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可以和她并肩而立甚至可以保护她的男子,就像南宫韧那样。”只是后面的这一句话只悄悄的说给自己。
子楚目光凄凄的望着子廉,眼里是全然的羡慕和落寞。
从小,子廉便可以如此大胆的做他想做的事,如今亦然。包括如此公然的对他的妻主示爱,如此的□裸的追求自己的心爱之人。他自然明白,去了骑射营他便可以与她朝夕相对,他更明白子廉此次是下定了决心要发奋而为了。
可以与她并肩沙场,他何尝不想,可惜,自己……
黯然间,一团温暖紧紧的包围了他已然冰冷的手,抬眼间,是夏侯千树温暖含笑的眼睛,默默的看着他,传给他默默的安慰,融融的鼓励……
心头一热,反手紧紧握住她的。
他可以做得更好的,他也曾为了她默默努力了那么久,即使不能伴她驰骋沙场,可是,他一样可以为她做得更多。
“还请祖母和母亲允诺。”子廉看着面前二人水乳交融旁若无人的目光交流,不由冷了声音。
赵红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看了一眼坐在那里默不作声却双眉紧蹙的钱氏,还有敛眉垂首面无表情的子楚,终于,还是选择了保持缄默。
“赵家的声名如何你倒不用担心,可是,子廉你是否想清楚了你自己以后要走的路?”说话之人是赵家家主赵燕楠。
子廉的脱胎换骨大彻大悟,她看得真切,子廉曾经的所作所为与他对夏侯千树的执着情感她也了然于心,可是,她不知道他是否看得清,他选的,是一条布满荆棘的不归路。
“孩儿清楚,孩儿知道自己早已声名狼藉不名一文,可是孩儿不在乎。既然已经是如此,索性请祖母再允孩儿任性一次,前方的路上是刀山也好,是火海也罢,孩儿愿意一力承担,独自忍受。”
唉!许是前世欠下的孽债吧,既然注定了今生你要偿还于她,那么她又如何阻拦得住?赵燕楠心中也是无奈,似乎默许了一般的点了点头,转而看像夏侯千树。
千树也被子廉那番激烈的言词震得一惊。
这个少年,孩提时代玩在一处的少年已经长大了。他对情感的勇敢和执着让她深深敬佩。
她,诚不如他。
因为同样的面对情感,他的坚毅勇敢她却没有。
她只是静静的躲着,偷偷的看着,默默的等待,小心的试探,遇了挫折便想到退缩放弃。难道她对那人的情感也不过而而,不值一提?
淡淡的笑了一笑,面对所有人等待和有所期盼的目光,夏侯千树开口说到:“骑射营之艰辛非子廉可以想象,对于衣来伸手,翻来张口的富家子弟来说便更是不堪忍受的磨砺,你,可是真的想清楚了?”只是认认真真的询问,并不带有任何轻视和低看之意。
子廉太过了解千树,她那样的语气等于她已经同意了地说。
“自然是想得再清楚不过了。”子廉的眼睛里跳跃着激动快意的明亮火花,声音里多了一抹欣喜和急切。
“骑射营,特为针对苍狼而设,日后也必将站在面对苍狼的最前沿,与凶狠勇猛的苍狼族于战场交锋是不可避免的必然。所以不仅仅是艰难辛苦,更可能会命丧沙场,这个,你可曾也一并考虑清楚了?”慎之又慎,重之又重的再度询问。
如今这个决定已完全不同于去京安书院读书了,这不是声名问题,也开不得玩笑,这是在赌自己的命,如果只是为了追寻一段莫须有的感情,那么夏侯千树想告诉他,这样的行为有多么的,多么的不明智。
可是夏侯千树却听到那个少年坚定不移的声音,“子廉想过了。子廉正是因为把那些危险想得清清楚楚,所以才更想要也必须去参加骑射营。因为,……我想站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守候你。”我想要变得强大,强大到南宫韧能做的,我都能做,强大到,你的目光也会开始追寻我,强大到,你,不再无视于我。子廉就那样目不转睛的望着夏侯千树,眼睛里四射的火花几乎将周围的燥热空气一同点燃。
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自己被这个脾气臭得可以,火爆骇人的少年感动了,而且是在自己的小夫君就坐在旁边的情况下。
这个子廉很要命,当着自己哥哥的面,公然对自己的嫂嫂示爱。
千树皱皱眉,转头看了一眼安静的子楚,她不想他为此受到伤害。
子楚也几乎是同时的看向了那个正在担心自己的女子,轻轻的开口说到,“如果长辈们允了,我想,我也赞成子廉这么做。因为……如果我是他,我也会做同样的事。”
他希望夏侯千树不会因为顾忌自己的感受而拒绝子廉,毕竟,他看得出千树心里是赞成子廉做法的。
手上的力道紧了紧,子楚淡淡的笑了笑。
如果他决定了要努力站在你的旁边保护你,那么,便让我默默的站在你身后,守护着你吧。
“那么,等到子廉结束了京安书院的学业便去骑射营报到吧。”千树缓缓开口说到。
赵子廉,这个少年的确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