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一直觉得时间是富有弹性的东西。伸缩性很强。
在她想要回去的那段时间,似乎日子怎么样都过不完,算不上度日如年,索然无味倒是真的。然而有那么一天,当她站定回过头去看,以往那看似永远过不完的年光却是急景风掣、转瞬即逝。
至少她觉得就是这样又到了二月底。对她来说只是单纯的升上三年级,于迹部却是个崭新的开始。
高三毕业典礼那天,是迹部作的发言。其实高一开学典礼上讲话的也是他,作为新生代表。但第二次踏上讲台,情景已与过往大相径庭。
肃穆的典礼结束后,男孩子校服上衣第二颗纽扣自然而然成了女生哄抢的对象。虽说迹部订婚快五个月了,可学校里还是有那么两个不知道是太过顽强还是太过愚昧,不知死活的跟踪他想去抢他校服外套上的纽扣。结果还没来得及出手,便被女王团一行人连拖带拽拉到了鲜少有人注目的墙角阴影处,至于怎么处理的,没人清楚。
除了抢纽扣,剩下的就是送花给三年级毕业的同学了。
当然,乘着送花之际表达爱慕之心的也不在少数,但真正凑成对的却是屈指可数。现在的学生都很开放,要是喜欢一早就说出口了,不会在心里憋个两三年都不缄其口。
夏树也随大流,一早就去花店订了束白玫瑰送给迹部。拿到花的一刻,迹部心里百感交集:想当初才高一时,看高三那些学长的女朋友纷纷献上开繁的鲜花,自己心里还一直猜测,估计等他上了高三都还找不到一个愿意接受对方送花的女孩子。结果现在不仅找到了,而且是升级版的:从女朋友升级到未婚妻。
和迹部拥抱,照相留恋后,夏树又从衣兜里变戏法似的摸出了把剪刀,招手示意迹部身子低点,“来,让我剪第二颗纽扣。”令人回味无穷的传统,即便老套,却还是深受学生的欢迎。
迹部点点头,面无表情的靠过去。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拿剪刀取第二颗纽扣。
穴户亮倒是干脆多了。看眼麻衣后,顺手扯下了自己上衣第二颗纽扣,听话的递过去,“拿去。”麻衣高兴的伸手接过,又递过花店刚送来的二十一支百合,“恭喜你顺利毕业!”
穴户亮点点头,想想后,眉头蹙起小心翼翼的再次求证,“麻衣,上周末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记得。”麻衣沉下目光点点头,冷冷提醒他,“不过你要是再失败,我就没办法了。”
“你放心,放心!”穴户亮忙不迭点头,伸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这次一定准备充分。”
麻衣听后,缓缓舒一口气,“但愿。”
穴户亮讪笑几声,又抬起眼皮东张西望找迹部。找了几秒,一发现目标,跟麻衣打声招呼,立刻转移了阵地。
“迹部,你过来一下!”迹部还在和夏树聊天,感觉手肘被人拽住,忙回过头看。穴户亮面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两分钟,很快!”然后朝夏树点点头,飞快将刚退社的部长拉到附近一颗大树下。
“麻衣又给了我次机会。”穴户亮吸口气,还没说出来意,迹部就全猜到了,淡淡挑眉,“上次我不是都说了?你上网查,不然随便买张碟子回家慢慢看。”
“我照你说的去网上查了,”穴户亮又苦了张脸,“我是怕又像情人节那晚,麻衣拿书扔我。”
对此迹部深表同情,“那是有点惨。”
原来二月十四那天,半夜里迹部搂着夏树正睡得舒服,突然耳朵边边手机一阵狂震。抡起手机睡眼惺忪的跑到书桌旁,贴到耳朵边一听,隔着听筒穴户亮第一句就是“迹部,我完了。”语气听着像是被神谷甩了。
“你怎么完了?”一听对方半死不活的口气,迹部顿时振作了些精神。
“麻衣答应和我尝试第一次,”电话那端穴户亮想哭了,“但是我失败了。”
“……”顿了两秒,迹部哑着嗓子问,“你怎么做的?”
“就是……按照正常的程序,先那个脱……”电话那端,穴户亮越说脸越红。迹部一听连忙制止,“行了!我懂。”你用不用说这么详细?
“总之就是,”穴户亮决定先说关键部分,“麻衣说很痛。然后她抡起桌上那本书,照着我头就是一下!”
“……”
迹部实在不知该怎么搭腔。第一次本来就痛。那神谷拿书扔穴户只能说明她忍痛能力确实不怎么样。也不一定就是穴户的问题。
“我问你,”穴户犹豫了一下,开始取经,“你和桃生第一次那个,她有没有……”
“没有,”迹部飞快摇头,“她没拿书扔我。”况且我的书从不放床头柜上,只摆在外面。想起这些,迹部不由自主笑起来。
穴户亮愣了好几秒,闭上眼睛佯装镇定,“你说,到底应该怎么做?”你跟桃生肯定不止一次,经验绝对丰富!
这个问题着实让迹部难以启齿。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是一回答脑袋里就不又不自主的产生联想……夏树就睡在旁边!他还不想这么没人性半夜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