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走出校门,便看见徘徊在路边的麻衣,夏树不由得好奇的开口。
“你不是都知道吗?”对于面前唯一知道自己身份兼过去的女孩,麻衣不禁有些嗔怪的反问。
“可我不是说了不会有问题吗?”夏树无奈的看了对方一眼,有些泄气的开口,“难道你一点也不相信我?”
“那倒不是,”麻衣轻轻摇了摇头,想了想又说,“可你应该知道,那种恐惧症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克服得了的。更何况……”说到这,女孩居然停了下来。更何况,你不是什么也没做吗?从替自己答应宍户亮那天起,到现在为止,也只说了一句‘不会有问题的’。她可不信只凭一句话便能消除自己对网球拍的惧怕。
“你真的觉得我什么都没做?”虽然对方没有把话说完,但从她的表情,夏树已经猜到接下来她打算说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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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期深埋在心中的记忆。多年前的那个秋天。
高空,凉风,稻草。
家附近有着景致迷人的堤岸,那是父母警告自己一个人时不要靠近的地方。流水不急,却有些深。
黄昏的一天,蹲在离岸边有些距离的自己,身后站了手握残破网球拍的陌生少年。
小妹妹,哥哥有漂亮的彩色铅笔哦。少年微笑的时候露出了有些泛黄的牙齿,握着网球拍的右手轻轻拍了拍她嫩嫩的肩膀一侧。跟哥哥走吧。
她扬起脸,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因为她不想去。不喜欢眼前不认识的陌生少年,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吹落头有了轻微的自闭症。女人开始难过叹气,着急的抱着自己还落了几滴眼泪。回去的路上,想起女人每晚亲吻自己的额头,替自己换上可爱的泡泡纱睡裙,坐在床边,哼着自己没听过的摇篮曲,还有医院里叹气的样子。看了眼女人紧紧牵着自己的右手。扬起头,那句怯生生的妈妈让女人开心了很久。
再后来,那个自己已经愿意叫妈妈的女人带自己去了附近的小学。报名的时候,神采飞扬,右手有力的握着蓝墨钢笔,在纸上郑重填下了自己女儿的名字。
神谷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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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那个人果真是你??”
极不情愿、却又抱着侥幸心理跟着夏树缓缓朝网球场的方向行去。低垂的眼帘,偶尔落入视线那种细线交织的球拍,麻衣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怎么害怕。起码没有任何想逃的感觉。
“是啊!”夏树微微笑着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个人是我。”
“我不懂,”女孩说着,伸手扯了扯前面走着的人的上衣一角,示意她转身,“你到底是怎么进到我梦里的?”
“这个是秘~密~”虽说老头并没让她保密,不过夏树认为也并不是什么话都非得说得很清楚。
“……是他帮你进到我梦里的?”麻衣抽搐着嘴角看了眼前的女孩一眼。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单凭你自己,我可不认为你能做到!
“……你还真是聪明。”夏树表情有些尴尬的看了好友一眼。真的这么好猜吗?
“这只能说明我不愚蠢。”麻衣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想了想,又仰着头小声的感叹了一句,“没想到你长那个样子!”
“什么意思?”
“我是说,”心觉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麻衣连忙作出解释,“真正的你,很漂亮。”想了想,又摊开手表情有些古怪的开口,“若是迹部看见你真正的样子,一定会更加高兴!”
嗯?
平静的转头看了看有些距离的场地边站着的自己的男友,夏树耸了耸肩无所谓的应了一句,其实现在这样也不错。
“倒是你,”接着转回头,视线又对准了眼前的女孩,“我好心来救你,你居然称我为‘奇怪的姐姐’!!”
“那是因为,你的举止真的有些古怪。更何况,”麻衣边说边露出了好看的微笑,“一贯的噩梦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任谁都会觉得奇怪的。”
这句后,两个人视线相接,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了那个帮助克服网球拍恐惧症的奇怪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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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天空。银白河水边是绿色的一片。
蹲在岸边有些远的地方,垂着头,小手握着灰色凹凸不平的石子在地上随意的画着什么。身后出现了手握残旧网球拍的少年。
小妹妹。
她回过头,仰起脸,看不清少年脸上的表情。只觉雾蒙蒙的一片。
待少年抬起拍子伸向她的肩膀,他的身后出现了另一个。
从未见过的漂亮姐姐。
小子,你最好马上走。穿着一字领素色衬衣的姐姐开口时语气不太善。
有着模糊脸庞的少年回过头,看见身后气势汹汹的姐姐,微微摆了摆头,接着狼狈的跑开了。
看吧。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