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时候,听到了外面敲门的声音。
“大夫!大夫?”男子的声音和着敲门的声音有些刺耳,我赶紧爬起来,套上外衣。
“知道了,等会儿。”我轻声打开门,小声对这外面的小侍儿言道。
我转身回屋拿起放在桌上的药箱,大哥从里屋轻轻的走了出来。
“轮到你了么?”大哥有些担心,眼睛里有些血丝,一直没睡着么?
我拉住大哥的手。
“没事的,我会自己小心,你好好睡一觉醒了我就回来了。”一只手摸摸大哥泛白的脸,温度怎么这么低?
“好好休息哦,没事的,宗家应该不至于那么吓人。”我调皮的开玩笑。
“嗯。”大哥点点头,还是不放心。
“要不你跟着去?”我玩笑到。
“大夫?”外面小侍儿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有些急迫。
“我走了,别担心,好好照顾自己。”放开大哥的手,我背着药箱匆忙的开了门,转过身冲着大哥点点头,便关上了门。
外面除了带我们来的小侍儿,还有大约七八个女侍卫。
“大夫这边走。”小侍儿在前边提着灯领着我,几个女侍卫把我包在中间,一行人便匆忙的往老宗主住的地方赶。
我有一种像是在押解犯人的感觉,自己就是那个被押在中间的囚犯。
我们走的路并不黑,可能是崇火节的缘故,宗家的内城到处都燃着和外城一样的火堆。
小侍儿提的灯根本就是个摆设。
在熊熊的火光之下,高大的红色阁楼红的有些诡异……寂静的内城有些幽森,虽然我没去过阎王那里参观,可真有一种进了阎王殿的感觉,估计宗家的人自己晚上都不出门的吧?
一行人走过一座很大的湖,过了桥,又转过了不知道多少个弯,才在一座高大的红色楼宇前停下来。
半路上还遇到了上一个回来的大夫,估计我是排在她后面。
也许是内力比较好的缘故,我一点也不累,就是有些不耐烦,难怪直到半夜才轮到我,估计是那些老太太走的慢,路又太长的缘故——时间都浪费在道儿上了……
“大夫请稍等。”回头吩咐了一声,领头的小侍儿转身便向着灯火通明的大门走了进去。
几个女侍卫还是站在我身边没有离开……至于么?跟防贼似的……
在外面等了一小会儿,那小侍儿才走了出来。
“大夫,请。”便在前头领着我进了大门,这次那些女侍卫总算是没有跟来。
一进楼门,正对着我的不远处是个大厅,旁边是两个过道,大厅上挂着白色的纱,正好在过道处和外面整个隔开,隐隐约约里面坐了不少人。
小侍儿领着我在白纱的前方停了下来,没有再往里走。
“太君,大夫来了。”小侍儿对着白纱里的人,半跪在地上禀告。
我要跪下么?这些人是那里长出来的葱啊……不过是城主的亲戚……若是一国的女皇,我还勉强跪跪。算了,没让我跪那就是不用……
“这位大夫怎么称呼?”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自白纱中传了出来。
这么年轻的声音会是太君?开玩笑吧……也许是太君身边的小侍儿……
我马上回过神来。
“在姓武,人家都叫我武大夫。”
“武大夫不是南疆人吧?听口音不像。”还是刚才那个年轻男子在问话。
“在下确实不是南疆人,在下是北海人氏。”
“北海?北海和南疆距离甚远,武大夫不好好呆在北海,来南疆作何?”另一个有些带着讽意的年轻男子声音传了过来。
“在下自幼行医,一心追求医学的最高水平,听闻南疆有神医起死回生,所以特意带了家眷前来拜师。”适当的进行夸大……是宣传的需要。
“哦?箬敏,这人是要拜你为师呢!”那个讥讽的声音又调高了些……
“在下恐怕无福消受。”一个有些漠然的男子声音从帐中传出。
哦?神医是个男的?听声音还挺年轻啊……
这事情真是奇怪,看样子神医和宗家的关系挺深的,那为什么不直接让他给宗老宗主看病就是了,在外面找什么大夫?难道神医之说不过是世人的道听途说,根本就是假的?
我心中哑然……
“你可曾拜在谁家门下?”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看来这里面坐着的人还真是不少。
“在下曾在一鹤堂学过几年。”一鹤堂是北海有名的医馆,那一鹤堂的大夫千鹊是我老娘的朋友,我见过她几次,慈眉善目的一老太太……说是她徒弟,她应该没意见吧……希望没有……
“一鹤堂的千鹊?”那个神医的声音传了过来,语带轻视。
“是的,正是在下的师傅。”天啊……你们问完了没有……宗家的老宗主不是病的很重么?
里面没有了声音。这时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