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看到什么人么?”
南平想了想:“没有,只是跑着跑着,就眼前一黑。”
墨让低头想了想,复又抬头:“先回去再说吧,小艾需要好好休息。一切事情,等看到尸体才有定论。”又紧了紧抱着我的臂膀,低头问我,“小艾,回去把手臂包扎好,然后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如何?”他温柔的鼻息吹在我耳蜗上,令我半边身子都有些酥麻。我点点头,缩在他怀里不出声。
我不敢说,此时我耳边仍有极轻极轻的声音,在喃喃地祈求:“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这声音一直伴着我,直到我洗澡时也是如此。我独自坐在木桶里,听耳边那细小的声音絮絮哀求着:“求求你们,不要……不要……”
我面无表情,身子一点点下滑,渐渐沉入水中,耳朵浸在水里,鼻腔里进了水,我渐渐不能呼吸,肺好似要炸掉,不过,那声音也被温热的浴汤隔绝了,湮没在一片嗡嗡声中。
突然一只大手伸进来,抓住我后颈,将我拎了出来,是墨让。他恶狠狠地将我甩在浴桶边上,双眼看着窗外,一扬手,一方雪白的外袍飞了过来,“披上。”他恶声命令道。
我咳了片刻,扯动嘴角,回他一个干涩的笑,一点都不疼啊,墨二爷,何不弄疼我?
撑起身子,我艰难地跨出木桶,披上外袍,坐在小凳上:“为什么到这里来找我?”为什么闯进来找我?墨二爷,您当我是男人么?还是……你认为这种东西,我不会看重?虽然我的头发盖住了大半个身体,但是,你还是看到了什么吧?
墨让尴尬地:“叫了你无数声,你不回我,怕你自己一人出事,谁知你……!”他狠狠地瞪我一眼,随即又瞥向窗子,深呼吸,“为什么?这种事情,难道就那么重要?”
我惨笑:“没有,我没有轻生,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听到那个声音而已。“算了,墨让,你只要相信我,我不会轻生。自杀是懦夫才做的事情,我不是懦夫。”
墨让怔了下,然后微笑就一点点从眼中蔓延到唇边:“那,你自己小心,不要再做这种让人误会的动作。”
我也笑了,明知他看不到,却仍然点点头:“好,我记下了。”又故作振奋地:“我是谁啊?我是头牌中的头牌啊!这点小事!嘁!”
墨让笑得更加灿烂,他轻轻阖上眼睛,转向我,伸出手,手掌向下,微微弯曲了一个弧度。
我也笑了,乖乖把我的大头凑到他手掌下,头微仰,感受他宽厚的手掌在我发顶婆娑的美妙滋味。我垂下眼帘,对自己说,这样很好,不要让我想起任何事。不论那事有多么重要,我不想想起来。就算这是假象,也请让这假象一直延续下去吧。
活得那么清醒,执着于所有问题的答案,又有什么好处?
但,溺水的那一刹那,我依稀看到了一个脸庞模糊的人影,他似乎在笑,他在对我说:“呀,你在这里啊,看着我们,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