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孟清漓在众人的呼唤声中悠悠转醒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数天。
最先进入眼帘的,是摩勒早就哭成花猫的小脸。
看到孟清漓的睫毛轻轻扇动,小家伙是第一个扑过来,趴在孟清漓枕边大哭起来。
孟清漓本想伸手摸摸摩勒的脑袋轻声安慰几句,但奈何四肢无力便罢了,喉咙也像着了火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待孟清漓的焦距往远处拉了点,才发现在身边侯着的,除了呼尔赤外,竟还有一个意料不到的人物。
“红绫……”
虽说不出话,但孟清漓的口型还是能被认出来的。
一旁的展红绫露出微笑,唇边的小酒窝淡淡地浮现出来,仍然是一副清丽可人的形象。
“别说话了,你得好生养着。”
用小勺子从唇角给孟清漓喂了点水,“不知道要说你运气好呢还是命硬呢?血雾这毒你也敢用,连唯一的一颗解药都给了别人。如果不是我正好和二子一起过草原来散心,这次你不见阎王才怪。”
听到展红绫善意的责怪,孟清漓也不打算辩解,只要看到身边的小家伙安然无恙,什么都值得了。
展红绫将孟清漓的手从被窝里拉出来号了号脉。
“恩,脉象还算平稳,再继续服药疗养,一个月之内可以将余毒排除。”
说罢她便站起理了理裙摆。
“好了,所谓过河拆桥、腿好了丢拐,我也该让位给身后那位黑面神了!”
展红绫杏眼一瞪,颇有怨气地看着身后的呼尔赤。
“你这个情郎可真不怎么样,求我为你解毒还大呼小叫的。如果不是和孟大哥你关系好,我第一个就先整死他!”
孟清漓听言无奈,只能用手指勾了勾展红绫落在他手边的裙摆以示道歉。
展红绫叹气道:“好了,你们就尽管相互维护吧!不过他对你也不赖就是了,明知道你身上的血有剧毒,什么都不管就将你抱起来了。看,手都坏掉了吧!”
顺着展红绫的视线望过去,难怪呼尔赤一直将手背到身后,他似乎是不想让孟清漓知道自己手受伤的事。
不光大人忙活,摩勒也在一旁凑热闹。只见他轻轻搂着孟清漓的脖子,净替他大爹爹说好话。
“小爹爹,那天摩勒在树上等坏人走远了就用项链信号弹给大爹爹发信号哦,大爹爹很快就来救摩勒了,把那些黑衣人全都杀光光!”
摩勒果然是继承了呼尔赤的血统,小小年纪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竟然没有任何后怕。
“还有还有!”摩勒一脸兴奋地炫耀道:“那个断崖哦!只有大爹爹能骑马越过去呢!好宽好深哦!”
孟清漓听到摩勒奶声奶气的描述,心里暖暖的。
呼尔赤将摩勒的小身子提了起来:“你小爹爹刚醒,别吵他太久。”
逐客的意味很明显,二子从呼尔赤手上将摩勒接了过来,和展红绫一起退了出去。
呼尔赤坐在孟清漓床前,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定定地看了虚弱的孟清漓半晌,才生硬地冒出一句:“谢谢你,救了摩勒。”
孟清漓听言差点就喷笑出来,心中乐道:难道摩勒就不是我的孩子?
呼尔赤伸出被绷带层层包裹的手,将孟清漓的手紧紧握住。
孟清漓看着呼尔赤依旧带些紫黑颜色的指头,满脸担心的神色。
呼尔赤将被子掀开,自己也钻到了床上去,手臂一伸便将孟清漓整个人揽进了怀里。
呼尔赤温热的呼吸喷到脖子上,痒痒的,但很舒服。
孟清漓闭起眼睛,享受这种难得的宁静。
“见到你浑身是血伏在马背上的时候,我的头都炸开了。这辈子没那么害怕过,真的。想都没想就纵马越过那山涧去了。什么坠崖啊,死亡啊,家国大事啊,都不想了,整个脑袋里只有你。”
孟清漓在呼尔赤的胸前静静地躺着,呼吸很均匀,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呼尔赤没想那么多,他本就不是多言之人,但今天真的有很多话要对怀里的人说。即使哪天他们又要分离了,也不会因从未向爱人表白过那满腔的爱意而后悔。
“说也奇怪,你那时候中毒很深,早就失去意识了。但当我接近你的时候,在那一瞬间你仿佛又醒来似的,竟告诉我说你的血有毒,让我不要碰你,还交代我去树上找摩勒。这些事你还有印象不?”
孟清漓轻轻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我用披风将你裹了一下,但血还是太多了,不停往外渗。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要赶快将你抱回去,找人给你解毒。”
孟清漓睁开了眼,手指一下一下地隔着绷带,抚摸着呼尔赤受伤的手。
“我一点都没感到手疼,真的。因为心太疼了。这辈子你可是破了我太多记录了,上次在你身怀六甲却为我挡箭,就这样在我面前去了。这次你又是为了救摩勒,差点也没了。你要我欠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