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孟公子可是万毒门的人,谁能保证你衣服中没有一两种药粉?孟公子还是这样就好。”
孟清漓眼中冒火。
这韩子绪城府果然深,竟连他最后的小计谋也被识穿了。
孟清漓叹了口气。
掂起脚双手拉下呼尔赤的头,深深地吻住呼尔赤的唇。
呼尔赤楞了一下,继而又识趣地闭起双眼,享受起爱人的吻来。
很深的吻,唇舌交缠,配上两人投入的神情,有种唯美的感觉。
一吻结束,孟清漓在呼尔赤唇边低声说道:“回去寸步不离地保护摩勒,别担心我。”
转过身对韩子绪道:“走吧。”
韩子绪上前拱手道:“得罪了。”
说罢就将只披着被单的孟清漓打横抱起,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离去。
半晌之后,空气中传来声音。
“匈奴王,你的穴道半个时辰后既会自动解开。”
呼尔赤皱眉。
千里传音。
韩子绪的内功修为竟然到了这种境界,事情有点麻烦了。
呼尔赤收回心神,将嘴中的东西吐出。
那是一只精致的只有半个小指节大小的圆筒,是孟清漓在临行前亲吻他的时候送到他嘴里的东西。
今天的仇,不报非人。
呼尔赤闭上眼,静静地调起息来。
孟清漓被各种交通工具转运着,他眼睛被蒙着,印象中好像有马车,又有船。
说不清楚,感觉那两人是有意绕了路,防止他将方位记住。
孟清漓经过昨日的情事,体力本就不支,在辗转途中就已经撑不住,沉沉睡去。
待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处于一所美轮美奂的宫殿之中。
称其为宫殿确实不为过,单是看那些富丽堂皇的摆设,精致的纱帘布帏,繁复的雕梁画栋,没有一样比匈奴王庭或是天朝皇宫差,简直就是民间的王宫。
没有看到韩子绪和文煞。
既然已经到了他们地盘,自己也只有听命行事的分。
在婢女的服饰下沐浴,白玉石砌成的浴池中,金雕的狮子头喷出汩汩温泉。
洗去周身的不适,接过婢女递来的衣物。
抖开一看,发现竟与自己平时穿的衣服一摸一样。
连这种细节都把握得如此到位,真不敢想象那两人的势力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孟清漓心情复杂地穿戴整齐,在下人的指引下来到这宫殿的某一处。
下人俯首道:“公子,前方乃宫中禁地,我们不能进入,请公子自己进去,直走即可。”
孟清漓顺着行廊走到尽头,推开门,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
如果说他刚才所在的大殿是金碧辉煌的话,他现在已经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现在所看到的房间。
孟清漓皱眉。
屋子虽然美丽,但总让人觉得不舒服。
感觉就像禁锢着自由的金丝笼,气氛压抑得可以。
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西域皇族才能用到的极品。
韩子绪见孟清漓来了,已站在门口迎接。
文煞还是一贯的我行我素,坐在淡金色的纱帘里,似乎正在轻轻地对床上坐着人说话。
走在回廊的时候孟清漓心里就在想,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美人,才能让这一黑一白的首领放下多年的恩怨情仇,也放下所有的架子,呃,共有一妻?
以这两人的性格,应该都是独占欲非常强的那种,怎么就……
孟清漓也开始期待起来,心中出现了无数种美人的形象。
但当韩子绪掀起纱帘时,孟清漓还是吃了一惊。
怎么说呢,眼前的这个人,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平凡。
他真的非常普通,典型的放在人群里一会儿就会消失不见的那种类型。
那人很瘦,脸色还有点蜡黄。
双目呆滞,没有焦距。
而且还是个男人!
怪不得那黑白双煞看到他和呼尔赤那样也没什么反应,原来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孟清漓走到床前,那人也没有反映。
韩子绪苦笑道:“我们本打算找展久江来看看离儿的,但你也知道你师傅那古怪的脾气,再说离儿也不是苗疆人,他定不肯施以援手。我们一听到他有个青出于蓝的徒弟,就感觉看到希望了。”
孟清漓斜了韩子绪一眼。
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心软,你们用摩勒威胁我的事我还记得呢,悲情攻势对我没效。
当然,上面的话只能想想,孟清漓还没傻到把它说出来。
“他是什么情况?跟我说说吧。”
孟清漓还是冷着个脸。
韩子绪坐在那人身边,右手摸上那平凡无奇的脸。
“离儿来,我们给你找了个新的大夫,打个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