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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拜托你件事吗?”会长边说边站起身,两眼直直的盯她。
“是不要报导结成学长家的事吗?”她一面回答,一面注视她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眸子,有些深远,不算明亮。可一直瞅着她,夏树便从里面看到了自己的缩影。
那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她的眼睛。不很亮,然而格外深黑,似乎就算隔了很远的距离,也能让你知道是在看你。
她定定望着她,第一次发觉,那两片薄薄的镜片后,隐藏的其实是超过年龄的决心。
“不是。”会长想了想,才认真的回她,“我是想说,能不能拜托她查查事情的真相?”
“你的意思是……?”
“结成阿姨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她不是那种人。”她表情很坚决的看夏树,末了,又轻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阿姨这次,也没有刻意反驳,似乎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对方手里了。”
“哪个对方?”
“应该是……远山的妈妈。”她觉得自己是想求她的,便对她全说了实话,“虽然不是她举报的。但我猜,十有八九和她脱不了干系。”
“她们一起竞争pta会长的位置?”夏树听了,不禁有些好奇。那个位置有那么重要?
“不是。两年前是……中川的妈妈和远山的妈妈竞争,”她犹豫了下,视线越过了夏树,看她身后,目光深远,“后来中川因为香烟事件被冰帝开除。她妈妈自然也就落选了。”她说完了,又收回视线盯着她,见夏树一言不发,才继续,“最近这次,又是和结成阿姨竞争,然后她落选了。”
“所以她陷害她?”夏树瞪大了眼看她。
“应该是。”她点了下头,“可听御景说,那本检察厅拿走的账册上,似乎就是阿姨她……”
夏树怔了下,没有接话。
“但我们都怀疑,”会长稍稍侧头朝门的方向望了下,似乎在看会议室的门关好没有。
“怀疑……”她也猜到了,可是不知为什么,不是很想说。
“怀疑那本账册是假的。”会长降低了音量,说完后又恳求似的看她,“夏树,你能同飞鸟老师谈谈吗?我能拜托的人,只有你了。”
“我会同她说的。”夏树咬咬下嘴唇,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只是那一刻,有个念头闪电一般划过了脑际:原来不管到了哪里,人性都是一样的不可捉摸。
那个晚上,她同迹部回到家里。吃完饭后,两个人就守在电视机前,等飞鸟的节目。
裕树洗完澡,一出卫生间就看到姐姐表情有些木的坐在沙发上。他嘿嘿笑了两声,走过去低头俯视她,“怎么?飞鸟姐姐出洋相了?”
“不是,”迹部抬头望了下他,见他纷乱的湿发还在不断滴水,就好心的提醒他,“你先把头发擦一下。”
裕树听了,听话的点点头,垂着头一手乱扯毛巾揉脑袋,另一只手就伸到茶几上端水喝。
后来飞鸟回来的时候,九点半都过了。夏树想不通,放下书跑去她房间。
“那件事你怎么没报导?我看日成的节目都追踪报导两天了!”飞鸟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伸手拍拍她肩膀,语重心长的教导她,“夏树啊,你要知道,日成那边通常只讲速度。至于真实性,一半的一半吧。”
“这么说,你每天起那么早,就是在查这件事?”她松了口气。
“那怎么可能?”飞鸟听了,惊讶的瞪圆了眼,“我早起只是为了工作!”
“我的意思是指,这两天。”听她这么一说,夏树连忙认真的补充。
“百分之八十吧。”飞鸟边说边坐在了床边,双腿很自然的交叠,“对了,是结成托你来找我的?”
“不是。”夏树摇摇头,“是她朋友托我的。她说,”夏树顿了两秒,然后复述了会长关于结成阿姨的评价以及对整件事的猜测。包括那真假两本账册,“以前远山的妈妈任会长时,结成阿姨刚好就负责财务方面的事。现在身份则是对调了。”
“也就是说,以前管财务时留下了什么把柄给对方,现在被对方做假账陷害,所以不敢说出实情?”夏树看她一脸的匪夷所思,就知道她不相信这套说法,只是,她自己也是不怎么相信的,“这似乎说不通。挪用公款达到一定数额,是要负刑事责任的。那是要坐牢的!”
没人那么傻吧?为了以前的事,陷自己于更大的困境?
“那就有其他的原因了。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飞鸟手指轻轻点着下巴,声音很轻的说。像在告诉夏树,又像在自言自语。总之听她那些话,夏树从心底觉得飞鸟肯定猜到些什么。可惜一问对方,她是一句也不肯透露。
其实不是飞鸟不想说,只是奔波了一整天,期间又去拜访了结成母亲,现在她真的有些累了。
夏树见她眉毛微缩,脸上显出了疲色,便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她。很快就回了自己房间。
隔天中午,用过午饭后,夏树便去三年级的教室找会长,想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