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千树和李默寒换了便装便准备出门去,却正迎上急着进门的亚父,手里端着的托盘上零星的摆着几样开胃小菜和小点心。
“小王爷,您多少吃点再出门,这几日总也没吃什么的……”亚父黑黑的眸子里光光点点的闪着的都是忧虑和关心。
“这会儿也真是没什么胃口,等我们回来再吃吧。”李默寒对亚父摆了摆手,随夏侯千树匆匆的出了门。
京郊再往南,是极大的一个湖泊,难得的是,湖面上一望无际的荷花正值夏月怒放的时节。
租了小船,夏侯千树扶着李默寒上了小船,慢慢的向荷花深处驶去。摇着浆,夏侯千树有意无意的目光总是扫过李默寒。
男子自然是能够察觉到的,飘忽的眼神貌似欣赏着远处的风景,没有回应女子的注视。
船不大,两个人坐的自然也不远。鼻间萦绕的,除了淡淡的荷叶清新外,还有女子身上带着暖意的温文香气,像茉莉,又带着丝丝甜味儿。
夏侯千树从前似乎并没有仔仔细细的端详过眼前的男子。桃花媚眼轻佻浪荡是他最常表现的模样。可是,今日看得仔细了,却发觉他有几分憔悴,似是比大婚前那几日清减了不少。
湖中央的荷叶越发的高壮,碧玉如伞,二人坐在船上,几乎要被那片片密密的青叶遮盖过头去。偶尔身边擦过多多荷花,有的竟如盆口那么大,花瓣粉粉嫩嫩,清透细腻,萦绕淡淡香气,令人心旷神怡,乐而忘返。
收了浆,任小船在湖间飘摇荡漾,偶尔明媚的骄阳透过荷叶丝丝缕缕映射下来,打在二人的身上,却也并不灼热逼人。
李默寒把手垂下船舷,轻轻的挑着湖面,状似在无心的玩着水,并没有想要说话的打算。
千树见他也不愿说什么,淡淡的,倒也没觉怎样尴尬,仿佛二人合该这样相处,也好似并不陌生,呆着倒有几分惬意。
“怎么这几日胃口不好吗?”千树不经意的问着,语气里透着几分淡淡的关心。
“呜,也不是,就只是天气热罢了,年年夏日也都这样的。”李默寒有些意外她会问起这个,忽而想起出门前,亚父似乎说了他胃口不好的事,没想过她倒是留意了。
大婚的事,说不忙,到底也不清闲,更何况,不知为何,他轻松不起来,开心不起来,心口总不痛快。
“夏日里暑气重,正巧来了,不如我们采些荷叶、莲蓬回去,晚上我命人用这些煮些吃食,很是清热解暑的。”说着,竟认真了起来,那起了浆,奔着荷叶更茂盛的地方划去。
李默寒见她来了兴致,也参与了进来,时而不时的指挥着,那里,哪里的莲蓬又大又好,哪里的荷叶又嫩又绿……
李默寒拉着夏侯千树的手,而夏侯千树就放心的伸出手去够更远处的莲蓬,于是,二人的身体异常的贴近,近到彼此的心跳尽入对方的耳中,欣悦而祥和。不知不觉间,气氛变得温馨可人,笑语言欢传向四周……
不多时候,莲蓬荷叶竟是弄了满船,二人只得更加紧密的坐到了一处,李默寒的脸似乎惹得带了几分红晕。
忽然静了下来,突然有几分尴尬……女子随风吹起的几缕长发,淘气的爬到男子微红的面颊上,男子伸手为她缕顺,别在耳后……指尖却在那细腻陶人的如玉面颊上流连不去……
千树心中忽然鼓噪如雷,急忙低下头去,信手掂起个莲蓬,笑嘻嘻说到,“不如我们拨莲子吧……”尽管笑得不太自然。
李默寒放下抚在那人脸颊的手,轻笑了笑,带几分了然,“好……”
小船就那样轻轻的飘荡着,在接天无际的荷叶间,二人手上都忙碌着,没有人言语。仿佛时间就这样一直继续,倒也没什么不好,就算夕阳西下,波光映上血红晚霞……
湖边的小厮本来等得好好的,却见南方朝着这边过来了,几个人喊着湖里飘荡的二人靠岸,却原来是南宫韧回府了,说是找夏侯千树有事,倒也没见有多急,可南方心里明白,那个男子是半分不可慢待的,索性天色也晚了,便寻来了这里。
“小主子,南宫将军说是有事寻您呢。”南方甚至还牵了夏侯千树的马来。
夏侯千树一听,想着明日便是武官的甄选,知道今日也必须要碰一碰所有的事情了。
回头看一眼尚坐在船里不曾上岸的李默寒,那男子眼眸漆黑,眼底眉梢寻不见情绪端倪,只那样直直的注视着他。
“我先回了,大概营中有事。世子和南方随从们一起回去,也不用着急,也可再耍玩一会儿,别忘了回时带上那些莲子什么的。”说着,也不拖沓,也不留恋,飞身上了马,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只留马蹄后一溜尘烟。
“我们也回吧。”李默寒失了兴致,冷漠的说了一句,拂开了南方伸过来拉他的手,一脸冷酷的径自上了岸,几步上了马车,再不说一句话。
南方讪讪的,只得吩咐人把那穿上的物件,一个个的收拾妥了,装了车,一行人这才慢悠悠的回了府。
亚父看着李默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