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芳看着多日不见的夏侯千树,发觉自己的孙女似乎较之以往更加动人了,顾盼之间皆是难掩的迷人风情,偏偏粉雕玉琢的俏脸上又是高不可攀的疏离淡静。越看越是喜欢的不行。
“孙儿想请示祖母,大婚在即,是否可以请求陛下允母亲回京。”
“这个是应当的,边关都是冷家的军队,以前没你母亲在那也都好好的,是她自己请旨非要去,本来也非必须,这会儿要回来,陛下也不会不允,冷家也会十分高兴,不过,回来几日还是尽快让她回去的好。”
千树有些不解,母亲回来不过是缺个借口,这么久的放逐对她而言早该足够,回来京城又何必再回去。
“千树觉得你的仙子师傅如何?”
“自然是神仙一样的人。性情、样貌、文才、武功都是百里挑一的人物。”只不知夏侯芳何以忽然问起这个。
“这么说来千树也觉得他很好喽。”
“恩,千树很喜欢仙子师傅。”隐隐觉得夏侯芳好像暗自做了某些关乎未来的重大决定。
“做夏侯如瑾的正夫应该不会辱没了他吧。”夏侯芳眼中全是精明。
“祖母……”千树一惊,脱口道,“请祖母示下,孩儿正想接琉璃的家父来南苑住呢。家父……”
“花稷是你父不错,他也是你母亲认可的正夫,小树也是夏侯府的嫡孙女,可是,他们二人已经和离了,不是吗?他不愿到夏侯府上屈居,谁也不会强求,但如今这情势,江云鹤只能是正夫。”不然……我们拉不住江家。眯成窄窄缝隙的眼睛中射出鉴定锐利的光芒,看得夏侯千树有些发冷。
江云鹤对夏侯家不可谓不尽心尽力。从来只有夏侯家亏欠着他,却没有他对不住夏侯家的。他年龄已经不小,为了夏侯如瑾东奔西走,却毫无怨言,此番更是跟着她去了北疆。江云松是夏侯芳的门生,明里暗里的也增了不少助益。
江家无意仕途,所以江氏诞下了当朝的太女,可是如今夏侯家与太女并非同心,江家的势力则不能不拉拢,至少不可让他们站在对手一方。
“你要接花稷回来,一要看他肯不肯,二……是只能住在你的府上,是你的父亲却不是夏侯家的什么人。”这已是她最大的让步,若依她的意思,是万不可让花稷回京的。
“孙儿……知道了。”
“南宫韧的事你怎么说?”夏侯芳貌似随意的问着,脸上看不出喜怒。
“孙儿……孙儿只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夏侯千树有几分慌乱,夏侯芳对南宫韧的抵触和不喜,她素来是知道的,更何况他还是拥立太女的一派。
拒绝的理由信手拈来便可找到千八百个儿的,这个原因显然是站不住脚的,夏侯千树心里很清楚。
不过随之而来的夏侯芳的态度却叫她有一些意外。
“既然已经住进去了,就别慢待了人家,别到最后弄得和当年南宫儒的事情一样无法善终。”夏侯芳嘴角似有笑意,脸色也颇柔和,与千树预料的完全不同。
南宫韧的心思夏侯芳是看得明白的,或者他更像是南宫儒,有一股子傻劲也说不定。既然他决定了住进千树那,必是心里有一番计较了。
“并不是祖母想的那样,不过是去军营方便些而已。”是不是有些略显牵强,千树也拿捏不准,可是却总是觉得不够硬气的。
“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在京城里那男子离了妻室住去你府上,你只要随便听听街上怎么议论便也明了,何必又寻得那些站不住的理由?”夏侯芳看着自己的孙女越发的局促,心里有点小小的开心。进来,她越发的稳重冷静,想看她那个样子,或者也唯有在与南宫韧的感情上了。
“这样吗?”千树面带疑虑,还以为自己做得很得体,理由很冠冕堂皇。“可是……他……应该不会想要嫁给我的吧。”
“应该?他难道还没对你说清楚吗?”夏侯芳立起了眼睛来,原来自己的孙女对那男子此番行为的意义还不甚清楚。
“祖母,孙儿虽愚钝,可是孙儿明白,与南宫韧的事情关系重大,孙儿现在无法向祖母保证什么,可是从前对祖母许下的承诺不会忘记分毫。对南宫韧,孙儿不想亏欠,只想顺着自己的心意,无论如何,……我是喜欢他的。”
夏侯千树万分忐忑的留意着夏侯芳的表情,却发现她没有动怒的意思。
“要是他肯嫁的话,夏侯家也没什么不敢娶的。”低头饮了口茶,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眸中的精光。
“祖母?……”千树几乎惊呼起来,“……您不反对?”
“既是两情相悦,我为何要反对?”夏侯芳一脸玩味。
“可是……以前……您……”确实是不太赞同的,千树想说,却未出口。
“以前南宫儒在的时候我也不曾反对过,是你母亲不喜欢罢了。”夏侯芳故意要拧着说,她明白夏侯千树指的是她以前对南宫韧的态度而不是在说南宫儒的事。“说到底那南宫家配咱们也不算委屈的。”
让她的孙女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