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对你真好,你该养她。”“我给了她二十万。而且听说她的丈夫在那边的华人报社做编辑,生活不成问题。”“比较起来,我更对女市长的艳情史比较感兴趣。那个……什么什么杂志上不是还做了封面?我记得标题是四个大字——男色妖姬!”话音刚落便被一双手卡住脖子,野性的男人嘶声吼着:“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我会杀了你的,我真的会杀了你!然后我自杀,陪你一起死!”“尽管来啊。不过你的手力不够大,提醒你买刀先。”热血涌上脑袋,不知死活地说完,却在见了他眼中的血丝时,又莫名心痛起来。呵,我这是干嘛呢?纵使再气,也实在不该拿一个无辜人泻愤。这个男人真的被逼疯了呢,手心真的在使力,想要将我捏碎。一如他狂乱的眼底里心碎成片的绝望。周围的乘客叫来了乘警,费好大功夫才把我们分开。眼看他们即将对费思特做出什么“使他安静”的事情,我连忙喊停!“住手!咳……不要打他,我们,我们是夫妻,家务矛盾而已。”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所以中国人由不喜欢管别人的家事。人家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最后还是一个鼻孔出气。管多了,会惹一身臊。管闲事的,和见义勇为的人很有默契地一齐撤了,匿大的车厢里,只剩下我和费思特大眼瞪小眼。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抚着还有些疼的脖子说:“我有孩子了,你杀了我就是一尸两命。你只死一次不够陪的。”他嘶声怪叫:“你还要怎么玩儿我?”我说:“我怕你刚才的行为伤到孩子,下车后你得陪我到医院检查一下,还得负担医药费。”这样说说而已,要是孩子真的有事,我不会叫他出医药费,我会要他的命!“你简直是恶魔!”“我是天使,可惜只有一边翅膀,不然能飞上天去。”医生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戴着金丝边眼睛,眼角有些鱼尾纹,很有种慈爱母亲的感觉。她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很仔细地给我做了综合检查。然后告诉我说胎儿很小,还看不出什么,不过我的身体很健康,应该可以生一个健康宝宝。我说好,然后跟她约定了下个月的检查时间。临到离开时,她很自然,又很关心地嘱咐费思特:“头一个月挺危险的,办事儿别太勤,也尽量小心点。”我觉得挺尴尬,费思特却没多说什么。脸皮红了红,低声应了。出了医院大门,我跟他说拜拜。然后伸手去招计程车。他拦住我,抓着我的手腕攒着不放。“你怎么跟你父母交待?”“能怎么交待?实话实说呗。”“这样的事,他们怎么能接受?你不要骗我了,你根本没结婚!我去你租的房子里找过你,那个男人什么都告诉我了!”“哼,美人师父真不是东西。早知这样我何必给他交一年房租?该把他赶到大街上。”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就算愤怒也得自己扛。“跟我结婚吧!我会好好爱你,疼你。会对这个孩子好!”“半小时前你还想掐死我。”“我错了,我向你道歉!那时我真的没有理智了,我……我们都忘掉以前的事好不好?我会做正当的职业,做个好丈夫。”“……跟你说笑的。费思特。我本也没想让你负责,当时在车上只想缓和一下气氛。把眼光放远一点,你会找到更好的女人。真的。我只是雌性荷尔蒙发达些,如动物一般较容易吸引雄性的注意罢了。除此外没什么优点。”用他做挡箭牌,确实可以有许多方便。可我不想那么做。他是个可怜的被情所伤的家伙,我不想再利用他。“……你会后悔的。”费思特所谓的让我后悔,是要杀我全家——当然,这是事后我才知道的。如果事先知道的话,我绝对会先下手。我错误地过高地估计了他的理智,我以为他只会对我动手,而且就算动手也没本事杀我。那是个星期一的下午,他打扮成民工模样,扛个煤气罐上我家,计划寻找机会引爆同归于尽。可巧那天煤气管道进行临时维修,前天晚上就贴出通告,让各家有所准备。家里做不了饭了,我只好出去买,没想我前脚刚出门,后脚费思特就来了。当时我妈还特惊奇,连连赞叹她家姑娘真懂事,办事效率真高,知道老人吃不惯外面的东西,就叫人送了煤气罐来。然后就特热情地把费思特让到屋里,又倒茶,又递烟,又说辛苦的,把那老哥给弄懵了。其实费思特这人不坏,就是长期干那种工作心理极端自卑,又被我刺激了一下,思想有些偏激。只要他人给予一点点关怀和温暖就很容易被感动。我妈正好在这时候,如天使大姐一般给了他温暖,一下子把他从地狱的边缘又拽回天堂。所以他就觉得原来这世界上还有好人啊,萧夕夕这混蛋该死,可不能连累她纯洁的母亲。于是就打消杀我全家的念头了。之后我就回来了。手里拎了一堆方便餐盒。一见费思特在沙发上坐着,骇得如天女散花般全扔了。当时我的心凉得就好像三九天里的冻萝卜干!一下子就想到这小子不是干好事儿来的,准是想对我的家人下手。看他这么悠闲,大概是已经得手了,那么我是该把他砍成肉沫包包子吃呢?还是直接活埋给小区花坛当肥料?这时我妈正焖上米饭从厨房里出来,见我和费思特之间的气氛如此诡异,就胡思乱想开来。她也是个接受过现代教育的,有知识有文化喜欢赶潮流的半老太太,一点也没不好意思地大声问道:“他该不会就是孩子他爸吧?”我由惊恐到悲愤到惊喜到喷饭转得太快,再加上怀孕气虚,一下子没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