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这样。”夏侯千树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一点头不要紧,吓得夏侯彩双腿不由自主的便跪了下来。
“小主子您可使不得啊。”夏侯彩就差老泪纵横了。
“彩婆婆,您这是在做什么呢,快快起来,您看您是不是又想歪了。”千树急忙上前抚起了一脸哭像却没半滴眼泪的夏侯彩,脸上笑得又坏又暧昧。
“您以后不妨多带着她来府上走动。”千树心中确实有别番打算。
夏侯彩心中多有疑虑,她以为这小主子是在为那赵子楚找妻主,可此番看来又不像,着实琢磨不透。
就连小主子对待赵子楚的态度也让她实难理解。自己不肯娶,又不肯别人娶,有人要娶,她这边左个穷酸,右个清查彻底的。只是不知她家的小主子自己是否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祖母年纪大了,她老人家不问的事,您就别现巴巴的报给她,也免得她老人家操心受累。”千树看着夏侯彩急于离去的样子,又补充到。
“老奴记下了。”夏侯彩一溜烟儿的没了人影。
笑话,还不走,再不走不知道还要生出什么是非来呢。夏侯彩暗自寻思着得赶紧为自己的孙女定下门亲事,这不怕人偷,就怕人惦记。被小主子盯上了,估计早早晚晚的是个事儿,没准儿,是婚事。
随着夏侯彩的匆忙离去,千树时才与她谈话时的轻松也徒然散去,随之而来的是满心的失落和疲惫,再见南宫韧的伤心与失望一瞬间又占满了她的心。
南宫韧竟然娶亲了,在她为了他百般坚持之后,虽然他根本完全不知道她为了他所做的努力。
千树明白,事到如今,无论如何,她与他之间恐怕再没有丝毫的可能了。
她曾经想过,两个在婚姻观念上迥然不同,甚至是截然相反的家族,要成就一桩婚事确实困难,但是,有了南宫熙和平安王的例子,她还是有一些信心的。
但,到了今天,事情便已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她,不会嫁他,与她人共侍一夫,因为她姓夏侯。
他,不会嫁她,因为他姓南宫,更因为他已娶妻纳妾。
夏侯千树苦恼的闭上了双眼,门外传来了朱雀求见的声音,想起是自己找了她来问话的。
“南边的事办得如何了?”
“回主子,各个商户都安插了我们的人。”
“可有引起南宫韧的注意?”
“目前应该是没有,毕竟各个商户的雇佣都很频繁,而且,眼下也都只是些小位置。”
“南宫韧此来京城南边是否做了安排?”
“回主子,南宫韧此番来京大概有长久居留之意,除却京城一些生意之外,南边的大多交给了南宫老夫人打理。”
“你即日起程回琉璃吧,趁此机会让我们的人争取上位,此间他们换人打理不易引起注意。还有,吩咐他们,只专心做事,当自己是南宫家的人,这番安排说不定得持续个三年五载也不一定。”
“属下明白。”
“玄武的事情落实的如何了?”
“基本妥当。但凡南宫家涉猎的生意,玄武都在全国各地有所针对的开办了相关商户。”
“以后尽可能的建立生意上的往来,成为南宫家固定的生意伙伴。还有……,不可泄露身份。”
“属下明白。”
“我爹爹那边怎样了?”
“还是老样子,采药,卖药,属下嘱咐人照应着呢,小主子不必挂心。”
“下去吧。”
夏侯千树无力的挥了挥手。
天下间,黯然销魂者,唯情之一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