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话。”说完后,迹部脸上笑容收敛起,心里隐隐不是滋味。他感觉夏树似乎一直没什么安全感。她时不时就会露出那种随时准备一个人的表情,然后小心翼翼的问他。
迹部猜测,她是不是老觉得,自己会被抛弃?
其实是他搞错了。她并不是害怕被丢下。她只是心里很羡慕,羡慕那些感情可以好到无所顾忌分吃一盒冰淇淋的情侣。因为高中时代惟一交往的那个男生,吃冰淇淋时他潇洒地掏钱要了四个不同颜色的球。一人两个,分得太清楚。
几秒后,迹部突然问她,“我们再要一盒?”不等她回答自顾自抬起手,打算叫过店员。被夏树探身一把拽住手腕,“但是,”
她看看他,不好意思的笑笑,“但是,我已经吃不下了。”
迹部听了也笑起来,伸手摸摸她头发,“下次你要早点说。”
之后两人又随便聊了点什么。吃完冰淇淋走出甜品店时,大约是中午两点半。
回到车上,驾驶座上迹部开始发呆。为是现在去电影院还是晚饭后再去犹豫不已。
他还没拿定主意,突然感觉副驾驶座上夏树伸手,点点他胳膊,“景吾,我想去唱歌。”
“唱歌?”迹部愣了下,将方向盘望左打的时候答她,“好啊。我们去唱歌。”
他开车去了以前宫崎请客的那家ktv。门口的车位已经停满了,他只好绕了段路,将车停到斜对面的空车位上,刚好正对着上次找到夏树的台阶那儿。
他们下了车,过马路走到ktv里,迷你包、小包什么的都订完了,只剩了个中包。迹部觉得没什么关系,反正只有他们两个人。夏树却觉得不怎么划算,心里想着下次再来一定要提前预定。
包房里迹部关掉了所有的灯,光线难免有些暗。夏树坐到点歌台旁边,专心的盯着屏幕找自己想要的歌。迹部选好饮料后,便起身走到她身旁,坐在她身侧搂着她。他瞟了眼屏幕,脸靠到她耳朵边,低声说自己要唱谁谁谁的歌。
夏树帮他一一点好,又给自己点了首中文歌。迹部看了觉得有些不解,就好奇的问她,“你什么时候学的?”夏树瞄他一眼,抿抿嘴唇凑到他耳朵旁解释,“我没怎么学,就是听了很多次,自然而然就会了。”
其实她说的是实话。在中国,邓丽君的歌那些学生都没怎么刻意去学,却每个人去了ktv张口就可以唱那么一两首。
不过她本来也不是想唱这首的,只是东京当地的ktv里,中文歌实在少得可怜。就算有,不是伴奏有问题就是mv画面让人惨不忍睹。实在还不如唱些经典的老歌。
迹部背靠沙发,搂着夏树听她唱那首自己听不懂歌词节奏有些慢的中文老歌。他凝神听了一小会儿,觉得旋律还行,便凑近了去问她,“歌词什么意思?”
那会儿正好是间奏,夏树听清了他问的,双颊倏然染红了点,吱吱唔唔搪塞他,“不是有现字吗?你自己看啊。”
迹部觉得莫名其妙,心想我要是能看懂还问你干什么?
他沉思两秒,在夏树又举起话筒准备张嘴时,突然侧脸靠了过去,神秘秘的朝着她微笑,“我猜到了。”他凑得太近,眼看嘴唇就要挨着她的脸了。
夏树听他说猜到了,不禁顿了下,不好意思的斜他一眼,又拿着话筒继续唱下一段: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
那天他们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期间夏树还被迹部嘲笑了一次。就是唱宇多田光那首eteally的时候。
她声音唱不上去就算了,节奏也拿不准。短短五分钟不到的一首歌,一连左了好几次。等她扯着嗓子非要吼高氵朝的时候,迹部就捂着肚子两边肩膀微抖着好心的劝她,“我建议你换一首……”
夏树听了,扑过去捶他一下,表情‘凶狠’的一眼瞪过去,“我又没叫你听!”迹部看她那副标准的小学生赌气似的表情,忍笑忍得肚子都疼了,最后只得别过头强装镇定的望她,“那你继续唱吧。”隔了几秒,又凑过去抱她,“其实你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你能坚持把这首歌一路左完!
夏树一听,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等那首歌完了,又扯着他衬衫袖子一角小声的解释,“今天是我第一次唱,等我回去练几天,下次再来就不会这样了。”
迹部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心想下次你还是别唱这首的好!
可后来到她唱那首桜色舞うころ的时候,迹部又感觉她唱得其实还算不错。旋律没有左,节奏准,声音也好听。他伸手有些紧的箍住她肩膀,两眼仔细盯着屏幕,看荧幕上那对穿校服的中学生在樱花盛开的季节羞涩的谈情说爱,最后又分开。这绝对算不上什么人生的悲剧,只是难免让人怅然若失。
毕业了就分手、没毕业也分手的情况,迹部看得多了。女朋友几周一换、男朋友几个月一个,这样的事是不少的,他心里清楚。
大约过了十几秒,在钢琴伴奏的最后一个尾音悠悠散尽之际,电视里的那对情侣,就如他以前看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