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另一名军官附和道:“白老将军说的对,燕回行事虽然颠三倒四,但学不至于如此没有脑子,大都督的消息不会有误吧。”青夏沉声说道:“我敢拿我的身家性命担保,消息绝对无误。”卢忠勇沉思半响,喃喃道:“不过就算是匈奴人入关,大都督也不至于深夜叫大家来此这般惊慌,首当其冲的,应该就秦人才是啊,难道匈奴人此举,对我大楚不得?”青夏微微一笑,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并不了解燕回,他从来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匈奴和大秦接壤,让匈奴在关外钳制北泰的军力,和入关在西川边境和北泰拉,有何区别?既然他让匈奴入关,那就绝对是有所图谋,大家都想到他打的什么算盘了吗?”众人默想了半响,过了许久,一名年纪稍轻的,三十岁出头,相貌俊秀的儒将色变道:“难道,他是想要借匈奴的手来对付我大楚?”此言一出,满座皆惊,青夏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燕回必是许诺在北方钳制大秦,然后将我东南让给匈奴人做马场,让这些头脑简单的蛮人,来取我大楚的花花江山来了。”“岂有此理!”众将勃然大怒,纷纷大骂燕回卑鄙,有的将领甚至要求领兵去和匈奴决战。卢忠勇沉吟一声,说道:“大家稍安勿躁,听大都督训话。”众人这时再无人轻视于她,青夏清了清嗓子,说道:“西川和我大楚,早晚会有一战。燕回想必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放匈奴入关,先下手为强。匈奴气势汹汹而来,首当其冲的就是西黑草原,我料定他们必当首先冲击还巢邑,皆因匈奴骑兵厉害,别外多地沼泽水池,根本跑不了马。而且,陛下回京之路,必要经过西黑,这才是目前最为紧要的事情。”“都督说的对,”那名儒将说道:“以陛下的马速,即便我们现在急行军,也很难追上,并且,就算追上,此战也无可避免,即使胜了,也会大伤元气。很难再插手西川战事,燕回想必看准的就是这一点。”“对,所以我们要想个法子,怎样才能避开此战。”“难道。”白老将军说道:“难道要将陛下追回来吗?或者绕开西黑,行船回去。”青夏摇了摇头,说道:“先不说陛下不肯这样怯懦退避,对我们的军心又会有什么影响,就论若是我们这么做,难道就任由匈奴人长驱直入,来到我们的国门之下,若是如此,在还巢邑拒敌,和在西黑杀敌,又有什么区别?”“那怎么办?”一大胡子将领叫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是陛下真的和匈奴人撞上,可如何是好?”“大家先别着急,都督既然来此,就定然有退敌的良策。”卢忠勇沉声说道,说完转头看向青夏,面色沉静,不露声色。青夏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我的确有退敌之计,只是,却不知我大楚有没有勇敢的战士。”话音刚落,那名大胡子将领就站了起来,大声叫道:“老子怕天怕地,就是不怕死,都督有什么锦囊妙计,只管说出来。”青夏一笑,说道:“将军先不要把话说的太满,乐松,把地图拿上来。”一张巨大的地图登时拿了上来,摆在中军大帐之中,青夏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众多将领全围拢过来,等着青夏说话。这是一张关外大漠草原的地图,画的十分详尽,就连目前军中,也没有这样的地图,卢忠勇看着上面所标示的河川部落,不由得叹为观止,说道:“不知这是谁画的地图,若是属实,这可真是千金难求的宝物。”青夏笑道:“我曾经在大漠里生活了几年,这是我凭记忆画出来的,不会有误。”她指着地图上的纹路,继续说道:“匈奴人残暴,战斗力强,彪悍难训,个个都是尖兵,但是他们的中原后方,没有城池要塞,没有城墙守护,大军出征,大漠草原没有任何战斗力,我现在有一个上房抽梯湖底抽薪的计策,只是不知道,有什么人爱个胆量?”“大都督。”大胡子将领叫道:“末将黄彪,愿意前往。”一旁的轻甲儒将也说道:“末将程国凯,愿意前往。”随后,又有十多名将领表态,青夏点头笑道,“既然这么多将军有意,那我就解说一二,大家一起斟酌斟酌,这个任务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主要看的,就是大家的胆量、毅力、和狠心。”“我要一只轻兵,只有三千人马,骑兵组成,我要你们孤军秘密潜进大漠,潜进草原,我瘵不会给你们任何补给,粮草,战马,弓箭,更不会有任何援兵,你们在沙漠上,将会是孤立无援,要生存下去,就只有学习匈奴人的生存方法,烧杀掠夺,以战养战,我的要求是你们要忘记自己是一个军人,完全把自己当成是强盗,不要以杀为主,完全以破坏为为目的,烧他们的部落,抢他们的粮草,吃他们的牛羊,摧毁他们的草原,像是狼群蝗虫一般扫过北地。”“但是不要杀人,只引领着那些老弱妇孺去西川的边境,求燕回施舍粮草,救济北地匈奴百姓,我在这边,则到处散播匈奴草原被劫掠的消息,我要让北地有人饿死,瘟疫横行,要让燕回自毁门户,无法可施,要让匈奴人无心恋战,和西川生出嫌隙,还未到西黑就先走一半。”“只有这样,才能解我朝之困局,不知有哪位将军,敢于前往?”众人听的目瞪口呆,无不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面容俊秀,看起来年纪还轻的大都督。这样有伤天和的法子都想得出,难怪会一跃登上东南行省总督的位子了。之前曾经对她摆过脸色的将领们不由得觉得极背发寒,不自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