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了,叹了一口气,仿佛思虑良久,才慢慢的道:“你需要什么,只要你真的有,什么……我都可以与你交换……”
齐临渊忽然间也学她的模样叹了一口气:“雨姐姐,你很明白,我要的,是什么!”
莫兰咬了咬牙,这个时候的她。感觉心底无与伦比地软弱,长明间的失望,已经让她放弃了一切希望,但现在,却有一线希望在眼前。那线希望就算是一根稻草,她也愿意不惜一切的抓住。
她道:“我不明白,但就算是我不明白,但是,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我有的!”
齐临渊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他道:“雨姐姐。您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想要你在事后为我煮十天的佳肴而已,你以为,作了皇帝地齐临渊,真的变成那么不可理喻?”
莫兰听了,一口气猛然间松了下来,却怀疑的望着他,他真的什么都知道,连自己恢复记忆之后成了厨艺高手都知道?
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在他的目中。那么,迦逻帝国的秘闻,他知道吗?想起自己千方百计的去找寻答案,而凑巧。他就带着答案出现在这里,天下间,真有这么凑巧地事?
他一定花了不少的心机在迦逻,可是,这个大漠深处的城市,值得他花费那么大的时间与精力吗?
一想到此,莫兰不得不问:“你,有志于迦逻?”
这句话表示了一种意思。你想入侵迦逻?你想把迦逻划为大齐的版图?
齐临渊轻声的道:“雨姐姐,你感觉我变了吗?变得想把一切掌握在手中?”
莫兰心想,的确,你是变了,初初看到你,我简直都不敢认你了。你身上帝王般的锐利眼神。难道是假的?
齐临渊叹了一口气:“雨姐姐,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变,但是,如果不装扮成那幅模样,我会让很多人失望的,特别是我地父亲,他会非常失望……”
莫兰问:“你的父亲,他怎么样了?”
齐临渊道:“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有时候,我宁愿坐上皇位地这个人,是他,而不是我!”
莫兰心想,看来,又出现了一个傀儡。
齐临渊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并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傀儡,甚至,他竭尽全力的帮我树立皇帝的威信,可就是这种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真希望,我还生活在西宁王府,是一个什么都不用管的小世子。”
莫兰沉默无语,想想大齐的这两名皇帝,都是少年登上帝位,一位被人称为白痴,权势操控在米世仁的手上,最后惨淡收场,而这一位,却完全相反,他的父亲尽全力打造着他,与前一位相比,他是幸运的。
从他地举止,他的威严,他的谈吐,莫兰知道,西宁王的确没有把他的儿子当成自己权势力的傀儡。
她叹道:“有一个对你如此好地父亲,你应该幸运,有很多人,想要这种亲情,都没有办法得到呢!”
她想起了躲在大漠底下那一百多个从五千年后来地人,他们抛妻弃子,选择一条不归之路,为了一个千分之一实现的愿望……与他们相比,齐临渊真是幸运很多。
她眼眉之间地愁绪感染了他,他笑道:“雨姐姐,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手中,究竟有什么?”
莫兰怎么会不想知道?她心心念念的都是这样东西,但这一瞬间,她却非常怕再一次失望,所以,她不敢问。
齐临渊踱到书桌后面,拿出一个木盒,揭开来,递给她:“雨姐姐,这件东西,就是我要送给你的礼物……”
她颤抖着手,接过那个木盒,木盒里的东西,她看得很清楚:几张残破的纸,纸上的字是如此的眼熟,这几张纸,就是缺少的那几页!
而上面的文字,。她也认识,是世界语,是几千年之后的世界语!
当她带着这几张残破的纸回到大漠地底之城的时候,齐临渊骑在那匹白马之上,远远的凝视着她,眼中露出少年人的忧郁,他喃喃的道:“雨姐姐,希望能帮到你,我是想留下你的,但我知道,如果留下你,留住的,只不过是一个躯壳,那又有什么用?”
一边有一位将军模样的人道:“皇上,还需要派人监视他们吗齐临渊淡淡的道:“不用了,以后,他们不需要我们了……”
事后,将军私下对自己亲密的下属道:“我们皇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花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暗地里把自家所有的祖坟都翻了,翻出这么个木盒子,轻描淡写的就送给了人家,还以为他会与迦逻帝国谈判,为大齐拿一些好处呢!”
自然,这番话,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传了出去。这种事,传出去可是震惊天下的大事,有谁会认同,大齐的皇帝冒着惊动祖先的大不讳之罪,寻找的,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盒子?
莫兰拿着盒子,回到了地底之城,那残片对上去的时候,每一个人都露出欢喜的神色,原来,解决一切的方法,是这样。
可是,问题是,那只小狗呢?
那只名叫金毛虎王的小狗,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