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大年初二,熹微就让绿珠收拾东西,绿珠劝她道:“主子,过了正月再搬吧,好歹也顾顾四爷的面子。”
熹微低头不语,想了会儿,才平淡地说:“真不知道以前是在这府里是怎么过的,现在却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你快些收拾吧,再说,就是搬到园子里,不是什么大事,也伤不了他的颜面。”
绿珠无可奈何地下去收拾去了,熹微追过去,特意对她说:“好好收拾,把能用的着的都带过去吧。”
“主子,你不想再回来了吗?”
“是。”她默默地想着,再大的王府,也不是她的容身之处,她一直在想着,这一年是怎么过的,恍然如梦,每一天是既糊涂又清楚,因为不能嫉妒,所以麻木,因为麻木,就放任自己接受现实,可是不是从心底的接受,便在某些时候,发生一点点小事,也会爆发;听到胤禟说的那些话,她以为没什么,终于还是觉得疲倦,以及对这种生活的厌倦。
初五的那天吃过午饭后,她就到玉心处,请安问好后,坐在一旁,喝了口茶,才对她说:“福晋,我明天想要搬到园子里去。”
“这个我做不了主,你还是和爷商量商量吧!”玉心有点为难地看着她说。
“我问过了,爷同意了。”
“那你也不要这么急着搬呀,大正月的,你就是不为爷想,也该为弘历想想。”玉心劝道。
熹微低头沉吟,不知如何是好,横了横心想到,这么久都忍下来,不就是再多住一个月,很快就过去,刚想抬头说好,胤禛寒着脸走了进来,看着她说道:“留不住的人就不要留了。”
听到这句,玉心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熹微则是头都没抬,冷冷地说:“那就遵爷的吩咐,明天走吧。”
“嗯,把弘历留下来给福晋教养吧。”
熹微一听此言,如睛天霹雳,如身陷冰窖,如烈火焚烧,震惊、愤怒,一下子站起来,想说什么,却是一口气提不上来,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看到晕过去的她,胤禛既担心害怕,又后悔不已,抱着她回到她的院子,没多久,肖太医便急急地赶了过来,绿珠在她手上放了块丝帕,肖太医便端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细细地把脉,过了好一会儿,才对一脸担心的胤禛说:“不碍事,钱主子只是怒急攻心,暂时昏迷而已,只是她的身子尚还虚弱,不要再刺激她好一些。”说完,拿出一瓶制好的药说:“这是清心丸,醒了,每次一颗,给她用两三次,若情绪稳定,就不要再用了。”
到第二天,熹微还是没醒,胤禛急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又差人去把肖太医请了过来,把过脉后,斟酌着说道:“从脉象上看,钱主子并无大碍,大概是她的身子较虚,可能醒的晚些,不妨再看看?”
胤禛一听,无可奈何地看着昏迷不醒的熹微,一夜没睡的他双眼满是红丝,转而看向肖太医说道:“那就请你在府上住下来,等她醒来稍好些你再走吧。”
“臣遵命。”
“那你就用心治,若不好,小心你的脑袋。”
“是,臣尽力。”
第三日,胤禛握着熹微的手,守了一个晚上,她还是没醒,肖太医过来请脉的时,发现她的脉象比前一天要轻要弱一些,觉得不妙的他开了些提神的药以及一些外用的提神膏药。
到了晚上的时候,熹微还是没醒,胤禛又请了两个太医过来,一起会诊。结果还是按肖太医的法子医治。
第四日,坐在她床边打了会盹的胤禛醒来,天已亮了,她还是没醒,太医们很快都被请了进来,诊过脉后,纷纷摇头,她的脉象,是一日比一日弱,太医们商量了会,再三斟酌,才对胤禛说道:“四爷,钱主子她并没什么问题,一直没醒,怕是求生意志弱,而是……”
“而是什么?快说!”
肖太医看着满脸怒意的胤禛,战战兢兢地说“而是一心求去。”
“一心求去?”胤禛喃喃说道,一手摔了手边的杯子,掀了身旁的桌子,看到什么砸什么,三个太医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言语。绿珠一看情势不对,就去正院,把玉心请了过来,并把前因后果告诉了她。
玉心过来的时候,看到一地的狼藉,叹了口气,挥挥手让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走上前去,拉住胤禛的手说:“爷,你这又是何苦,再说这样乒乒乓乓的声音,也会吵着熹微妹妹的。”
胤禛抱着头蹲在地上,竟然有些呜咽。玉心蹲了下来,拿开他抱着头的手,轻声安慰道:“爷,吉人自有天相,熹微妹妹会没事的。”
胤禛反手抱着她,如同受伤的野兽,脆弱不已,没多久,她的脖子上传来一阵凉意,过了半个时辰,他才好些,拉着她的手喃喃说道:“我不该逼她的,不该因为想留住她,拿弘历逼她。玉心,你知道吗,我好后悔,若是她死了,我活着有什么乐趣?”
玉心听后,心苦涩不已,他从来没叫过她的名字,没想到,第一次叫,是在他为另一个女人担心焦虑的时候。以前,他们相敬如宾地相处,再观他对府中众人,