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这么多话,歪着的嘴又流了不少口水下来,眼睫毛如扇子一般的在眼睛之上忽闪忽闪的,眉眼如画,可偏偏歪了个嘴,还得说一句,让人看了,心中的震撼的确不是言语能形容的,她又抽噎了几声:“王爷,奴婢虽说无名无份,可到底也是王爷您的女人,如果您真的一命那个什么的,奴婢可万死不能辞其一,那以后,奴婢在王府里的日子,可真就是度日如年了……”边说,那嘴歪着,口水流着,一幅绝美的图画忽然出了的败笔,那看画的人忍不住想把这幅画给撕了……
泪红雨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更何况,她下面的话……
泪红雨望着西宁王衣摆下的脚尖,用颇为诚恳的语气道:“王爷,奴婢惹恼的王爷,而且,让秦妃娘娘无辜丧命,死在了您的手上,奴婢虽然还是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但是既然王爷的爱妃由于奴婢的大喊大叫而丢了性命,奴婢也颇感对不起王爷,可是,有句俗话说得好,女人如衣服,王爷您有无数件衣服,这一件既然没了,那么就穿另外一件,您瞧,跪在您面前的这位,我,不也是一件极好的衣服,话说了,奴婢我都来了王府两个月了,也没有见您招奴婢侍寝,您抢了我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不如您别送我进那听雨轩,把奴婢当成您其中的一件衣服,也考虑穿上一穿?”
西宁王听了,终于知道有一个故事里面所讲的,咬了一半的苹果,可苹果里面有一半的青虫是什么意思了,他的心底,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可是,一股笑意却不由自主的从心底升起,不得不承认,他的心底却有了一丝赞赏的,不管她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这份处变不惊的才智,却是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的。
他一出生就是至尊至贵,虽不比那当朝者,但也是一方霸主,他发出的命令,无人敢违抗,也无人敢说三道四,可没曾想,下个命令关人入听雨轩,倒让这位跪在地上的女子东说西说的说出一大通话来,他可不愿与她有口舌之争,又不是街市泼妇!他可是当朝大名鼎鼎的称霸一方的王爷,只得一声冷笑,道:“不必多说,入了听雨轩,本王倒要看看,你是否还有这么多话?玩这么多手段?”
她垂下眼眸,还是那种恭敬无比的神色:“王爷,奴婢说过,奴婢如王爷手上一只小蚂蚁,王爷的食指与中指一捏,就把奴婢给捏死了,奴婢岂敢在您英明神武的眼珠子底下玩弄半点手段,对了,奴婢还是得提提这穿衣服……哦,待寝的事儿,奴婢都来了这王府两月有余了,您还没招奴婢待寝呢,奴婢虽然是被您抢来的,可也希望得到您的宠爱不是?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不是?也希望人家叫奴婢一声夫人不是?也希望您王府里头的丫环太监们拿正眼儿瞧我一下不是?以后如果生有个一男半女的,在这王府的日子也好过不是?王爷,奴婢十分肯切的向您提建议,还是别关奴婢入听雨轩了……”
她抬起眼眸,用楚楚可怜的神色望着西宁王,她盈盈如水的大眼睛,眼中满是情意,西宁王堂堂七尺男儿,被她的眼眸一瞧,又被她歪嘴的模样,下流的口水一刺激,心里头不由得升起一阵厌烦……厌烦之下,又想发笑……
听了她的话,奴才王丁不由得有啼笑皆非之感,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可一感觉到这大厅里的寒气,又不由自主的收了笑意,他偷偷的望了望西宁王与小王子,他想,这个时候,他们的脸如果放上一块猪肉的话,很可能被冻得结结实实的。
西宁王知道她在故意挑起他的怒气,她的神色恭敬非常,面若芙蓉,卑微的表情衬上这芙蓉之色,带着让人心痛的楚楚可怜,任何一个人见了,都会对她产生同情,可他却知道,她那绝色的面容之下,是一颗怎么坚韧的心……
他在屋子里面踱了几步,看到了墙角竖立着的那面大镜子,镜子里面,是一个玉树临风的身影,他知道,自己的一张面孔虽然如美玉碾就,如翩翩佳公子一般,衬上满身的霸气,无人能在他面前玩什么花样,他的臣下,面对着他的时候,是害怕的,怕他突如其如的脾气,变幻莫测的心思,以及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可是,他能控制所有人,却不能控制她,他能掌握所有人的心思,却摸不透下面跪着的这名女子的心思,却无可奈何,想要凌辱她,她自己先毁了容,想要用刑,可不知怎么的,心中刚刚升起这个念头,却马上打消了……
她言语恭敬,礼节周到,头上戴的,是他赐给她的首饰,身上穿的,是他给她的锦衣华服,让人挑不出一点儿错处来,可是却暗行鬼计,使他防不胜防,往往是计已成形,他却已中蛊,他才隐隐感觉,是否,这一切的所为,是她所为?就像这场王府宴席,本为招待西宁郡各处官员所设,目地为了联络各处,可是到头来,却成了一个笑话,西宁王的宠妃秦妃在后院与人私会,偏偏还吵闹得人尽皆知,自己这个绿帽子,还真戴了个人尽皆知……
西宁王终于哈哈大笑起来,惊起了停在屋顶的无数飞鸟……
“来人,送她入听雨轩大牢……”
奴才王丁听了这话,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主子怒极反笑,他知道,主子已经怒不可抑了,看来,这位‘奴婢’泪红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