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盈张大了小口,一脸的不敢置信。黎清漫不在意的说道:“她将是我正妻。”
“正妻?”陈大人不无惋惜的看了一眼何盈,叹了一口气,说道:“将军好福气,好福气啊。”话虽如此,何盈却分明从那双色眼中,看到那表情是说:别假正经了,大家还不都是一样的人!
直到那陈大人走了好一会,何盈还没有回过神来。她脸色惨白,一旁的环儿也是。她们原来以为,最惨不过是在大院中寂寞一生,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显然也有点奢华!
第二天上午,一行人进入了京城。
“小姐,京城好大啊!比我们南陵还要大。比那个北门城更整洁,看起来真舒服。“小环在旁边不无感叹的说道。何盈一笑,她的目光,也从一家一家的店铺和楼面转过去。
很快的,黎大将军府出现在视野里。这时,府外面已经站满了人,那些佣人和侍卫人排成两队,兴奋的等着他们的到来。
黎清跳下了马,在“欢迎将军大人回府”声中,大步走入院落中,他身边的人紧紧的跟着他嘘寒问暖。
等何盈两人进入大门的时候,才发现黎清连影子也不见了。这时,跟在身边的黎二说道:“何小姐,跟我来吧。“
带着何盈两人来到一个偏远的小院子前,黎二面无表情的说道:“何小姐,这就是你的住房,请吧。”
院落虽然偏,却还是干净整洁,房子里面各种设备也是一应俱全。
这是何盈到了京城的第三个晚上。这几晚,黎府每晚都灯火通明,酒肉香和脂粉香不时的传来。这些热闹,似乎离何盈很远很远。她站在院子里,看着那灯火通明的地方,再看了看天上的繁星。不由失笑摇头。
把琴搬到外面,何盈调了调弦,慢慢的弹奏起来。乐声悠悠响起,不同于这个世界的古琴曲,悄悄的在静夜里流淌。何盈性之所致,把许多前世喜欢的歌,还有那些知名的经曲曲目,都编成了谱。开心不开心的时候,就弹上两首,慢慢的让自己的心,沉浸在那空灵的世界中。
现在她所弹的,是那道《笑红尘》。这首歌飞扬洒脱,并不是很适合古琴演奏。不过,何盈擅自改动一下,多了几分悠远深沉,少了几分放纵恣意了。
围墙外面,一个华服青年侧耳倾听着,直到一曲终了。他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问道:“刘先生,那是何乐曲?”
刘先生是个四十多岁,宽袍高冠的饱学宿儒。他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的还摇头晃脑一会。一曲终了,似乎还没有从乐音中清醒过来。直到这华服青年问起,他才睁开眼睛说道:“刘某不知,此曲竟是闻所未闻!“
华服青年颇为清瘦,俊雅的脸孔不似一般的富家子弟那么苍白。听到刘先生这个回答,他双目陡睁,两道寒光直射:“哦,刘先生也有不知道的曲子?”语调似乎是漫不经心,可是配上他那凌人的高贵和气势,却也像是指责。刘先生忙退后半步,跪下行礼道:“微臣不敢欺瞒殿下!“
青年笑道:“先生不必如此多礼。起来吧。孤只是随口问一问而已。”他转向旁边站着的一个侍卫:“可知里面住的何人?”
那侍卫恭敬的行礼道:“回殿下,是黎将军从南陵城接回来的一位何小姐。”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似乎有人说,她是殿下的未婚妻。不过,黎府中人,好像都没有把这话当成一回事。就连黎将军本人也是如此。”
青年点了点头,看向何盈所住的院子。这时,院落里箫声又起,那箫声悠远缠绵,呜咽中有种无尽的苍凉落寞。一时之间,那刘先生浑然忘记了主子还在旁边,又是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
这曲子,浑然就是刚才琴曲所弹之音。沧桑中有逍遥之音。婉转中气派万千。让人渐生离世之想。
直过了好久,乐声不再起,青年才略带怅然的一挥手:“走吧,改天再来就是。”
何盈有一种感觉,黎清似乎忘记了她的存在的。她到黎府有四五天了吧?居然没有见到两个外人,就连伺候的丫头也没有派上一个。
何盈在竹林里一边走,一边拔了两根竹笋准备做中餐。这点就是最令小环愤怒的地方。何盈做为黎清名义上的末婚妻,却连饭菜热水也要自己张罗。
“小姐,你听前面,夜夜都是笙歌。这周国的将军,当得可真是舒服。”小环蹲在地上,一边在厨房的井水旁清理着竹笋,一边嘲弄的笑着。
何盈淡淡的说道:“这里的贵族似乎都是这样的。小环,这些事与我们无关。我们只要开心的过自己平静的日子就可以了。”
小环点了点头,何盈想起一事,说道:“时间还早,你再弄一点菜来。我们今天吃得丰盛一点。”说完,她就向屋子里走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马上脱鞋,盘坐在床上。就在昨天晚上,有一个瞬间,她感觉到了一股似电流一样的气息冲过全身,当时半个小时没有动弹。过后,竟然浑身出了一身的臭汗,舒畅无比。
今天早上照镜子时,发现本来白净的脸,越发清透如玉,隐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