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为一封才有可能是情诗的书信便如此了。
夏侯芳展信寥寥数眼,然后,只剩下一副失望的表情,搞得夏侯彩的心五上六下的不知所措。
这小主子该不会是写了些什么惹老主子生气的事吧,也不会啊,小主子向来是极有分寸的,而且也该猜得到老主子会偷看才对啊。
“主子,小主子她摸查南宫家商户的同时也尽可能的安插了咱们的人在里面。”夏侯彩补充了一下,希望借此能让老主子明白小主子的用心,再则,别生小主子的气才是。
夏侯芳看着规规矩矩站在她面前的夏侯彩,当然明白她是在尽力的维护她的小主子。
看来,也是她夏侯芳可以卸下肩头重担享享清福的时候了。
夏侯千树,她的孙女无疑是卓尔不凡的,更重要的是,她已经把夏侯家,把夏侯家的兴衰荣辱摆得最重。
她也情窦初开,她也曾为了心爱之人的心爱之物格外用心甚至百般坚持,可是到底还是在冷静理智的小心控制自己的心和自己的感情,冷静到近乎无情,理智到几乎无意。
她竟是越发的心疼起千树来了,因为只有她知道,当她们决定把家族的责任和利益摆到第一的时候,冷清的孤寂便已经开始慢慢占据她们的生活和心灵。
她希望她的孙女可以两者兼得,心爱的人和家族的责任其实也不是永远矛盾。
南宫韧吗?
她真的很希望千树能得到她想要的爱情,她和如瑾都擦肩而过的爱情。
南宫家的男人,南宫熙也好,南宫儒也罢,从来都是勇敢去爱的,他们更加懂得的,也是最为珍贵难得的便是不求回报的付出和成全。
花家的男人,花翌晨也好,花稷也罢,都是唯唯诺诺的,他们习惯索取,习惯占有,在面对困难的时候却只会逃避退缩和怨恨。
遗憾的是,早年的她也好,当年的如瑾也好,有眼无珠的夏侯家的这两代人,爱上的却偏偏都是那不值一提的花姓父子,负了的,都是那千金不换的南宫家儿郎。
这样的事实,她到了这般年岁才真真看清、看透、了悟,而那糊涂的夏侯如瑾至今尚陷在无边云雾里痛苦迷惑。
可是小树到底是不一样的,她家的小树有着那样明亮清透的眼睛,她会用那双看穿人心的眼睛找到真爱,也找到幸福的。
只希望,曾经的过往不会给千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她以为她那文武双全才智过人的孙女会扬扬洒洒的写上长长的一封轰轰烈烈、精彩绝伦、声情并茂、感人肺腑、发人深省、甚至惊天地泣鬼神的情书来搞定南宫家那小子的。
可是,怎么就这几个字?
而且还是问人家的母亲身体如何。
而且还只字未提她心中情意。
而且、甚至还未表明她姓夏侯的真实身份。
而且……
她这个孙女,看起来智慧超群不落凡俗的孙女,原来面对爱情的时候竟是这么的……含蓄。
这样的打法,一年的时间够吗?
“阿彩啊……”夏侯芳结束神游冥想,终于又开始搭理跟前的可怜老人。
“老奴在。”夏侯彩有一种不良预感,每次主子这么唤她的时候,多半是别出心裁的没什么好事。
“以后小主子的事就不用如此向我回报了。”
“嗯?”她没有听错吧,有这等好事?
“以后就只报与南宫家那小子有关的事情就好,越详细越好。”夏侯芳得意的挑挑眉,看自己的孙女追美男,肯定挺有意思的。
“主子……%……&%u”夏侯彩脸部变形,基本呈苦瓜状,语带哭腔。
这不是让她死吗,偏要知道小主子不愿让她知道的事。
“你家小主子不是说过,我不问,你就不用说吗,其实这话可以理解为我若问,你就说。所以说阿彩你也不用特别为难,你那小主子还是满体贴的。”看到那狐狸脸如愿变形,夏侯芳心中那种遭到背叛的小小别扭心情总算稍稍好转。她夏侯芳的铁杆忠仆转眼间便被那黄毛丫头收复了心里还真是……痛,并快乐着。
夏侯彩擦擦额间冒出的油汗,撇撇嘴说到:“老奴谢主子提醒。”
“呵呵,谢到不必了,主仆一场,应该的。你倒同我说说,你这小主子到底如何?”
“回主子,小主子她颇有主子当年风采。”夏侯彩低着头,憋着气,一板一眼的回到。
“嗯。”夏侯芳得意的点点头,这话听起来很是受用啊。
“甚至颇有青出于蓝之势。”让你得意。
“……?”比她强?
夏侯芳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呢,大概是被人打了一棒子,还该死的疼得很舒服的感觉吧。
“老奴可不可以求主子一件事?就是在小主子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放心吧。”
“哦。”
“装什么装啊,你以为她不知道你什么都告诉我啊,太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