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一定要跪倒皇阿玛见我为止,十三弟绝不是什么不忠不孝之人!”四哥甩开我的手,依旧跪在那里。
我蹲下身子,在他的耳边说道:“四哥此刻是不是应该置身之外比较好呢!也许太子更需要你的求情!”他的身子明显一紧。
我看着四哥,他的眼中有着太多的情绪,不过片刻他便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我再次扶他,他没有拒绝,有些踉跄的站起身,冲我点点头,慢慢转身。
我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提示有没有帮助,可是他此刻的举动已经表示听懂了我的暗示。我理了理衣襟,仰着头走进大殿,“儿媳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我蹲下身子给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人行着礼。
“起吧!”
我抬起头,可是眼前的人却叫我有些惊讶,还是那张脸,可是为什么好似一下子老了好多似的!皇上的神色疲惫,连精神也很是不济。“皇阿玛,您……”我突然想说一些宽慰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就说不出了!我能怎么宽慰他呢?我连自己都宽慰不了,又如何宽慰他呢!
“馨丫头,你不是一直都要见朕吗?怎么见到朕,又不说话了呢?”皇上慢慢的说道,他的声音竟和我一样有些沙哑,看来这次他真的很伤心!
我跪在地上,狠狠心开口道:“皇阿玛,儿媳要见十三!”
皇上冷笑一声,好似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似的。“你要见十三,你可知道朕这个好儿子,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儿媳知道,可是儿媳觉得十三并没有任何错!”我的声音止不住的有些颤抖,可是我还是勇敢地抬起头看着最高处的人。
“你!”皇上怒气上脸,“没有错,密谋陷害太子,有没有错?唆使太子做出不仁之事,有没有错?身为朕的儿子,却不忠于朕,有没有错?”皇上的语气一声强于一声,那种威严,真的很是吓人,可是我却不能害怕,因为十三还等着我,还等我呢!
我站起身,看着皇上。豁出去的步步向前,“太子是个成人,他有自己的思想,‘唆使’一词皇阿玛似乎用的不恰当!至于陷害一说,就更是可笑,他们兄弟说白了,哪个没有点私心,哪个没有点欲望呢?这些皇阿玛不是早就知道吗?至于十三身为您的儿子这一说,就看皇上怎么看了!你若是用父亲的身份去看,这是儿子与阿玛的一次意见不合而已!可你若是用君王和臣子的角度去看,那只是你的臣子忠于你所领导的不同官员而已!从始至终,十三都没有对您不忠,更没有对您不孝!”
“你!”皇上好似气急,脸色更是灰暗!这时,我已经走到他的身边,我又跪了下来。
“皇阿玛息怒,儿媳若是说了什么惹怒皇阿玛的话,请皇阿玛责罚!”我一叩头,身子伏在他的脚边。
“你们一个个都要跟朕过不去是不是?是不是啊?”头顶上传来的怒吼更是清晰,我的脸上划过的泪水颗颗滴落在地毯上。怒吼过后,大殿里竟然安静了,我一直在等皇上开口,可是迟迟未有声音!
我慢慢抬头,皇上正盯着我。“馨丫头,朕不是一个好父亲对不对?”
我突然想微笑,可是我压抑住了,看来我的机会更大了!“是。”直接的回答让皇上的身子一僵,我接着说道:“可是您却是一个好皇帝!”
我注意着皇上的情绪,慢慢的说:“你为你的江山,你的权利,甚至你的皇宫做了太多。你爱民如子,可是却忽略你真正的孩子!他们都以你为榜样,可是最后能成为你,取代你的只有一个,其他的注定是俯首为臣。太子两岁你就立储,你只是想着补偿他额娘,抑或疼爱太子,你却没有想太子是不是这么想的,他的兄弟又是不是这么想呢?”
我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别人我不想多说,十三是什么人,皇阿玛心里应该甚是清楚。他对您尊敬,以您为荣。他没有太多的欲望,这件事情我为十三不会辩解什么,可是是不是十三做的我想皇阿玛心里也有数。我只请求皇阿玛,请您别让我和十三分开一分一秒,请您就在此刻放弃十三,忘记十三,让我们生同室,死同穴。请皇阿玛成全!”我跪在地上,狠狠的叩首,双手举起我最大的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