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奶油铺展了一层,上面还点缀了些新鲜的水果,水果旁歪歪斜斜写了排字:景吾,生日快乐。
那排字是用细小的巧克力丝儿拼成的,虽然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可看那东倒西歪的字体,迹部猜想夏树定是花了不少时间才拼好这些字的。
他笑了笑,小心的拿起巧克力丝的一片,喂到她嘴边。夏树愣了下,眨眨眼,吃了他递过的巧克力。
吞下巧克力,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提醒他,“景吾,你还没许愿。”她边说边跑进厨房取来了蜡烛和打火机。
迹部插好彩色蜡烛,又亲手点燃了每一根。他看了看她,神情很是柔和。闭上眼的时候,不知是谁关掉了客厅里的辉煌吊灯,接着所有的佣人全都识趣的退出了客厅。
迹部许完愿,吹灭了蜡烛。可佣人全都退了出去,竟没有一人开灯。整个客厅黑漆漆的一片。迹部不想去开灯,又把蜡烛点上。餐桌前,两个人就着一闪一灭的微弱烛光,安静的吃着夏树烤的生日蛋糕。
说实在的,这个蛋糕的味道只能算一般,他本身不太喜欢甜的东西,平时在吃方面又较挑剔。不过一想到是夏树替他做的第一个蛋糕,他心里就很高兴。那感觉,就象不谙世事的小孩得到自己最爱的糖果。
蛋糕吃了一半时,夏树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表情害羞的递给他。
“这是什么?”迹部接过盒子,好奇的问她,“生日礼物?”如果这是礼物,那刚才她溜去书房又是为了什么?
“不是,”夏树摇摇头,声音很轻的说,“是订婚礼物。你送了我戒指,可我什么也没给你买。”
迹部听了,盯着她,表情要笑不笑,“你不用给我买什么。”他这样说,还是飞快打开了盒子,却见里面放了枚做工精细的领带夹。烛光洒在上面,领带夹微微泛了些银光。灿灿的,有些晃眼。他拿起领带夹,心里突然有些后悔今天只简单套了件衬衫。仔细看了看那枚银色的领带夹,迹部又把它收回到盒子里,接着小心的放进自己兜里。
之后的一段时间,没什么光亮的客厅里,他们只安静的坐着,什么也没说。浮浮沉沉的烛光里,两人的目光交汇了好几次,又都不自然的移开。
大约过了十分钟,夏树站起身,说想回房间休息。迹部点点头,走到她身旁。他拿起打火机,手指一拨,乒丁一声,打火机冒出了黄蓝火蕊。不知是谁连楼梯旁的灯也一并关了。
迹部回到房间,休息了约莫半个多小时。接着走进了浴室。以往沐浴之前都会先喝点香槟,可今天,他居然什么也没喝。
过了些时候,他才走出浴室,身上套了件深蓝的睡袍。迹部走到床边,觉得空气里传来股热气,还夹了些洗发水的味道,一股玫瑰的香气。
他坐在床沿,拉开床头柜抽屉的第一格,从里面取出个方形的小盒子,那是前些天刚买的。他把盒子捏在手里,嘴角轻微一提。那唇角勾起的笑意坦坦荡荡,神色很是飞扬。
他沉思几秒,接着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怎么了?”夏树打开房间门,见迹部斜靠在门口,双手随意的插进睡衣口袋。微微笑着,久久不开口。
迹部想了想,说我来拿礼物,然后走进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礼物我放在……”话没说完,迹部就一把拉过她,迫不及待吻上了她的脸。
迹部狠狠吻着她,唇边、额头、眼睛、脸侧,垂落在胸口粉色的发。那种不同于往日温柔的异样狂热,急促而炙热的呼吸,使得夏树的心脏似停了停,接着不断狂跳。紧闭着眼,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感到身上外衣一点一点轻轻剥离。
过了些时间,夏树才勉强睁开眼,原本柔软的床垫因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此刻竟稍稍有些下陷。床头荧蓝色的壁灯将两人似要重叠的影子投在了雪白的墙壁上。她婴咛一声,飞红着脸垂下眼光。
“如果你介意,现在我可以离开。”话毕,迹部轻抬女孩的下巴,看她美丽眼睫轻微眨动。他微微眯起眼,深吸了口气,努力克制心中欲念澎湃。
咫尺之间,夏树看清了他眼里全部的情爱。他爱她,所以想要她。
她犹豫着伸手攀过迹部的脖子,醇黑的眸子掀了掀眼帘,却不敢直视他灼热的眼神。
于是迹部轻轻一笑,伸手摁灭了壁灯,俯下身重重吻上了她的双唇。他不停变换着角度,却迟迟不肯移开,直至夏树张开嘴微微伸舌与之缠绕。
玻璃窗外,雨淅淅沥沥下着,迷离了夜色。大滴大滴的雨点滚落到露台边,雨水飞溅到了落地玻璃上,细流分成几道紧贴着玻璃朝下流淌。室内,光线昏暗,轻微的喘息声逐渐弥散了整个黑暗的房间。
迹部紧紧抱住身下的人,温唇贴在她胸口,以此感受她心脏剧烈的跳动。
听见窗外雨哗啦啦下个不停,夏树意识开始模糊不清,只觉颈项、锁骨全成了对方唇舌急切游走之地。他亲吻着她紧闭的双眼,触感柔软的脸侧,辗转又吻上她的锁骨、颈项。一室温柔的月色里,紫色碎发时不时划过她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