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树大婚的日子日渐临近。
而夏侯祖孙俩商量的结果是大婚之后夏侯千树便正式搬离夏侯府到南苑去住。
大婚,尤其是藩王世子与丞相之女的大婚,程序繁杂到令人咂舌,而那些所有的忙碌只好全权交给了夏侯千树新府的管家夏侯南方。
夏侯芳生辰那日做主将齐画许给了南方为夫,成全了这两位早已心意相属的小情人,而千树也将南苑中早已收拾完毕的山水苑送给了二人做新婚礼物。
这两个多月,这小夫妇二人为了千树大婚的事情忙得不亦乐乎。
千树知道南苑的一草一木、一点一滴全部都是子楚的心血,他绝对比南方更能胜任大婚的筹备事宜,可是,无论如何,若把大婚的事情交给子楚来做,绝对绝对是件残忍异常的事情。
千树的南苑虽不及夏侯府大,但也绝对辱没不了夏侯将军的身份,尤其那里的亭台楼阁、池宇兰轩,无不匠心别具,雅致非常。
南苑中心自然是女主的院子,院落中仆人房、客人房不一而足,而女主院子四周则是其他院落,用于未来居住千树的夫婿们,而那时……都是子楚随心起的名字,比如她的院子叫悠然苑,而主夫的院子叫落霞苑……。
主夫的院子是除却主院以外最大,也是离主院最近的一个,千树命南方把惜归苑以东的那个很近的一个小院落准备出来给子楚住,依旧唤作静怡轩。
想起子楚,千树有些头痛。
见不到他的时候,心里酸酸的,见到的时候,心里又闷闷的,叹了口气,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月余未传他侍寝了,心中一滞,那脆弱敏感的人不知又要胡思乱想些什么了。
可是,千树实在是无力,哄也哄了,礼物也送了,奈何他的心结她依旧无法解开。他是在因为她要娶正夫而心中难过吧,可是,正夫必然会有,所以难过也在所难免,只是她要如何告诉他,正夫,对她而言也就只是个正夫的名分而已。
她答应过女帝要守口如瓶的,便是对夏侯芳也不曾透露,何况此事事关重大。
千树早早的回了府,说是今日世子的嫁妆陪送会到,届时,还需她亲自过目接收,而且南方也叮嘱她说新婚礼服也需要试上一试,营中事务繁忙,索性都为她定在了一天。
礼服尚未送来,嫁妆也还未到府上,齐书也还是一如往常的在书房里伺候着茶水。
“齐书有何打算?”千树冷不防的来了这么一句,却惊得齐书浑身打颤。
“小主子……,齐书不知主子何意。”轻轻的跪在地上,声音里却是了然的带着丝丝落寞和绝望。
“大婚会在南苑,正夫也直接接去南苑,大婚以后,齐书是留在夏侯府还是……”千树早有把齐书交回给夏侯芳的念头,此次也绝对是个最佳的机会。
“齐书是主子近侍,自然是至死追随主子,齐书愿去南苑。”一个头连着一个头的磕在地上,齐书那样心思敏锐的人又何尝看不出千树早已对他生了嫌隙,自从那次害子楚受了罚,到如今她甚至从未对他温言软语、和颜悦色过。
“齐书年纪也不小了,我既无法纳你为侍自然也该为你谋个好去处,像齐画那样不是很好吗?”毕竟是伺候了自己很久的人,千树总是希望他们可以幸福的。
“若是小主子也能让齐书嫁与心仪之人,齐书自然不胜欢喜。”齐书猛的抬起头,湿润的泪眼里星光璀璨,闪耀着毅然决然的光芒,那种义无反顾,那瞬间鼓起的勇气只让他纤细单薄的肩膀还在不停的抖动……
千树抬眼,正好迎上齐书那双满是破釜沉舟意味的双眸。
“我会为你留意妻主人选,可是贴身伺候我到底对你的清誉无益,所以……”
“齐书早有心仪之人,小主子不用再费心寻找。”齐书断然打断了千树即将出口的话,他明白,千树只是想把他留在夏侯府,只是想让他离她远远的,那只会让他比死还痛苦。
千树明白齐书的心思,那样清透的心思每日的写在那双眼里,望在她的身上,她又何尝不知,可是,“齐书要知道,心仪,需要两个人心意相通,情意相属,而非一厢情愿。”
跪在地上的齐书,肩膀依旧颤抖着,只是这一次,更如风中的落叶,抖动着惨淡和凄凉,悲伤到脱力的瘫坐在地上。“齐书……齐书并无他想,只想终其一生伺候小主子……”声音里满是哭腔,眼中早已泪水滂沱。
忽然间,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规规矩矩的跪好,开始不住的磕头,“小主子留下齐书吧,齐书会好好伺候小主子,以后再不会,再不会……搬弄是非了,小主子……”
齐书抬眼,却见那抹淡蓝的衣襟不知何时来到自己的眼前,而那双曾几何时也曾抱过自己的双手又再次扶起了自己。
明明还是一样的柔软温暖,可是这一次为何只让他周身发寒。
“别磕了,瞧这好看的额头已经流血了,若是毁了容貌,到时候还如何寻得好妻主儿?”
齐书已然哽咽的说不出话,只不住的摇着头,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