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底下踩着的那团肉,脚还踩在上面,软硬适中恒温保持在三十八度的肉垫在这个时候犯了一个身,舒婕的右脚脚底踩到了更加软的一个地方,左脚踩着的应该是锁骨,硬邦邦一排排的骨头,右边却是厚厚的肉,有起伏有温度……
舒婕多用了点力,后收回脚。
还在睡梦里挣扎的范童童张开了嘴巴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她好像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被一块石头压着在胸口,沉甸甸的重量,那么真切。
舒婕平日里起床前都要躺上片刻,沉淀下思绪,在脑子里快速运转一遍今天一天所可能发生的过程,在这份订单完成后,总经理承诺了有三天休息的时间,三天的空白可以做很多事情,包括没日没夜睡上一天,这是个非常具有诱惑力的计划,因为连续长着眼睛四十八小时不睡觉对一个生活无比节制的人来说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原本她以为,除非是明天地球爆炸外星人袭击或者是自己一觉睡着就起不来了,否则自己有规律的生活就将继续这样运转下去,像她的google日历上所安排的计划,时间地点分文不差。
当她从梦里醒来,并且在第一时间张开眼睛的时候,世界还依旧混乱的存在着,没有疯子叫嚣着地球要爆炸世界要毁灭,杭州的人也没有减少到去逛一次街就像去玩挤人游戏一样,自己还在自己的身体里,唯一变化的,就是多了一个人。
当年修哲学的时候,西装革履的老师以制度化的声音,面无表情的说:“无数哲学家,都在问这样三个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将到哪里去?”
舒婕很想这样问,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能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