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煎熬的时刻到了,夏至抬头,疑问地:“这不是个翠字么,——你们为什么这么紧张?”
没人回答她,因为我们三人都被震得石化了,啥?您跟我们说,这春宫图是一个字?是翠字?南平抢过木板,三人头碰头地聚在一起,专心致志看那幅图。嗯,也不是没有道理……两个人,合成一个羽字,那华盖,倒也像个卒字……可是可是……你确定这不是春宫图?
我捅捅南平,轻声:“第一幅图,是在你那里么?”
南平点点头,迅速从柜子中翻检出一块被麻布包得严严实实的木板,摊在夏至面前,层层展开,露出里面的春宫图,问她:“这个是什么?”
夏至摸着下巴,眯眼看了好一会儿:“忽略掉那些细线,单看粗线的话,倒有些像个篆体的花字……”
花?我揉揉眼睛,小姐,这是花字?仔细看,还是那两人,以极怪异的姿势在埃克斯埃克斯哦哦,哪里像个字了?不由抬眼看另外两人,疑问地:“你们看得出来?”
墨让缓缓点头:“叫夏至这么一说……你们不觉得,这粗线绘制的两簇床头流苏,像是篆体的草字头的写法么?”南平接口:“这个个脚垂下,手向后的男人,也比较像底下那个单人旁,还有这个半坐着手斜向上抓流苏的女人,不是很像个匕字么?”
我低头,挫败地:“服了你们了,我还真想不出来。”南平斜着眼看我,眼风分明在说,淫者见淫,智者见字。去你的,俩事后诸葛!我怒,撸袖子:“南平!上第二张图!”
南平点头,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抽了块木板出来,这次包的麻布层数更多,简直可以媲美千层饼。我头疼,天,知道您觉得这图太伤风化,但您不觉得,包这么多层,有欲盖弥彰的效果么?还好夏至只有砸东西,没有翻东西的习惯,不然……
我抬眼看看纯洁的夏至小朋友,她瞅着那图,心无旁骛的样子。我们三人却不像她那样自在了,明知道这可能是个字,却依然放不开手脚,——本来嘛,在我们这几个不纯洁的孩子眼里,这分明就只是两个□而已!于是只好仰天等答案。半晌,夏至眯着眼睛,肯定地道:“是个叠字!”
好吧,这次不用他们两人提示,我也看得出来,那三缕交叉的耻毛是三个又字,□就是那个秃宝盖,而那□……不用说,就是那个“且”字。
南平点点头,表示他也看出来了,伸手按顺序摆齐三块木板,如释重负地:“原来是三个字!花……叠……翠……花叠翠?!花妈妈叫……?”
我苦笑,点头:“是,花叠翠。”顿了顿又道,“但,不可能跟花妈妈有关,这一定是个巧合,也许,我们把顺序排错了?”说着便去移动那三块木板,花叠翠,叠花翠,翠花叠……
墨让轻轻按住我的手:“小艾,以那人的实力,你认为他会允许我们把顺序弄错么?”
我抬眼看他,反问:“连你也相信这事与花妈妈有关?”
墨让看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我的心立刻就冷了下去,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他是相信花妈妈与这案子有关的。没错,事实摆在眼前,无论那人有什么目的,花妈妈必然是中间很重要的一环,她也许知道三人曾做过什么,她也许知道那人是谁,也许……她还知道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人想要我们去询问花妈妈,去调查花妈妈,去挖掘她的秘密,去把她拉入这个泥沼。但——她是我的花妈妈啊!这案情这样的扑朔迷离,那人所表露出来的是这样的神秘莫测,冷血无情,我怎敢贸然将她拖进这案子里?无论她做过什么也好,她知道什么也好,她始终是我的花妈妈,是护我爱我,却总是嘴硬不肯承认的花妈妈。
况且,任谁对她的了解都不如我多,花妈妈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呢?她虽然堕入风尘,但却比谁都怕沾惹这些肮脏的事情,这么多年,若没有墨谦的照顾,她的日子一定会更加不好过。她有能力处理这些是非,但她怕处理这些,所以有时候,我反而站在了她的前面。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知道这样的事?
我皱着眉头,瞪着墨让,一字一顿:“我小艾对天发誓,我会尽我所有的努力查出这案子的真相。花妈妈那里,我去探查。你们需要知道什么,尽管来问我,我知道的,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不知道的,我会想方设法去探查清楚。但我要你保证,你和夏至等人,不能去惊扰花妈妈的生活,不能透露给她任何事情,不能让花妈妈觉察到丝毫的不对,你能答应我么?”我只要墨让的一个保证,他的保证最有效力,而且,以夏至对他能力的信任,她会无条件服从他的指令。
墨让皱了皱眉头,嘴角轻轻抿起,仍旧没有说话。
我的怒火很突兀的被点起,我冲着他大叫:“花妈妈这么多年,靠山就只有你的宝贝大哥墨谦!他究竟有没有做过什么,我们谁都不清楚!你也知道,刘速如果还在衙门的话!”说到这,我突然顿住,我虽然气愤,但我还没被气疯,墨让信任我,让我知道是墨谦将刘速保出,那我便不能出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