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门帘被内侍从外面挑开,一个藏蓝色的身影闪了而进……快步往内殿走来,身姿虽是偏瘦了些却也不失挺拔,如此看来不是出游未归的宁宁又是哪个。
走到康熙和陈言身边利索的双膝跪了下去“儿子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福金安。”等到康熙叫了起后并未接着起身又朝着陈言的方向磕下头去“给额娘请安。”
好容易才回过神来的陈言忙上前一步拉起了宁宁口中直道“快起来,我的儿,回来便好,回来便好”紧紧的拥住眼前儿子已经略略长成的腰身,眸中含着水光却再也抑制不住任它自由的滑过白皙细致的脸庞。
宁宁怔了半晌也伸出手去环住母亲单薄的身子,轻拍着她的背“妈妈,我回来了”头轻轻的埋进母亲的怀中,鼻子竟然变得酸酸的,自己不是第一次离开母亲,时间也不是很长,三个月而已,可是这样的感觉确实第一次有,以前的时候在队里经常有新兵蛋子想家想的哭出来,那时的他觉得很奇怪,从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这样,‘想家’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生活的词典中,原来竟是这种感觉么。
康熙默然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相拥的妻儿,心里面有一处满满的好像要溢出来,原来这便是幸福。
好容易才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宁宁才在陈言的催促下进到内殿让春桃给自己宽下外面的披风、外衫换了家常的里衣出来。撒娇的搂住坐在榻上的康熙,自己也盘膝坐了上去力道适中的替父亲捏着肩膀“皇阿玛想宁宁了没?”康熙撇了眼前毫无规矩可言的儿子一眼反问道“可是去了太后和贵妃的那里?”
本来也没指望着康熙能回答自己,宁宁笑道“去了,原是先去了养心殿来着,您没在,想着这个点儿也是到额娘这来了,便先去了太后娘娘那里,正巧贵妃娘娘也在呢,许了我不必再去景仁宫,才往这里来的。”
陈言也换了衣裳出来,看见爷俩儿穿的都单薄的很,忙吩咐春桃递了热热的牛乳过去嗔怪道“外面冷得很呢,还以为自己都是多结实的人呢”
宁宁停了手接过春桃递过来的细白瓷的茶盏,一口气喝了下去,又伸出舌头舔舔嘴道“额娘可是接到儿子的信了?”
“接到了,”陈言招手让宁宁过来到身边,取了帕子拭去他嘴角上的白色乳汁“一共收到了十二封,每封都系了独特的航海结,封封不同。”
闻言宁宁忽的一笑,急切的问道“那您可是解开了?”清亮的眸子闪了闪,透出一丝丝的期冀。
陈言并未接他的话,招手唤了春桃低声说了什么,春桃应声进了内殿捧了一个细竹篾子的簸箩过来,陈言接过笸箩放在炕桌上“数数罢,一共十二根,第一封是二十八张,最后一封是十一张。”
宁宁惊喜的拿起那些绳子“额娘竟还记得么”
“你的哪件事我不记得,”陈言白了宁宁一眼“用不用我给你说说你是哪天尿的最后一次床?”
宁宁嘿嘿一笑,搂过那个簸箩把玩着里面的绳线促狭道“那就不用了,有什么好说的,额娘应该想想您和皇阿玛最近的一次亲热是在什么时候。”
闻言陈言不禁红了面颊作势要打他“臭小子,混嚼什么呢,讨打不成。”宁宁躲闪着跑到康熙身后,“皇阿玛救救我罢,额娘打我呢。”
康熙也不管他只看着眼前的妻儿胡闹笑道“着实该打,什么也是你能问的。”
“呵呵,”宁宁侧过身子搂住康熙的颈子“皇阿玛和额娘闹别扭呢,所以我才问问.”康熙心下不由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和你额娘闹别扭?”
“嘿嘿,”宁宁爬起来整了整刚才弄乱的衣裳重新盘膝坐下,看着一脸好奇的康熙以及一脸极不自然的陈言故弄玄虚半天后道“感觉,这叫第六感”
“切,”陈言白了宁宁一眼道“你还第六感呢,怎么不是第七感,第八感,”转头看向康熙道“别听他胡说,刚才不知道在门口听了多长时间了呢。”
康熙恍然大悟看着宁宁挠着自己的脑门傻笑着,伸手把他搂到怀里道弹了他一个脑瓜儿崩笑道“你这臭小子,看来是该让你额娘打你了”
宁宁撇撇嘴,捂着自己的脑门儿道“就知道过来欺负我了,”眼珠子碌碌一转想起来什么似的谄媚的笑着趴到康熙的怀里道“皇阿玛明年秋天要去巡幸边塞么?”
康熙由着他没规矩的在自己怀里胡闹大手抚上怀里儿子的颈子轻轻的捏着道“有这个想法,怎么了?”
“我还没见去过木兰围场。”宁宁在自己父亲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道“皇阿玛明年带我去可好?”
“别胡闹!”陈言看透了宁宁的心思,沉下脸斥道,印象中明年的巡幸边塞便是十八阿哥离去的时候了,似乎这也是一废太子的导火索,虽说心疼那个粉团儿一般的男孩,但是对自己儿子的担心还是沾了上风。“你的身子一直不好,如何受的了那粉尘扬灰的,找事么?”
宁宁看了自己额娘一眼,不乐意的撇撇嘴索性转过头去,不再言语,他是知道自己母亲心里的想法的,明年的事情一出,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