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
将房门狠狠一甩,往前没走几步,凤飞突然就停止住了脚步,呆立在原地,胸口一抽一抽的,疼得再也没有办法往前迈动半步。
他……他到底怎么了?
怎么咳得那么厉害?
她刚刚明明反复为他把过脉了,他没事,不过是身子太虚,失了一点血罢了……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走了……她还想再回去看他一眼……
僵立在门口,满头大汗地扭着手指头,就这么扭啊扭的,没过多久,屋子里面的咳嗽声竟突然停了。
怎么……?他该不会是咳着咳着就突然晕过去了吧?
心里一急,凤飞瞬间便将西梁王,宛,三日之约忘了个一干二净,一回头便急匆匆推开了房门,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床上蜷缩成一团,此时此刻,虽然已经不再咳嗽,却趴在床边剧烈干呕的飞云冲了过去。
“你到底怎么了?”
将全身冰冷,满身大汗的飞云紧紧搂在怀里,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凤飞立即从床头的柜子里摸出了自己背着他,偷偷缝制的帽子,围巾,外衣,袜子乃至于耳罩,一边手忙脚乱,一件一件往他身上套着,一边全身发颤,哆嗦着双手将飞云打横抱了起来。
“没事……你没事的……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我们这就去看大夫……”
抱着飞云急匆匆一脚踹开房门,一边低着头,不住嘴地亲着飞云一片汗湿的脸颊,此时此刻,凤飞竟完全忘了太医院就在隔壁,她只需开口喊人,根本没必要亲自抱着飞云,冲进太医院里求救。
偏了偏脑袋,怔怔地望着脖子里银白色的狐皮围巾,围巾边缘,用红线绣的:“再扔就剥了你的皮”,抬手摸了摸头回来,要是他能生养的话……那么自从在医院里给他换血以来,已经过去整整三个月了……
皱了皱眉头,好似不相信自己摸到了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左右手轮换着按压上飞云的脉搏,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一低头,太医总管立即恭恭敬敬跪倒在了凤飞脚下,犹犹豫豫,不可思议的哆嗦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恭……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昊……昊将军这是喜脉……”
这……这可真是她行医四十年来,遇到的最大的怪事……
万一她替昊飞云把错了脉,不光是她,整个太医院所有的人,都有可能人头不保……
太奇怪了,十几年前,他第一次替还是个孩子的昊飞云把脉的时候,他明明身中剧毒,和他们昊家上一代长子一样,一生下来,身上就流着七八种毒,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怀孕的……
如今他身上的毒,竟全干净了……
不光是毒干净了,二重一轻是男胎,三重一轻是女胎,皇上还没有太子,倘若她刚才没有为昊飞云把错脉,那……
那他肚子里的这一胎,必定是将来的太子。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低下脑袋,咚咚咚地给凤飞磕着响头,不消片刻,整个太医院所有的人,便都满面诧异,不可思议地跪倒在了凤飞面前,视线齐刷刷地凝聚在了飞云肚子上,难以置信地冲着凤飞高喊起了:“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真……真的假的?
他……他怀孕了么?
堂堂镇国大将军,平日里背着她毫不费力在大街小巷,丛林山川中往来穿梭,这……这个个子比她高,身子比她结实,力气比她大,比她在原来的世界遇到的所有男人,都更像个男人的男人……
怀……怀孕了???
是……是因为她给他换了血么??
是了,一定是因为她给他换了血……
所以在给他换完血之后,她才会越来越搞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还不能生养……
这……这么说来……
他……他果然……能生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