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道:“谭小姐的母亲是神女宫的大长老,在蓬莱谷极有地位,他们不敢拿谭小姐怎么样的。况且现在蓬莱是祝领事当家,祝领事宅心仁厚,处事坦荡,想必不会为难她一个弱女子。”“那就好,谭小姐也算是个可怜之人,不谙世事,不懂人心狡诈,芳心暗投却所托非人,已经够惨了。”青夏柔柔叹了一口气,这时,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刺耳的拔门声,青夏眉梢一挑,随即眼睛一亮,说道:“是不是大黄啊?快放它进来。”秦之炎走到门口,刚一将门打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兽登时就像一只皮球一般的连滚带爬的滚了进来,嘭的一声撞在对面的墙上,直撞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两只又短又胖的小爪子不断的揉着绿莹莹的眼睛,十分委屈的呜咽着。青夏见到它,开心地叫道:“大黄,过来。”小兽听到青夏的声音,立马来了精神,突然撒开四条小短腿,跑到青夏身边,玩命的摇着尾巴,兴奋的嗷嗷大叫。伸手提溜起大黄肥嘟嘟的脖子,放在锦被上,青夏伸出修长的手指,点着它黑潦漆的小鼻子,说道:“据说你那天很仗义啊,为了救我孤身搏斗大黄鸟,神勇无匹,厉害啊!”青夏少有这么和气的跟小兽交流感情,见主人夸它,大黄立马一蹦三寸高,绿眼冒光,挺胸抬头,张牙舞爪的比划着,一幅天下大义,舍我其谁的嚣张模样。秦之炎站在床边,淡淡而笑。大黄正呜呜喳喳的比划着它的肢体动作,突然看到秦之炎的脸孔,登时一愣,傻乎乎的从上到下的打量着秦之炎,绿莹莹的大眼睛翻来翻去,狐疑的瞅了瞅他,又瞅了瞅青夏,小小的鼻子,登时就皱了起来。“对了,大黄还不认识你。”青夏笑着说道:“这是我在谷底收的小弟,忠心可靠,还很聪明。”秦之炎见那小东西雪团一般,滑稽可爱,淡淡一笑,就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它的脑袋。谁知只听嗷的一声,那小兽猛地跳了起来对着秦之炎的手掌一口就咬了下去。“啊!”青夏惊呼一声,一把抢过秦之炎的手,只见两排牙印深深的印在他的虎口上,鲜红色的血不断的流了出来,青夏心底一痛,惊慌说道:“怎么样?它平时不咬人的,我们在谷底和它在一起生活很久,从来没见它咬人,对不起,疼不疼?”秦之炎目光微微一动,随即笑了笑,说道:“皮肉之伤,不妨事的。”“怎么会不妨事?”青夏惧恼地说道:“很有可能得狂犬病,它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牙齿也不知道有没有毒。你还是去八巫那里瞧一下吧。”“好。”秦之炎答应道。“嗷嗷!”眼见青夏拉着秦之炎的手,小兽愤怒的上蹿下跳,叫个没完。青夏低下头去,怒声说道:“都怪你,发什么神经啊,再叫,把你扔回地壑去!我知道你听得懂,少装蒜!”青夏横眉怒目,气势惊人,小兽登时被吓得软了手脚,退到一旁,可是双眼却仍旧虎视眈眈的望着秦之炎。“没关系,”秦之炎说道:“大黄应该是认生,这种灵兽,都是认主的。”青夏眼睛一翻,狠狠的瞪了大黄一眼,狠狠地说道:“我不就是主人吗?还认什么主?”秦之炎一笑,拍了拍青夏的头,说道:“傻瓜,我说的楚皇。”青夏顿时哑口无言,想要说话,却感觉嗓子似乎被人揪住了一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依玛儿,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想要什么就叫人,外间有伺候的丫鬈,我们休整两日,大后天上京。”青夏点了点头,秦之炎就转身走了出去。不过是几日不见,可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就那么变了,青夏不知道,到底是她自已变了,还是秦之炎变了。有一些东西压在他们的心上,让他们谁都不愿意提及,可是即便小心的避过,偶尔还是会不自觉的触碰。“呜呜……”雪白的小兽突然呜咽着靠了过来,青夏低头一看,只见大黄嘴里叼着一件白毛的小皮衣,不断的用嘴巴拱着青夏的手。那是他们在地壑的雪原里,为大黄做的皮衣,后来的那段路程太过寒冷,即便是大黄也抵挡不住,青夏为大黄做了这件小衣服,套在身上,像是一个小肉球一样,十分可爱。青夏抿了抿嘴,抱起了毛茸茸的小白兽,轻声说道:“这里很暖和了,用不上这个了,你现在穿着它,会被热死的,扔掉吧。”“呜呜?”大黄立马将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呜呜的仍旧将那件衣服推向青夏,青夏皱着眉头余过来一看,只见衣服的夹缝中,赫然正是一块通体莹白的暖玉,上面刻着八个秀丽小楷,上书道:群峰翘楚,参商永离。月夜冷寂,四下里一片清辉。第二日,青夏精神很好,正午的时候,被两个小丫鬟抬出去晒太阳,青夏懒洋洋的浑身无力,披着大裘,坐在梅树下,漫天梅花,落英缤纷,她捧着一只小巧的手炉,昏昏沉沉的几乎要睡过去。突然一阵嘈杂声传了过来,青夏听那声音是从大门那边传来的,还当是下人,也没出声,想要继续闭着眼睛假寐。可是这时,却感觉身旁的小丫鬟青儿猛地充满戒备的站起身来,她一惊,连忙睁开眼晴,正好撞进一双明亮淡笑的眼晴里去。只见来人竟然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弱冠少年,宽袍大袖,眉眼如画,衣衫飘香,吊儿郎当的模样颇有些神似燕回。青儿的声音在一旁清脆的响起,小姑娘理直气壮地说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不经通传就闯进来,懂不懂规矩?”青夏一看他的衣衫华靴,腰带玉佩,就知道这少年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当下挥手阻止青儿继续说话,有礼的一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