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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府
阿忠手里拿着一封信,脚步略显轻快的奔向少爷的书房,他觉着这封信一定能让他家的少爷小小的开心一下,因为来送信的人说是从前送药的小姑娘的信。
“少爷,是绿荫村那位小姑娘的信。”阿忠答话的时候语气兴奋的像在路上捡到了银子一般。
南宫韧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旋风般便从椅上起身夺过了阿忠手上的信,那一连串的动作快得让阿忠都没明白怎么回事便已结束,而他傻愣愣的发现自己手上的信不知何时已到了他家少爷的手里。
南宫韧紧紧的捏着手上的那封信,用力到指节发白,内心几番挣扎,却不曾马上展信阅读,而眼内那抹狂喜的激动和急切最终还是在云雾弥漫之后被一如既往的淡漠取代。他知道,自己反应已然过度了。
“那送信的人……”南宫韧面色凝重的皱着眉,终于还是问到。
“还没走,属下已引他侯在门房上了,少爷可要见一见?”阿忠没等主子问完话便主动把能答的都答了,他觉着他家少爷一定是想知道的。
南宫韧淡着面色,轻轻的而且是格外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信,微微颤抖的指尖将他难以平稳的心绪悄悄泄露无遗。
淡淡的墨香飘散,纸间寥寥数字,却是刚毅遒劲,神采飞扬,宛若那女子眸中如何也掩盖不住的炫彩流光,灿然夺目。
心下却隐隐升起一抹失望,似有若无的怅然着,如何用力也平息不去。信中只简短问了南宫老夫人的身体状况便再无其他,甚至竟也只字未提她的名字,花千树,亦或是,夏侯千树。
南宫韧唇角牵起一抹弧度,笑容里充斥的满是苦涩和无奈。连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希望她在信中对他说些什么,或者,盼望着什么。
“把送信的人带过来吧。”
“是,少爷。”阿忠得了话急忙去引人来见,可是他觉着他家少爷似乎没他想的那么高兴。
朱雀被带至屋内,小主人口中的南宫少爷就轻轻落落的坐在他的眼前,也不过是一眼,他便觉得那理石般刀刻斧凿的冷锐面庞和微微轻抿的薄唇无一不在透露着他心硬如石的凉薄气息。
“信,既然已经送到,何故还侯在府上?”南宫韧用那冷冷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朱雀几番,然后淡淡开口,可声音里的压迫感却丝毫不容忽视。
“来时小主子说了,不必急着回。”尽管被那冷酷目光连番扫视的不由脊背发凉,可朱雀到底还是不卑不亢的回答着。
南宫韧听了,嘴角轻轻翘起,扯出一抹了然淡笑,还伴随着一声生冷的轻嗤。
“若是在等回信的话,不会有。”南宫韧冷冷开口,眼里是化不开的千年坚冰一般。
朱雀被那太过明显的轻蔑表情和那声冷漠的嗤笑猛的刺痛了神经,南宫韧那样轻侮冷漠的回应仿佛正透过他的感应伤害着他远在京中的小主子。
朱雀发现自己很难喜欢南宫韧,他似乎可以预感到这个外表淡漠内心冷硬的男子早早晚晚会伤到他家小主子,而他家小主子对这位的用心不可谓不谓之深切。
“不过,你倒是可以给你家主子带个话。就说,有劳她还记挂着家母。”南宫韧深不可测喜怒难辨的双眸微闪,顿了一顿又接着说到“不过,……以后南宫家的事不劳夏侯小姐费心。”
朱雀蹙眉正欲张口,却听前方传来冷漠声音,“阿忠,送客。”立时如同被人从头到脚泼淋了冷水般,心下为小姐的一番用心感到委屈不值。
也不过是前脚才送走了朱雀,南宫韧还未从汹涌难平的心绪中平复,下人又来,说南宫老夫人安氏传他去祠堂。
将夏侯千树的信小心收藏在红檀木匣内,南宫韧速速的去了祖宗祠堂,小木匣内,几颗风干的碧云果和几株早已干枯的药草还散发着淡淡的草药清香。
“娘。”南宫韧步入祠堂发现自己的母亲正对着南宫家的列祖列宗跪拜行礼,待礼毕之后方才轻声唤到。
“阿韧啊,你已经不小了,当着南宫家列祖列宗的面娘有些事想同你商量。”
“娘有事只管对孩儿吩咐便是了。”兴师动众的到祖宗的祠堂来,南宫韧只觉着心里极不踏实。
“惜若来我们家也许多年了,你行成人礼时便该娶了她,如今也是时候了。”
“娘,孩儿早说过,孩儿只当她是妹妹。”
“这个娘也知道,不过惜若对你却从不是哥哥那么简单。”
“娘,婚姻的事是不能强求的,如果您说的还是这个,……恕孩儿不能从命。”南宫韧不觉间冷了脸,两年来,但凡母子两一见面必然要说到这个,而每次说到这个结局必然不欢而散。
“阿韧,你已经不小了,南宫家子嗣单薄,后继乏人,如今整个南宫家也只你叔祖南宫熙和你二人而已,你叔祖并无子嗣,你若再如此,让为娘如何面对南宫家的列祖列宗啊。”
“娘……”
“为娘替你说了两门亲事,都是琉璃正经人家的女儿,过了文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