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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小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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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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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

    无论哪种情况,代表的含义都是十分危险的,他带来了什么消息,令皇帝起了动墨家的心思?

    这人是从西顺门进城的,所以他是从西边来。

    西域?

    西域最近有什么动静,令皇帝猜忌上了墨家?

    怪不得事情压了这么多天没有处理,皇帝如果宣布墨家与西域有勾结,那么他必然要先弄清楚西边大量戍边将士的心思,他们究竟知不知情?如果他们也与西域勾结,那么皇帝的麻烦可就加倍了。

    那么皇帝会做什么选择?是大家各退一步,你好我好大家好,起码维持表面上的安宁,等着咱慢慢秋后算账。还是就这么撕破脸皮,学康熙打他个十年八载,拼得半壁江山涂炭也要把钱包和拳头都收了归自己管?

    可是人家爱新觉罗玄烨除三番时好歹没什么外乱,可以放心收拾屋子,但咱朔国旁边可养着只草原狼和苍鹰——西域和大漠呢,您确定在您大扫除的时候,它们不会趁机跑过来打打牙祭?

    可以说,墨家,还有和墨家有关联的各股势力,现在怎么走,完全取决于皇帝的行动,我敢肯定,现在各方的势力,都蓄势待发,静静等待着皇帝落子。

    不知墨谦知道些什么?这样想着,不觉苦笑,就算他知道什么,他又怎么安全地传达给我?

    我叹了口气,静静听着屋外更漏的声音。夏至,快点来吧。

    又过了几刻,才听到夏至特有的弹性极强的脚步声,我站起来,迎着微弱的烛光,看那抹淡红色的身影迅速走进。

    夏至碰了碰我,和我对了个微笑,错身而过,在前头带路。

    所谓近乡情怯,虽然我在外间准备了大半天,可是随着夏至轻快的步子,我的心还是不争气地越跳越快,充耳只听到自己心脏嗵嗵的声音,一步、两步、三步……

    夏至停下脚步,回身冲我一笑,懵懂间,我也回她一笑,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已越过我原路返回了。

    一把熟悉的声音在我面前缓缓响起:“小艾,是你么?”

    我抬眼,在这样暗淡的光线下,我首先的反应竟然是,怎么这么刺眼?忙眨眨眼睛,待我脆弱的视力缓和过来,才发现,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雪白的人。

    墨谦一身白衣,席地而坐,地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稻草,胜雪长发蜿蜒到地上,同白衣一起,在烛光的映照下反射着耀眼的银白。

    在这一瞬间,我竟有想哭的冲动,忙低头,掩饰地轻咳:“是,是我,我回来看您了。”说着从随身的食盒里取出一碟碟吃食,强笑,“南平特地做了些菜肴,托我带来。我还给您带了一小坛酒,是您爱的竹叶青……”

    墨谦不动如山,只低眼瞧着我摆出各色的菜式,又看我为他和自己倒上盅酒,才抬头看向我,面上绽开朵淡然的笑:“小艾,你总算回来了。”

    我也回他抹微笑:“是,莫公子,我回来了。”说着也在他对面席地而坐,轻声,“本该早些来看您,谁知再相逢,竟然是……?”

    墨谦挑眉一笑:“吃菜。”说着自己先慢条斯理地挟了口菜,细细地品味一番,又喝了口酒,才淡淡道,“随缘吧,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如今,天……要我们此时相会,必然有他的用意,唯有顺天意,才能得善果。”

    我无言,我向来不信命,这种宿命论的调调,在我这里没有市场。现在,我自然不会反驳他,但我也不愿顺着他说些什么,只能沉默,伸手抱过酒坛,为他添酒。

    他笑了笑,点点头,似是在道多谢。继而他又淡淡开口:“墨让不知所踪,不知是福是祸。若你碰巧能见到他,就跟他说,天意要顺,也不能全顺,人总要心里揣着一句‘人定胜天’,才能有勇气继续走下去。”

    我瞪着眼睛,慢慢消化他的话,他是要我去找墨让么?我要去哪里找?

    墨谦似乎没有觉察到我的茫然,继续自顾自喃喃:“朔,是墨家的福地,墨家人怎能离了朔地?”

    我静静坐着,默默记下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我相信,他也和我一样期待这场会面很久了,也一定早就准备好了这番话,我更相信,他所要告诉我的,并不是要墨让信命及早投案这样的丧气话,也并不是说墨家人不能离开朔国这种奇怪的信仰,虽然我现在没有领悟,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回去慢慢琢磨。

    墨谦又漫漫说了些别的,过了一刻钟,才歉然道:“小艾,我累了,你可否先行离去,留我自斟自饮?”

    我愣了愣,终是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去。

    墨谦突然伸手拉住我,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小艾,不要妄动。墨家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如今若是皇上想收回去,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可是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却有一块凉凉的东西落在了我的手上。我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缩回手,借着袖子的掩饰,指尖轻轻抚过那块铁牌。是一块令牌,上面铸着个篆体的墨字,底下有行小字,大意是,见令如见钜子。

    墨家的钜子令!

    我再次冲他点点头,露出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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