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第二日早晨,孟清漓再次进入那个华丽的金丝笼时,昨日淫靡的气氛已经一扫而空,却而代之的仍然是让人难受的压迫感。
韩子绪和文煞早已起床打点好了一切,等着孟清漓来给莫离看诊了。
虽然二人的神色如常,但孟清漓深知昨夜的性事让这两人神清气爽,光是对自己的态度就要客气了几分。
孟清漓皱眉,二人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便识趣地退出了室内,也把门顺便带上了。
孟清漓坐在床前,用双手将莫离那瘦瘦的五指包裹起来。
室内的空气温暖而湿润,但莫离的指尖却微微冰凉。
孟清漓希望自己的体温能传到莫离身上。
“莫离,能听到我说话么?我知道他们对你的爱太沉重了,你是受不了才躲起来的吧?”
想起之前所见的种种荒唐,孟清漓越发同情起眼前这个男子来。
“他们爱你,却不知道怎么爱你。他们这种天之骄子的身份,一定将很多东西强加给你,你很辛苦是吧?如果不是如此难过,又怎么会自己服下心魔呢?”
心魔这种毒早已失传。
毒经中虽有记载,但配方已无处可寻。
心魔的效用非常奇特,它是为那些无心于世却又不能去死的痛苦之人所准备的。
传说天朝的开国皇帝曾疯狂爱上前朝的亡国之妃,但那妃子本就痛恨杀死自己夫君又抢走夫君天下的男人,但天朝皇帝又用前皇室亲族的命脉威胁她,并说出那妃子死之日就是那些前朝皇族陪葬之时。那妃子日日苦痛,但却要想方设法延续自己的寿命,煎熬甚笃。后那妃子便托人在民间寻到此奇毒,服用之后便如行尸走肉,剥离了自己的灵魂,不用再面对自己的仇人。
心魔之意就在于魔由心生,此毒无药可解,唯一的方法就是要解开中毒之人的心结。
从这段时日的观察来看,莫离的心魔定是那黑白双煞。可惜那两人似乎浑然不知,昨夜还对卧病在床的人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跟莫离说了半晌的话也没见他有反应,孟清漓口干舌燥。
他微叹口气道:“唉,这可如何是好?罢!就当我是为人民服务,七日之后若你再没有反应,那便说明此毒已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也是我请辞的时候了。”
说完这话,包裹在孟清漓掌心中的一只手指似乎微微地动了一下。
非常轻微的动弹。
孟清漓马上看向前方的人。
依旧是毫无焦距的瞳孔,孟清漓一度以为是自己神经错乱。
孟清漓又试着对莫离说了一会儿话,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孟清漓皱眉。
难道是刚才说的那些话让莫离听了有反应?
孟清漓挖空脑袋想了半天才将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七日之后若你再没有反应,那便说明此毒已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也是我请辞的时候了。”
……
“罢!就当我是为人民服务。”
……
“唉,这可如何是好?”
……
孟清漓看着眼前如石像一般的人,很是失落。
他敲敲自己的脑袋,放开了莫离的手,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心中不断盘算着接下来要跟莫离说些什么。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微弱蚊鸣的声音。
“同……”
孟清漓即刻停止喝水,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人。
依然如故。
孟清漓翻了翻白眼,看来自己今天是有够神经质的,连幻听都出来了。
想起莫离可能也渴了,便也倒了杯水打算喂莫离喝下。
孟清漓拿着水杯走到莫离床边,却看到令人惊喜的一幕。
莫离的嘴唇微微张合着,有了反应。
孟清漓的水杯掉到地上,杯子碰到地上铺着的毛皮毯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孟清漓凑近莫离的脸。
“莫离,你想说什么?”
看出莫离似乎有点着急,孟清漓用手轻抚着他的背道:“不急,慢慢说,慢慢说……”
凑在莫离唇边的耳朵很辛苦地,才将他的话听懂了。
孟清漓听到的是:
“同……同……志……们……辛……辛……苦……了……”
孟清漓的脑袋仿佛被雷轰了一下,整个炸开了。
他有点失控地抓着莫离的手道:“你!你莫非也是!!”
如果自己猜测正确的话,莫离很可能跟他有着相似的经历。
“我是公元xxxx年的人,你呢?莫离?回答我!”
莫离中毒已久,虽然误打误撞地让孟清漓解开了他的心结,但想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全部恢复过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孟清漓又自言自语似的在莫离耳边说了很多话,说的都是一些自己在现代社会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