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凤郾国境,几十里远的地方有处偏僻的宅院,院子是金家的产业之一,不过由于位置太偏僻,一般也没人来这住,事实上,这里这偏僻的宅子处于一个依山傍水的位置,景色相当雅致,若是朋友三五小聚,也很是适宜……只是,此时宅子里的人们,并没有那么好的雅兴去一商郊外美景,确切点的说……是一屋子坐立不安的男人们……
从中午开始,天就灰蒙蒙的,下午的蒙蒙细雨,此时已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了。
抬头望着屋外阴沉的天色,再回头看看屋子里的男人们,纪宇不安的蹙着眉头,一屋子的男人里,大概也只有他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这个郊区山林里的宅院也许是第一次容纳下那么多的人,清一色的如花美眷,仪表举止藏着万种风情,只是每位佳人都面带忧色,屋里的气氛也凝重异常。
几个管事的男人聚在桌边,上座的金钰小脸有些发白,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大家闺秀、千金之躯,如今却要忙着变卖家产,跟着芊芊逃亡国外,男人虽然一心跟着妻主,只是金家的基业就这么没了,男人总觉得有些愧对祖宗。
阿乐家的玖濂时不时站起来查看外面的动静,这次出来,他、纪宇和钟离武三个会功夫的男人负责大家的安全。沉着脸,玖濂回到屋子,有些懊恼的说着,“我就不该放着她一个在城里,小曦冒冒失失的!真让人放不下心……”
“哥哥喝杯茶,先消消火气,以曦儿的身手应该不难逃出来的。”白莲端着杯子上前,其实男人也好不到哪去,心里总是慌慌的,老也安分不下来。
一边的嫣雨状似悠哉的捧着茶碗,男人肤色白腻,眉目如画,眼角下的一颗泪痣带着分媚气,衣着华丽,和白莲、玖濂的素雅装扮形成强烈的对比,“她怎么说也是和玄青的皇族结亲,你们女帝应该不会为难她才是。”翘着兰花指,嫣雨品了口香茶,姿态优雅的让人不能相信,他就是新婚当晚和妻主大打出手的那名玄青皇子,纪宇在边上微微挑眉,在玄青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位皇子的泼辣……耳闻不如一见,真是想不到那么温柔的慕悠陛下能有个……反差这么大的儿子……
“纪宇!你给我过来!”红翎抬手拍了下桌子,让开着小差的人儿一下子回神。
“呃?我!?……哦……”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周围,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到小人儿身上。
“过来坐下!”俞红翎摆出当家的态度,阎然几个夫君里就属他资格最老,虽然大家都一样的婚礼排场,但男人的办事作风,已然是一家正夫的样子了。
钟离文他们也觉察出些许意味,站在一边有些疑惑的看着纪宇。
“呃……哦……”有些窘迫的看着目光犀利的俞红翎,纪宇难得的产生一分怯意,磨磨蹭蹭的挪到桌边,挨着凳子坐了下来,低着头,感觉周围的目光都带着针似的。
不明俞红翎何意,周围别家的几个男人也看着他们,几家人匆匆的被妻主带出城,却是从她们嘴里套不到半点口风。
俞红翎常年在商海里摸爬滚打,什么风浪没见过,媚人的眼睛一眯,锐利的目光就似要把纪宇给看穿了,“前天下午,你和然儿来我铺子时我就发现她神色有些不对,说说吧,路上发生什么了?你可别说不知道啊!成天跟着她东游西逛,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你是最清楚的!”
“呃……没有什么……”
“还不说!”生气的朝纪宇嚷着,俞红翎有些发急,身后的香子按住男人的肩,细声的安抚着他,“哥哥别动气,身子要紧。”
“你看看他,都什么时候了,怎么也分不清事情轻重呢!”愤愤的指着纪宇,俞红翎护着肚子,强压着怒意。
“还是我来吧。”钟离文示意红翎冷静下来,自己上前抚住纪宇的肩,“纪宇,现在形式你也知道,我们不清不楚的被小然骗出城,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事还一定不小……你觉得,还有必要瞒着哥哥们么?”
比起芊芊和阿乐,阎然使的这招比较阴险……阿乐和芊芊只是告诉家人要准备逃命,男人不听话也得听话……为了全家的性命,乖乖的上车逃出城,而阎然则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一回家就笑嘻嘻的告诉每个人,要搞一次家族旅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让男人们收拾细软,强硬的塞进车里,还配上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诸如“要全家在一起培养感情,难得聚在一起,家族成员要彼此团结”之类的话,让男人们觉得,不跟着一起出去玩玩都对不起这个大家庭似的……
钟离文和红翎虽然隐隐觉察出些许不对劲,可最终还是顺着阎然的意思上了车,等一行人出了城走了很远,遇到了玖濂他们,才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随身拿出阎然留的信封,信上不停的对这些夫君说着抱歉,此乃不得已而为之,让纪宇和小文好好的保护几个兄弟,香子要照顾两个孕夫的健康……尽管如此,男人心里的怨气可是一点都没减……
“阎然不让我说的……如果我说出来……她就……”苦着脸,纪宇心里也纠结着,家里两个说话比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