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盈小嘴大张,不敢置信的说道:“爹爹,离儿还没满十四岁!”
何父有点苦涩的说道:“他只是接你过去居住,你们的婚礼,要等你成年了再举行。”何盈奇怪的看着父亲:哪里有这样的说法?自己与未婚夫没有成亲,却住在一起?
何父急急的说道:“他,坚持如此。离儿,你收拾一下,过两天,就随他去吧!”
说罢,他竟是看也不看何盈一眼,转头就准备离开。看到他的背影,何盈开口道:“父亲,你可是有把柄落在他的手里?”
何父正在行进的身体一僵,半晌才哑声说道:“总之,是你父亲欠了他们家的。离儿,你就当是替父亲还债吧。”
夜色一会儿就降临了,何盈一直动也没动。她似乎直到今天才意识到:她要嫁人了,还要与一个陌生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要容忍他碰自己,还要容忍他纳妾。更何况,这个男人与自己的父亲之间,还有着怨恨。
这时,一个人走到了她的身后,慢慢的,在她身边蹲下,紧紧的把他搂到了怀中。何盈没有抬头,只是叫了一声:“卢大哥?”
卢明忽然双臂收紧,哽咽的在她耳边说道:“盈儿,盈儿!”他不停的在她耳边喊着她的名字,声音悲伤,显然心中痛苦已极。
被卢明的情绪所染,何盈也低声哽咽起来。也不知哭了多久,何盈才在小环的侍侯下,浑浑噩噩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何盈在迷迷糊糊中洗漱后,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父亲的声音:“黎清,我女儿好在也是大家闺秀,你,你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带她走?”声音颤抖,显然气愤已极。
一个清冷的男子声音说道:“怎么,你不愿意?”
父亲略带哀求的语调响起:“我不是不肯,只是,你要带走小女。好在也请上媒婆,让她披上嫁衣吧?这样无名无媒的跟你离开,小女以后不好过啊。”
黎清嘲讽的声音响起:“你放心,我黎大将军府,有的是饭菜,饿不死你女儿。”
见何父噎住,黎清哈哈一笑,大步向这里走来。只听门“吱”的一声,何盈站在门口,盈盈如玉的看向他。
原来是他!一看这个男子,何盈马上认出来,他就是那个纵马在街上奔跑的青年。
而黎清也是脚步一停,看向她的目光中,不由自主的现出一抹惊艳,却很快的,消失在他深沉的眸子里。
“爹爹!”何盈向上走出两步,抬头淡淡的扫了黎清一眼,走到她父亲的面前,福了一福,轻轻的说道:“女儿不孝,爹爹日后请多保重。”
何父声音哽在咽喉里,他看着女儿,过了半天才说道:“离儿,苦了你了。”何盈摇了摇头,对黎清淡淡的说道:“现在就起程吧?”
黎清低头看着她,黑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俊朗的脸上,良久之后掠起一抹笑容。他手朝后面一指,道:“何小姐,请!”
何盈跟在他的身后,向门外走去。这时,环儿跑了出来,叫道:“小姐,小姐,带上我。”何盈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老泪纵横的父亲,轻轻的点了点头。
环儿手脚麻利的拿了一个包裹,在黎清嘲弄的眼神中,向外面走去。出门的时候,何盈这才发现,一院的佣人,都在那里动也不动的看着她。何盈人群搜了搜,没有看到卢明,心里微微的有点失望。
走出大门,外面停着一辆马车,还有五六个骑士。何盈走到马车旁边,转头看了一眼父亲,轻轻的说道:“父亲,相信我!孩儿一定会活得很好。”
她说这话时,眼神分外的坚定。何父长叹一口气,紧紧的搂着何盈。
这时,黎清冷冷的声音响起:“可以了!”
黎清的马走在前面,他的腰背挺得笔直,身上有一股常居高位的威严和杀气,更有一股令女人怦然心动的傲然。
坐在马车中的何盈,看了一眼黎清,目光望着远处的青山,心里想道:看黎清这个表现,就算我到了京城,多半也是置之不理的下场。到时,找个机会来个假死脱身就好了。这天地那么大,我一定要到处走走玩玩。
走到傍晚时分,前面出现了一处断谷。这断谷两边山峰耸立,一条小小的道路直通南北。
当队伍走到一半时,忽然,头到这里,他得意的张大嘴笑了起来。正这时,一物突然以闪电般的迅速,直向他张大的嘴里丢去。那大汉一个不小心,居然一口吞了下去。他马上张大嘴一阵干呕。却哪里吐得出什么东西来?
他脸色惨白,怒视着黎清喝骂道:“你,你给爷爷喂的什么东西?”
黎清静静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还能什么东西?当然是毒物!”
匪首脸色青白交加。这时,一个清瘦的书生样的山匪走到他的身后。
那书生向黎清冷笑道:“管你是毒药还是好药!今天你们落到了我们手里,就甭想离开了!”见那匪首有点着急,他又补充道:“头儿,等他们落到了我们手里,有什么解药,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话明显的让匪首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