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半点委屈。”二子闻言瞪大了双眼。“义父,你的意思是……”“不错。”孟清漓度到窗边。“我之所以那么紧张,就是因为这个。如果我真的和红绫拜了堂,我就得对她负责。这个时代,女人的名节可不能随便开玩笑。”二子听言激动起来:“义父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展红绫的名节是大事,那王和小世子就不是大事了?你对红绫并没有男女之情,你这样勉强自己,到头来谁也不会幸福的!”孟清漓心中又何尝不难受。“我现在只是做最坏的打算……万一我真的出不了谷被逼和红绫拜了堂,那我就得负起责任……摩勒仍然是我的儿子,这个是改变不了的,我和谁在一起,我都会疼他爱他。但呼尔赤……”孟清漓痛苦地闭上了眼:“对,正是因为我爱他,所以我可以欠了他的……我对红绫也好,宋越也罢,虽无爱情却有深恩,我不能欠了他们的……你还小,你不懂……”二子听言红了双眼。“对,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我只知道你要抛下王了,抛下世子了!早知道就不要陪你来这什么狗屁倒灶的万毒谷,管他什么宋越,全死干净就好了!”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打在二子脸上。这是孟清漓第一次对二子动手。二子满眼郁愤,狠狠地瞪了孟清漓一眼摔门出去。二子走后,孟清漓颓废地坐在凳子上,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似的。呼尔赤……呼尔赤……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总是分外想念那个男人。月色清冷,透过窗棂,静静地陪伴着屋里落寞的人。接到喜帖前来观礼的宾客已陆续到达万毒谷,平日清净的谷中热闹非凡。为了配合婚宴的喜庆气氛,到处都点缀着红绸,本是好看的颜色在孟清漓和二子等人眼里,却是扎眼得不行。众人都是欢天喜地的,可惜当事人却没有这种感觉。婚期就定在三日后,而孟清漓对此是束手无策,二子也是怨气冲天。孟清漓不禁感叹造化弄人,难道他与呼尔赤,真是有缘无分?婚礼前一天,孟清漓被众人逼着试了喜服。大红的料子,恰到好处的剪裁,让孟清漓修长的身姿展露无遗,展久江眼中皆是满意的神色。好不容易将众人打发走,孟清漓心烦意乱地扯开腰带想将喜服脱下,却忽然被拥进一个结实的胸膛中。孟清漓不知来人是谁,本想挣扎,但鼻尖却飘来一阵熟悉的草原的皇族身上特有的熏香味儿,顿时停止了动作,眼眶也有点酸了起来。“呼尔赤,是你吗?”孟清漓的声音略带颤抖。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搂着孟清漓的双臂。孟清漓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呼尔赤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孟清漓的耳背。孟清漓脚都软了,向后靠在呼尔赤身上。两人默默地拥抱了许久。“你怎么来了?”呼尔赤坐了下来,将孟清漓扯进怀里。“万毒门主掌上明珠出嫁之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何况新郎官的名字还叫孟清漓?”孟清漓脸上微红。“你知道这不是我本意。”……看到呼尔赤沉默,孟清漓叹了口气。“你来这是要阻止这婚礼的么?”呼尔赤苦笑道:“我好不容易混了进来,身边也没带什么人,就算我带了千军万马,又怎么敌得过展久江的毒粉一撒。”“怎么,这次连你也束手无策了?”孟清漓替呼尔赤捋了捋贴在额边的长发。“我只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了……”孟清漓看着呼尔赤略为瘦削的脸,知道他为了自己事定是操心不少。以呼尔赤好强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无计可施,他也不会说出这般丧气的话来。“你打算怎么办?”孟清漓轻轻摸着呼尔赤手掌中厚实的茧,心中溢满苦水。“有两个办法。”呼尔赤的手掌将孟清漓的手包了起来。两人十指相扣。“一个像你想的那样,你娶了展红绫,这辈子跟我不在有交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带你冲出谷去,虽然能活着出去的希望不大,但总可以试试。”孟清漓听到这个脸色都青了。“不用考虑,那药尸的厉害我见识过,就是十个你也未必能摆平它们。”呼尔赤一口咬在孟清漓脖子上,孟清漓吃痛地轻呼了一声。“看不起我?”孟清漓叹了口气,亲了亲呼尔赤那双特别的眼睛。“不是,我只是不能让你为了我再受到伤害。”呼尔赤笑道:“你可知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娶别的女人,可比死在药尸手上伤害更大?”孟清漓捂上呼尔赤的嘴。“别胡说,我不会让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