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不忙?”瞧见两个人出去,陈言也没了刚才的礼貌,站起身来给康熙宽下了外衫,扶他随意的靠在榻上,又蹲下身子替他脱下明黄色的单靴。
“还好,”康熙答着随意的歪在榻上,由着陈言替自己脱了靴子“言儿还不知道那帮子孩子,一个个儿的能的都炸(zha读四声)翅儿了一般,这帮子老臣们也跟着瞎胡闹,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胤礽这孩子又没个担当,满朝里的大臣竟只有了少数的几个人替他说话,今儿又在那毓庆宫里打那奴才,我叫他过来偏偏的梗了脖子说没错,唉,这孩子,竟真不知道像了谁,”
陈言把康熙的靴子放在碧玉的脚踏旁,坐在榻上扶了康熙的肩过来,让他把头枕在自己腿上放轻了力道轻轻的揉着,“急也急不得,太子的事情总不会都是他的错,您这也是听了别人说的,如何信得,太子自幼是您亲自教养,又是孝诚仁皇后嫡出独子,断不能因了一些外人的话生分了才好”
“倒是言儿还为他说些话,”康熙叹了口气满脸的倦意。
“时辰倒是还早些,若是累了就先靠会儿,”陈言心疼的看着康熙满脸的倦容说道“过会子宁宁回来用膳可好?”
“嗯,”康熙微一点头也不动身子,由着陈言吃力的抱着自己的上身放在榻上的软枕上,一股子木兰花的幽香吸入鼻腔,康熙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陈言瞧见康熙睡着,转身取了薄被盖在康熙的身上,看着康熙的睡颜忽的一笑,低下头去吻了一下康熙的额头站起身来出了内殿。唤了门口站着的春桃吩咐道“去问问宁宁可是自四贝勒府里回来了,若是回来了便早些过来,就说我找他有事。”
“是,娘娘”春桃应声退了下去。
吩咐完了陈言又转身进了内殿坐在榻上反手掖了康熙身上的被角,自旁边的矮几上取了前几天未绣完的帕子继续绣起来。
“额娘,您找我?”宁宁边嚷着边大步迈进正殿,往内殿这边走了过来,榻上沉睡的康熙无意识的皱皱眉,陈言忙站起身来迎了出去伸手捂住了宁宁还要继续说话的嘴“你皇阿玛还睡着。”陈言转过身径自领了宁宁的手往殿外走去。
院内合欢树下的石凳旁,陈言屏退了众人,边取了帕子细细的拭去宁宁满头的汗,边埋怨道“怎么就这么急了,看这一头的汗,好容易才好了些仔细又吹了风去,看你怎么吃那些药”
“妈妈快别提了,我也是不想在那边陪那些小孩子们玩罢了,再说了我这身子骨虽说和以前没法比但也没差到那地步去,不碍的,妈妈找我有事?”宁宁嘻嘻一笑抢过陈言的帕子抹了把汗不甚在意的说道。
“倒也没什么事,”陈言坐下取了石桌上的茶盏递过去看着宁宁小心的喝了才说道“可知道最近朝堂上的事情?”
“妈妈说的什么事?”宁宁放下茶盏也在靠近陈言的地方坐了下来,“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也是年龄太小无法入朝听政,很多事情也只是听说而已。”
“太子的事,”陈言伸手理了理宁宁身上的玉佩的穗子貌似不经意的说道。
宁宁嘿嘿一笑,“我以为妈妈得都知道呢,现在这朝堂上,太子哥哥行为乖戾,皇阿玛对他早就心生不满,哥哥们都想取而代之,只不过妈妈你是知道的,皇阿玛的心里有数的很呢,谁行谁不行的都在这装着呢。”宁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的位置继续道“妈妈是知道的,现在呼声最高的就是八哥哥,可是皇阿玛最恨的就是结党营私,所以说妈妈等着瞧吧,皇阿玛早晚得拔了这根刺儿去,”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宁宁诡异一笑接着道“要我说啊,最不显山漏水儿的就是四哥哥了,瞧人家那道行,要不怎么人家是以后的雍正呢。”宁宁嘿嘿笑着端起身边陈言刚递过来的茶盏抿了一口接着变了脸色吐了出来“妈妈,我不喝甘草”
“不行,我听陈嬷嬷说昨儿个晚上还咳呢,乖,就喝这些,我拿了你最喜欢的酸梅呢,来”陈言换了一个茶盏倒了甘草露又递了过去。
宁宁满脸不情愿的接过茶盏,喝毒药一般捏紧了鼻子一气喝了下去又忙取了陈言递过来的酸梅含到嘴里才算是压住了那股子甜的不像样子的味道。
“妈妈就知道忽悠我。”好容易平息下来的少年满脸委屈的说道。
“好了,宝贝,妈妈错了好吧”达到了自己目的的陈言的满意的搂过宁宁在自己怀里。
“妈妈,你说,若是我们没有重生到这个世界,你是不是永远都没有机会再抱抱我。”缩在陈言怀里的宁宁忽然问道。
陈言一怔,半晌才答道“所以老天给了妈妈这么一个机会,对么宝贝?”
“嗯,”少年把头紧紧的靠在母亲的怀中闷声答道。
半晌,“好了起来去叫你皇阿玛,吃饭了”陈言拍了拍怀里宁宁的脊背。
“嗯”宁宁从母亲的怀中起了身子往殿内跑去大声的喊着“皇阿玛,起来了。”
陈言无奈的看着宁宁跑进笑道“这孩子,”转身吩咐道“春桃,传膳,就摆在外边吧。”
晚间,陈言刚刚伺候康熙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