说过要帮我呢,可是你在哪里?西域的王把我杀了,你把我救活吧!”
随着墨让说话的动作,他脸上的血越流越多,糊了他的眼睛嘴巴,于是他伸手一抹,那些淋漓的血便马上消失不见了,他也如川剧变脸一样变成了墨谢模样。墨谢勾起一边唇角,漫不经心地问我:“准备好跟我一起死了么?放心,只是一瞬间而已,不会很难过的。”
然后我觉得自己身子越来越沉,胸口越来越重,耳边传来丧钟的声音,低沉悠远地渐渐响成一片。
我惊醒,大口地喘着粗气,窗外已经大亮,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窗子斜斜照进屋里,照亮大团欢快飞舞的细小尘埃,一片寂静。
我枕边留了一张字条,是墨谢的。他说,自求多福,注意铁弗。
铁弗铁弗,又是铁弗。我皱皱眉头,按按胀痛的太阳穴,摇摇晃晃地起身,找齐了必要的工具便跌跌撞撞地跳上了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