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宁宁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沈德潜正坐在床前看着一本不知道什么的书,书的内容应该是很不错让他看的出神,根本没意识到床上的人已经醒来
“师傅,”宁宁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醒了?”沈德潜抬头瞧他,笑着放下手中的书。
“嗯,现在什么时辰了?”宁宁笑了笑,揉揉睡得发晕的头掀开被子下了床来自己提了床边的靴子穿了。
“已经是辰时末了,小懒虫,逛早市已是不可能了。”沈德潜站起身走到红木雕花屏风外取了阑珊叠好的外衫过来“穿这个”
“有劳师傅。”宁宁接过衣服套在自己身上一边系着腰带上的穗子一边抬头不好意思的笑道“怪我误了事儿呢,这会子还能去哪里?”
“快收起你那副表情来,不知道还以为我这师傅如何虐待学生呢”瞧见对面少年抱歉中带着委屈的面色,沈德潜不禁轻笑出声“过会子用过饭后再出去逛也一样,现在这天儿里逛早市也不是我们这帮子人能受的了的”
“师傅最好了”宁宁变脸似的换了表情谄媚的笑着拉着沈德潜的袖子
“好了”沈德潜浅笑着拉开宁宁的手,“快收拾好了下去吃饭,你今天早饭的进食量将直接决定你今天可逛街的时间长短。”言罢自己转身先往外面走去
“啊,师傅,咱不待这样的”少年看着已经出了门去的师傅不依的撅起嘴来。
“呵呵,晚了今儿可就出不去了啊”沈德潜对身后的话语充耳不闻留下这么一句话下了楼去
宁宁跺跺脚不满的站在门前,但也只是片刻的功夫便也无可奈何的撅着嘴巴往楼下走去。
京城.沁言斋
诺大的殿内静悄悄的,门边一对儿蔓草缠枝青瓷香炉里,渺渺的木兰香淡然散开。
陈言斜倚在湘妃竹榻上身上半搭了水獭皮的毯子,春桃跪坐在旁边轻轻的为她捶着腿
“娘娘,内务府的黄总管过来了,说是有十七爷的信件”侍立在门边的兰儿掀了帘子进来轻声回道
“进来吧,”陈言坐起身来,面色微动描画精致间的蛾眉间无意识的渲染了几丝喜气。春桃站起身来放下了榻前的银红鲛纱的帘子。
“是,”兰儿侧过身子掀开了帘子,一个身形略胖的太监闪身进了来隔着纱帘跪了下去“奴才黄敬给勤主子请安,勤主子万福”
“起吧,”陈言轻声道,半抬起身子靠在春桃放置在身后的软枕上“可是胤礼的信函?”
“回勤主子,正是十七爷从济南使人送回来的。”黄敬谄笑着回道,把手中高举的信件交到兰儿的手中递上去。
“济南?”陈言皱了皱眉头接过信件,厚厚的一沓“又使了人来,等到了松江也差不多都回来了。”
“奴才已经又让送信的人回去了,顺便带了两个专门的信差过去,娘娘且请放宽了心,十七爷身边断不会少了人伺候。”黄敬低头恭敬的回道
闻言陈言抬头瞧见仍站在边上的黄敬想着宁宁见到送回去的信差时的反应轻笑道“黄总管有心了,春桃,把前儿个皇上赏来的蜜蜡珠子取一串给黄总管”
黄敬顿时眉开眼笑的跪到地上“奴才谢勤娘娘赏,奴才告退。”
“去吧”陈言颔首,黄敬忙站起身来倒着步子出了殿去。
陈言拿起手中信函仔细瞧着,也不知道这小子哪里来的闲情竟然还自己粘了信封,信封很别致,用了厚厚的牛皮纸和白棉线做成的,颇似现代军营专用的文函专用档案袋,粗粗的棉线在封口的地方系了特别的海军结,要不是陈言曾经和宁宁学过这种结法,还真说不准得找人把这根碍事的线剪掉。
费了很大劲取出里面少说也得十几张的信纸,陈言斜倚在软榻上细细的看着,果然宁宁在一开始就说了“妈妈,你要是不是解开的那个结,回去我就决定三天以内不和您说话,棉线要留好,我回去要检查的,那可是我特制的,一般人伪造不了的。”陈言笑了笑继续往下看去。
“如花?”陈言一怔接着竟不可抑制的笑出声来,“这孩子,真是淘气,竟还问人家是不是姓李?”
“娘娘可是小主子说了什么笑话儿,竟笑成这样?”春桃疑惑的看着陈言,脸上止不住的好奇
“到也没什么,”陈言微收了笑意,“以前的我还在南边儿的时候听街坊的叔叔伯伯们讲着玩乐的事,说是以前老街上有个姓李的男子老是扮了女子的装扮,偏生又生的五大三粗的模样,扮起来自然是极丑的却也是好笑的很,偏巧又取了个名字唤作如花,前儿没事的时候,我讲给宁宁听过他的一些好笑的事儿,现在可是这孩子在外面听见有女子名唤如花,竟又记起这个事儿来了,还去问了人家是不是姓李,这孩子,当真是淘气的很。”
春桃也笑了起来,“小主子竟是有意思的很,只是这如花姑娘不知道长的如何,若是家世清白,小主子瞧得上倒也是可以收回来做个侍妾也不屈了她去。”
陈言一愣这事儿也能扯到侍妾上去?忙接到“宁宁说着见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